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特殊,花简没什么不放心, 嘱咐了庄园的工作人员,这位护卫的吩咐等同于他这个家主的指令。

 

    至于花簇, 她开始尝试着让自己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把花筝的守护当作理所当然,把她的照顾当作理所当然,也把两人如今这种畸形的关系当作理所当然。

 

    她现在的身体特别容易水肿,只是坐一两个小时,腿上就已经肿成了一片。但要花簇自己停下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这种时候旁人的提醒就十分必要了。

 

    “殿下,您该休息了。”

 

    花筝基本上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提醒花簇休息一下,花簇偶尔会听, 但大多时候不会理会。而这时,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小时了。

 

    “再晚一些。”

 

    花簇是有一些难受,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她责任感向来重,即便是客观因素, 因怀孕而耽搁许多工作这件事也是事实。

 

    “您已经这样说了三次。”花筝这次不再听从命令,轻轻拉开花簇的椅子,态度看起来有一些强硬,“您真的应该休息了。”

 

    花簇抬头看向她——除了身形之外,面前的这个人几乎和过去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如果我坚持呢?”

 

    她有一些赌气。

 

    怀孕之后,花簇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化,加上对方的百依百顺,她也愈发懒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花筝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而后一言不发地把椅子的靠背慢慢降了下来。

 

    “您如果坚持工作我当然不能阻止,但也请您不要阻止我。”

 

    花簇一开始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几乎半躺在椅子上才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如今办公级别的光脑一般都使用投影幕,所以即便是躺着也一样可以使用。但花簇很少使用悠闲的姿态处理公务,因为那样多少都会降低效率。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以她现在的情况能用更舒适一些的方式办公,也不失为一个提高效率的方法。躺姿确实能缓解腿部的水肿,如果能够做一下推拿就更好了。

 

    花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以万分顺从的姿态跪到了她的腿边。

 

    花簇不是第一次享受花筝的服务,但用跪在脚下这种谦卑姿态向她服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她多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可对方自然得过头,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如此矫情。

 

    反正对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花筝将花簇的腿抬到一旁拉过的脚凳上,目不斜视地开始帮她揉捏起小腿。哨兵的手劲恰到好处,加上抬高下肢加快了血液的回流,花簇的难受也稍稍获得了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