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万人嫌师弟失踪了>第86章 囚笼(H)

  萧凤半阖眼皮,在余痛间隙看见晏傀背影。

  他走得那样决绝,关门的时候带走了他最后的希望。

  -

  萧凤被关在地下的房间内,摆设与先前居住的相差不大,只是活动的空间少了许多,没有阳光,没有绿色植物和鸟兽。

  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没用,晏傀不见他,他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送饭菜和药汤的只有木傀儡,经过上次的失误后,木傀儡比平时更像是块木头,它接收不到萧凤的命令,只会麻木地执行晏傀的任务。

  “开门!”萧凤用力将椅子丢到木傀儡身上。

  木傀儡被砸歪身子,手上的东西碎了一地,它跪在地上用木头手扫干净碎片,打开门出去。

  萧凤紧随其后,跑到门外的一片黑暗中。

  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萧凤跑了两步就不动了,他不知道上去的阵法如何破解。

  只能听着木傀儡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他倒退着,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回到他的房间里,对着这间足够满足生活需要的房间发愣。

  很快,木傀儡带着新的碗筷回来了,它越过萧凤的肩膀,将东西放在桌面上。

  死一般的寂静。

  在只有烛光相伴的房间里,萧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他在经历了一晚上的发疯砸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枯坐了三个时辰,突然开始迷茫。

  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想要出去呢?

  所谓自由,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让他像个疯子一般,把两只手砸得血流如注。

  他只知道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在晏傀将残酷真相告诉他之后,他突然就没了支撑,再也鲜活不起来了,他发觉生气没有意义,暴力没有意义,因为自己已经没有撒泼的资本,不会有人在身边请他消气,也不会有人受到他的挑衅而大打出手。

  每天都要问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要做什么,未来会怎样?

  他不再发疯要出门了,木傀儡也不会遭受无辜的破坏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他整整三日的绝食和沉寂。

  他靠坐在床脚,垂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这就是晏傀推门而入看到的景象。

  萧凤被用力提起掼到床上,因为力道失控他甚至还从木板上弹起,随后被压着肩膀按住动作,一只大手掰住他的脸颊,逼着他张开嘴。

  嘴里被推进一枚丹药,是入门初每人都会被发一枚在手的辟谷丹。

  晏傀压着他的唇舌将丹药推入萧凤口中,温热的唾液交融,润滑了他的食道。

  萧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无法拒绝。他忍着窒息将辟谷丹咽下,发出不舒服的吞咽声。

  晏傀顺着他的背,却掩盖不住自己的怒气冲冲。

  他焦躁地在上面等待了两天,却看到萧凤一口未动的饭菜和没被打开过的内伤药。

  将萧凤关在地下不去见他分明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可是在知道萧凤这样自暴自弃后,他还是为之纠结。

  昙霄宫外要求调查的人越来越多,有敌对门派听到风声借机攻打进来,他率领多人在昙霄宫外大战一场,自己不慎负伤,毒箭刺穿护甲陷入腹部,只因他无暇顾及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进攻。

  昙霄宫明哲保身步步退让,不再在江湖惹是生非,却还是免不了前人遗留祸害,如今溃巢而出,打得他精疲力竭。

  不愿将血腥气带到萧凤面前,他已经做了够多的忍耐。

  关住萧凤,一面是为了让他不要跑走,另一面也是对他的保护。

  若是自己遭遇不测,地下密室可以保他一个月安全,密室中有暗门会自动开启,萧凤可以带着自己留下的财宝武器离开。

  可他没想到,萧凤连活都不想活。

  所以他发火了,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下到密室,用力撞开门,对着他的病人动作粗鲁不带怜惜,强迫他吞下维生的丹药,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到底还要怎样。

  “还要怎样你才肯乖一点?”

  萧凤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人,突然红了眼眶,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了,他用力地眨眼,想要将涌上来的酸涩感吞咽下去。

  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一剑穿心,亦不知自己为何来到这里,被宣告双腿不能行,身上新旧伤交替让他废物到挨不住他人一掌。

  曾经他是比武大会的第二名,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开始,可未曾想到那已经是巅峰。

  他以为就算被大家所厌恶,只要自己剑术高超,迟早会相遇知己,迟早会有人懂他不易。

  再不济,他宁可日夜征战斗剑,在血与汗的浇灌下放空一切,只是做自己热爱的事。

  没有师门的信赖、亲近之人的链接、赖以生存的修为和双腿种种一切,让他就像失去领地的孤狼,想要用舌头舔舐伤口,像往常一样自己疗愈狩猎和争夺后身上裂开的作痛的血痕,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满身破损,依靠着自己已经好不了了。

  如今他又是一无所有。

  而成人后的失去,似乎格外疼痛难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被切割成好多个部分,从自己的七窍里飞出,失落感笼罩他的世界,他的沧桑和脆弱,他难以启齿的情感,终究还是吞噬了他。

  以至于眼前都是雾蒙蒙一片。

  “你......哭了?”晏傀第一次见他在清醒状态下流泪,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撒泼打滚,而是仰着面无声流泪。

  萧凤抬手遮着自己的脸,用嘴呼吸着,他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可是忍不住,他太委屈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样做,我好不了了......”

