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宁萱起来后对她无声的控诉, 周行知做出了深刻的反思。

  “下一次的话,我会克制一点的。”今天是休沐日,所以周行知并不需要去早朝, 而是和叶宁萱一起窝在床上。

  “克制一点?”叶宁萱眉头一挑, 觉得有些牙根有些痒痒,想要在她另一边的肩膀上再来一口。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行知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昨晚的叶宁萱着实太过诱人, 而且到了后面以后,她又无师自通了很多技巧, 一来二去的, 就多折腾了几次。

  “这个问题,明天你或许就可以知道了。”叶宁萱冷哼一声, 悄悄的揉了揉自己腰。

  要不是周行知一开始的动作确实生涩不熟练, 叶宁萱都要以为她是一个流连花丛的老手的,明明是很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自己……

  “肚子饿了吗?宁萱想吃什么啊,我让御膳房去做。”周行知说道, 没有去接叶宁萱的话。

  “和以前一样就行了。”叶宁萱深吸了一口气,手撑在床上, 借力坐了起来。

  “你可以起来吗?”周行知赶紧爬起来负责叶宁萱,“昨晚睡下的迟了,不如多睡一会吧。”

  “不必。”不过就是多折腾了一会而已,她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姐, 哪会起不来床那么严重啊。

  说着叶宁萱就倔强的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站起来。但她的腿好像并不怎么配合,才刚刚触碰到地面,就开始觉得酸软。要不是周行知手快扶住了她, 她怕是就要一屁股坐回到床上了。

  “咳,刚刚是我没有站稳。”叶宁萱轻咳一声,倔强的维护着自己最后的面子。

  “是我的不对,我挤到你了。”周行知配合的开口,“作为赔礼,就让我来帮你穿衣服怎么样?”

  叶宁萱轻哼一声,装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行知你要赔礼,我也就不拦着你了。”

  一想到自己昨晚发出的声音,叶宁萱就忍不住脸红,同时也冒出了另一种想法。自己是女子周行知也是女子,她那样对自己会让自己情难自禁,那么换一个角度想,行知是不是也可以……

  因为叶宁萱身体稍有不适的原因,这个休沐日两人也没有出门,挑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开始下棋了。

  周行知没有怎么接触过围棋,所以对弈下很快就败下阵来,连着输掉了三局。

  “宁萱,我觉得下棋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干些其他的吧。”看着棋盘上所剩无几的黑子,周行知一脸淡定的把自己手上的黑色棋子放了回去。

  “不下棋?那就画画?”连赢了三局以后,叶宁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或者你弹个琴给我听也可以。”

  “咳咳,我不会这些东西。”周行知说道,“不如我带你去散散步,吹吹风什么的?”

  “我不想动。”叶宁萱无情的拒绝,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我不会嫌弃行知你画技的,你可以尝试着画一下,怎么样?”

  周行知努力的回忆着,最后极为勉强的点头,“魏忠,去取笔墨过来。”

  “好的陛下。”魏忠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撤掉了桌子上的棋盘,放上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周行知低头看着画纸,抬头看着叶宁萱,等到魏忠把墨磨好以后,她在心里也已经勾勒好了叶宁萱的容貌。写意画她是不会的,毕竟她没有正统的学过,在记忆中也找不到什么详细的资料。

  至于工笔画的话,周行知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她每天都要批阅奏折,对于毛笔的掌控能力还是有一些的,画废了两张纸以后,总算找到了一个感觉,在洁白的画纸上勾勒出了叶宁萱的五官。

  周行知不懂什么意境不意境的,她能做的就是写实,把心里的叶宁萱在画纸上勾勒出来。

  沉浸到画作里以后,周行知就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力就变差了许多,等到她把各种线条组成一幅人物画像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放下笔,周行知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宁萱,画成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叶宁萱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画纸上,看到画纸上的人物后眼里有些惊讶,“这是工笔画?”

