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是我要谢谢您。”

 

    艾丽莎依稀记得初见花筝时,对方稚嫩柔弱的模样,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

 

    “您不需要对我用敬称。”

 

    两人互用敬语,对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

 

    艾丽莎轻笑,“您即将成为领袖,而且还是陛下的……我当然应该用敬称。反倒是您,不该在这一称呼我。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公爵夫人。”

 

    花筝沉默片刻,“艾丽莎,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公爵分开了吗?结合的哨向本该心灵相通,难舍难分。”

 

    “是啊,本该心灵相通,难舍难分。可是当两人的理想出现了巨大的鸿沟,这种心灵相通将变得极为痛苦。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和他注定无法达成共识。爱固然重要,但不足以让我为此放弃自己的信念。”

 

    花筝不再说什么,带着她向机场飞速赶去。

 

    高速飞驰的悬浮车中,一个男孩正窝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詹仑开着车,副驾驶上是神态戒备的欧瑾。

 

    高速悬浮车道大多都处于一百多米的高空之上,是除飞行机以外最快的私人交通手段。城市之内大多领空都禁止大型飞行机,为了避开侦查,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

 

    “距离机场还有多远?”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两人发誓效忠花筝之后,就成为了她在贺州的眼线,虽然每一天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但他们并不后悔。

 

    花原清对贺州有着绝对的统治力,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同意他的理念。詹仑和欧瑾出身贺州塔,身上有着天然的标签,原本没做他想,是那一年的选拔赛改变了两人的想法。

 

    “不知道领袖到哪里了。”

 

    几辆悬浮车在夜色中飞驰,护送德里克赶往最近的机场。

 

    “领袖不需要我们担心。”欧瑾看了后座的花沂一眼,“倒是没想到德里克少爷能如此镇静。”

 

    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懵懂。

 

    詹仑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德里克,心中有几分叹息。他也是花沂的其中一名老师,对他的遭遇同情而遗憾。

 

    “他是累了……白枕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