  心脏仿佛被狠狠揍了一拳,凹陷一大块。

  晏傀用手帕抵着他的颧骨,将晶莹的泪水吸去,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就此伤害萧凤。

  他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萧凤因为自己一时的不留意或者放松,就像在掌苍云天的悬崖一样,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他就会殒命山脚。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想要威胁萧凤留下。

  但如果威胁真有用的话,恐怕已经有人比自己更早得到萧凤。

  萧凤之所以是萧凤,就是因为他从不为任何人所停留。

  “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才不肯吃东西。”

  晏傀将他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他的泪颜。他一面为萧凤的崩溃而惊奇,一面为他的痛苦而感到忧郁。

  他想自己难以自拔,不然为何要在这样的时机,在萧凤的泪眼边留下连串的吻。

  身下的人愈是战栗,他愈是兴奋。

  腹部的伤口仍在作痛。

  他的手穿过萧凤衣襟,压着对方腋下的衣料按在床上。

  呼吸滚烫,沿着萧凤的身体线条一路向下,直到腹下要害。

  晏傀感受着右下腹部毒箭伤口处理后仍旧刺痛的感觉,用舌头舔过萧凤相同的位置。

  舌苔摩擦肌肤,将那一片变得微微发红。

  萧凤睁着眼,发出一点因为瘙痒而没咬住的声音。

  受到此鼓舞,晏傀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手深入萧凤腿间,分开他的衣物,捏着因为身形削瘦而略显宽松的亵裤,露出笔直漂亮的一双腿来。晏傀望着眼前这具苍白的胴体,拨开他的衣服就像拨开洁白无瑕的牡丹花瓣,抽离出金黄妩媚的花蕊,低头便能嗅到情色的馥郁。

  掰过萧凤紧咬下唇的嘴,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唇舌相触,再度索取了一个深深的、情意绵绵的交吻。

  抚摸着萧凤形状姣好饱满的一双卵丸,他把玩古董把手一样摩挲着这敏感的部位,手掌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萧凤的性器根部,直到将其刺激得充血、挺立。

  他望着萧凤失神而显得懵懂天真的眼神,湿漉漉的眸子就像是他们从水里相拥着破出水面的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传说中摄人心魂的仙。

  舌尖滑过殷红的下唇,咬着那瓣软肉,犬齿慢慢合起,直到口中感受到血腥气,他才餮足地对唇心渗出的血珠舔去。

  目光慢慢描摹萧凤秾丽的五官,他将自己的下身贴在萧凤腿间,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被手握着上下撸动。萧凤鲜少受到他人抚慰,敏感得浑身潮红,无力抓着晏傀的手臂无助挣扎。

  “不要......”他呻吟着仰头闭眼,唇红得像抹了口脂,呼吸带着气声,从喉咙里蜜一样流泻出来。

  晏傀的手在他的身体作乱,一会将他高高抛起,捏着某处爽点反复刺激,一面又俯下身子,含住他的龟头,堵住那微微扩张的小孔,将他深深按进土地中,忸怩着体态,窘迫而仓惶地让他松口。

  晏傀身上有种令人沉迷的药香味,越嗅闻越耽溺其中,萧凤真是爽到了,眼前都出现了五光十色的幻觉,汗水从脖子滑落,在身上如鱼鳞闪烁柔软的光。

  晏傀好像掌握了所有挑逗萧凤的方法,让他成为自己手上的玩物,一勾一挑,皆是潮水拍岸的撼动。

  萧凤被他抱起坐在怀中,面对面玩弄孽根。这是极为羞耻的动作,可是萧凤已经无暇害羞,就在晏傀反复无常的手法中缴械投降。

  白精射了一股一股,喷涌在晏傀的身上。

  萧凤趴在晏傀健壮的潮湿的肩膀上,感受自己臀瓣被打开,缓慢挺入硬物。

  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射精后痉挛的身体酸软无力,要或者不要对方都不会停下,他说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如放纵一刻,将失落暂时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