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那不是人的脸,那是一张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面具。

 

    “白枕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花筝有几分惊讶。

 

    帝都塔作为盛朝总塔,其守备系统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外面想要进来不容易, 里面想要出去也不容易。

 

    白枕如今只不过是个觉醒才半年的孩子,又人生地不熟,哨塔是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外出的。

 

    也就是说,她凭借一己之力逃出了帝都塔。

 

    沈雪卿脸色凝重,“是的,已经两天了,竟然没发现任何线索。”

 

    花筝是圣所名义上的校长,可她绝不可能把太多精力花在这里,所以真正管事的是沈雪卿。

 

    每年新入的哨向吃不了苦,懈怠闹事的也不是没有,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直接从这里逃走。

 

    “也就是说,白枕不仅躲过了监控、巡查人员,没有触发警报,而且还在出塔之后没留下任何痕迹?”

 

    潜出当然比潜入要容易很多,尤其是对长期生活在塔内的哨兵而言,这种事并不是非常困难。但即便是对他们来说,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需要长期调查。

 

    哨塔的守备系统采用的是伪随机模式,巡查线路也不是完全固定的,虽说不是完全没可能摸索出其中的规律,但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种难度犹如登天。

 

    “是这样。”

 

    更恐怖的是,这个孩子在出哨塔后也没留下任何足迹。盛朝是世界上公共区域摄像监控普及率最高的几个城市之一,要完全不被摄像头拍到,白枕必须避开这蜘蛛网一般的系统。

 

    可这也意味着她无法购买物资,无法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出身城市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白枕要如何生存下去。

 

    这已经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了,沈雪卿按照流程在白枕失踪两天后向领袖做了汇报。

 

    “真是让人惊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完全破解了帝都塔的内部守备,安保部可要好好检讨呢。”

 

    检讨当然是免不了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件事的相关责任人都会得到应用的处罚,但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白枕。现在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靠什么生活,会不会遇到危险,又有没有携带人工向导素。”

 

    学生的小白片都是按一周一片定时领取的,个人基本不太可能有储备。如果白枕身上一片都没有,那她很可能坚持不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