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筝十分配合地上了悬浮担架,花簇看着她满是烫伤和割裂的皮肤,再难掩心疼。

 

    “小筝,你怎么样?”

 

    “没事的姐姐,都是小伤,我很快就能恢复了。”

 

    花筝时常受伤,最让花簇无法容忍的就是让那张好看的脸添上伤痕。赛克美特的疯狂超出她的想象,也让她无比愤怒。

 

    只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为什么要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害她刚才差点就以为……

 

    花簇忍不住怒目望向赛克美特,却在同时听到了清脆的声响。

 

    与这边温馨和睦的气氛不同,哈索尔面色冷然地打了妹妹一巴掌,赛克美特也因此跌坐在了地上。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哈索尔有多大的力气,仅仅是因为经过刚才的战斗,赛克美特身上已多处骨折,精神力也急剧衰减。

 

    女哨兵脸上原本就已经重度烫伤的皮肤因这一巴掌而更加血肉模糊,本人却仿佛毫无所觉,比起疼痛显出的神情更像失魂落魄。

 

    哈索尔一言不发地看着工作人员把妹妹搬上悬浮担架,在花簇离开之前向她点了点头。

 

    花筝的伤比起赛克美特要轻不少,但即便如此仍需在营养舱中恢复一夜。侯赛因亲自为她处理了伤口,花簇则留下来陪她过夜。

 

    在另一端的某间病房,赛克美特也在培养舱之中,哈索尔坐在陪护床上,目光冰冷地望着房间某处昏暗的角落。阴影处似乎有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从那里传来了一道略显低沉却性别不明的声音。

 

    “哈索尔,你在犹豫什么?有什么能比你妹妹的生命更加重要?”

 

    哈索尔向沉睡中的赛克美特,那满是伤痕的脸以及异常平静的神情让她看起来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一般。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今天的比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的强大与恐怖甚至远超你的妹妹,不仅对赫利奥波利斯来说,她对全世界来说都是威胁。”

 

    “那么你又如何?”

 

    “我的目标只有盛朝而已,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但海拉不一样,不在此将她除去的话,未来的世界必将笼罩在她的黑暗之下。”

 

    谎言、欺骗、蛊惑,哈索尔明知对方的伎俩,却仍无法抵抗诱惑。赛克美特无声无息的样子紧紧攥住了她的恐惧,为了留住妹妹,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