  周行知斟酌了一下,“应该算吧,反正我是写实派的。”

  “……”叶宁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行知,用空的时候你可以稍微练习一下,这幅画着实有些……像是衙门布告上的通缉犯画作……”

  “嗯?”周行知眉头高高扬起,“宁萱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为人作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叶宁萱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继续补刀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陛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有。”周行知板着脸,“朕为你画了画,你也要为朕画一幅画才是。”

  “可以。”叶宁萱一口应下,直接放下茶杯站起来,“不过陛下,我更加擅长的是写意画,你应该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宁萱你画就是了。”周行知坐到了叶宁萱之前的位置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叶宁萱。

  叶宁萱曾经说过自己的画技一般,这句话可不是谦虚,她的画技真的挺一般的,所谓的写意画就是用大部分篇幅了一些山水,然后中间画了一个祭天的台子,再用四五笔在台上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背影。

  “这个是我祭天求雨的时候?”周行知皱眉看着画纸,努力在连五官都没有的小人身上找出自己。

  “是啊,不像吗?”叶宁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写意画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只要知道我画的人是你就足够了。”

  “……”这话说的,完全没有给周行知反驳的机会。

  等到了下去,叶宁萱又扯出了好几个理由,让周行知又为她画了两幅画作才作罢。

  周行知有些明白叶宁萱的想法,但她还是照着做了,一直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周行知才恍然大悟。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以后,周行知无奈的笑了,“如果你真的想对我做这些,没有必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的。”

  “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的手腕没有问题的话,今晚你肯定还要闹我的。”长久相处下来,周行知的秉性,叶宁萱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的。

  果然,周行知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叶宁萱的话。食髓知味,昨晚上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还真想闹一闹叶宁萱来着。

  作为亲身体验过的人,叶宁萱有学有样的,把昨天晚上周行知对她做的事情一一奉还,然后还加上了一些新鲜的玩意。

  周行知倒是没有压抑自己的感受,不好意思是有,但更多的是让自己放松,去配合叶宁萱的动作。妻妻之间做些亲密的事情,理所当然,只要身体允许,夜夜笙歌也是无妨的。

  考虑到周行知第二天还要早朝,叶宁萱也没有折腾多久,看到周行知眼角也冒出泪花以后,她就满足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今天是小朝会的时间,参见的只有一些品级比较高的官员。

  “爱卿请讲。”周行知打起了精神,昨晚是差不多子时才睡下的,睡眠时间比起以往要少一个时辰。

  “江南的旱灾虽然得到一定的缓解,但粮食的产量还是受到了影响,臣提议减免部分赋税,用来减轻百姓的压力。”户部侍郎说道。

  “可以,爱卿看着办就行了。”周行知点了点头,“对了,人口统计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试行的几个州府都已经统计了大半,根据部分州县的反馈,每十人中,就有一人的户口有问题。”户部侍郎说道,“这些人多半是为了躲避赋税和兵役。”

  “陛下,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儿的本分,这些人如果是为了躲避兵役的话,臣请求陛下重罚他们!”还没等户部侍郎把话说完,兵部侍郎站就忍不住开口了。

  “爱卿不要急,等到户部侍郎把话说完。”周行知安抚道,示意户部侍郎继续汇报。

  “臣派人去调查过,这些逃避赋税和兵役的人,基本都是家里的独苗,虽然他们没有被记录在册,但他们也参与了家庭的基本劳作。”户部侍郎说道。

  “陛下,独苗不是躲避兵役的原因,从军又不是为保护谁,而是为了保护整个周朝。”兵部侍郎冷着脸说道,独苗又如何,他在战场上看到的多的是上阵父子兵。有时候战事吃紧,边城的妇人都会到军营里帮忙,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这个朕知道。”周行知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诸位爱卿觉得,要如何处理这些躲避赋税和兵役的人?”

  “陛下,臣觉得可以让他们双倍补上,这样也有一些警示作用。”兵部侍郎又是第一个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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