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这张乱说话的嘴闭上呢?”

  阎悠君是冥王,虽然她不认为死亡是一切的结束,这反而是一切的开始,但是她不喜欢听到毛瑾曦提‘死’字。

  毛瑾曦脑子转得快,想到网上很多撩人的只言片语,顿时红了脸,毕竟那些什么霸道总裁文就喜欢以吻封缄,可太过暧昧她反而有点不适应。

  “钱啊!你用钱就能塞住我的嘴了。”

  毛瑾曦被自己的机智逗笑。自从她试过穷得户口只剩下两位数后,对钱的确很看重,她并非贪钱,而是知道这个世界现实得很,要实现梦想或维持初心,还是得有钱作为自己奋斗的基础。

  听到毛瑾曦的话,阎悠君先是一愣,而后弯唇轻笑,这个人明明在赚钱方面笨得紧,却总是摆出一脸奸商的模样,当真有几分滑稽。

  毛瑾曦看着阎悠君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宛如被风吹下的花一样,沉静却又美得炫目。这个人笑起来很好看,以前见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笑,还经常漫不经心的模样,可现在她笑的频率似乎比以前多了。

  “你笑起来就很好看,别老是冷着一张脸,你这样怎么找对象。”

  毛瑾曦说完后,阎悠君缓缓地收敛起了笑容,道:“谢谢你的称赞。”

  阎悠君顿了顿,续道:“不过,就算我冷着一张脸也会有人喜欢我的,不是么?”

  阎悠君弯弯嘴角,带了点不屑一顾的高傲。

  长得好看就是任性!

  毛瑾曦不禁想要吐槽阎悠君,这个人简直是在恃美行凶!

  好吧!阎悠君的确很好看,就算她冷着一张脸还是会有人往冰山上撞,比如自己。

  等等,比如自己?

  毛瑾曦觉得自己疯了!

  阎悠君看着毛瑾曦在几秒内换了好几个表情,可谓是精彩,只不过她也摸不准这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瑾曦,我一会儿帮你换药吧。”

  阎悠君没有再往这个话题继续探讨,而是垂眸看向毛瑾曦的伤口,说不上触目惊心,但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若这个人的反应再慢一些,会不会就……

  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是毛瑾曦依旧没法儿拒绝,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阎悠君和毛瑾曦并肩坐在床边,用棉花棒轻柔地为毛瑾曦上药。虽然只是小伤,但是棉花棒落到伤口时那又辣又疼的感觉让毛瑾曦本能地僵硬起来。

  “明天我送你去吧。”

  安静的空气被阎悠君清冷的声音划破,这让一直注视阎悠君侧颜的毛瑾曦瞬间回神,做贼心虚。

  “哦哦。”

  毛瑾曦胡乱应下,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应下了什么,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怪只怪自己贪恋阎悠君的美色,理智都被狗吃了,现在只能给庄傲发信息告诉他明天不必来载自己了。

  毛瑾曦见阎悠君细心的模样,心里仿佛多了一个暖炉一样,比这夏日更为暖和。毛瑾曦不是傻子,她又怎会不知道阎悠君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刚才的态度道歉,难得这个冰坨子知道怎么哄人,自己又怎么会不知好歹拒绝这个人的示好。

  她相信阎悠君极少做这等哄人的事儿,从她笨拙的语言和动作就能看出来了。

  毛瑾曦继续看着那人的侧脸,就算是上药这等小事,她脸上的细心和严谨都让人觉得安心。不过转念一想,毛瑾曦却想到了这个女人身上藏着的谜,也因为这些谜团,让她变得更加神秘而迷人起来。

  或许自己就是被这种气质所吸引吧!

  魔怔了吧!

  “阎悠君。”

  毛瑾曦慢悠悠地叫了阎悠君的名字,尾音还带了一丝缠绵,仿佛是唤着爱人的名字一般,咀嚼在嘴里都是缱绻的味道。

  “明德中学的恶鬼怕你,陈安的魂也怕你,你的身份,我真的很好奇。”

  阎悠君上药的动作止住,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一秒两秒,只余二人的呼吸声变得愈发的紊乱,有什么呼之欲出。

  阎悠君抬眼看向毛瑾曦,那双幽黑的美眸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宛如浩瀚的夜空,太过神秘。

  对视的时候,毛瑾曦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可却始终舍不得移开目光,想要探索更多关于那双美眸中的秘密。

  “怕我是应该的。”

  阎悠君说完后,握住毛瑾曦手腕的手不禁紧了紧,却没有再说什么,可这句话却已经在毛瑾曦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

  现在信息量有点大,本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恶鬼和陈安的魂怕阎悠君是另有原因,可阎悠君说怕她是应该的,意思是她也知道鬼魂和恶鬼都怕她。能让恶鬼惧怕的,除了异鬼和妖精之外,便是阴间的使者,难道阎悠君……

  “阎悠君,你……”

  毛瑾曦还未说完,阎悠君便轻笑着截断了毛瑾曦的话,一指落到毛瑾曦柔软的唇上,故作神秘道:“嘘,别说了。”

  毛瑾曦真的是恨极了阎悠君如今这撩动人心弦的举动,

  “别又吃我豆腐,小心我咬你。”

  毛瑾曦别开头避开了阎悠君的指。天知道阎悠君的手指也沾染了她身上的香味,贴在唇间,微凉馨香,差点就忍不住张嘴咬住。

  “你是狗么?”

  阎悠君又笑了,经毛瑾曦的提醒,她最近真的笑得比较多了,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不少。

  自三年前那件事儿开始,她似乎就没有开心的时候,可毛瑾曦总能给自己快乐,有意的无意的,阎悠君都很喜欢。

  “你才是狗!”

  毛瑾曦不甘示弱,可又不能打阎悠君一顿,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这个人却视若无睹,垂眸继续给自己上药,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空气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阎悠君,你用的什么香水?”

  毛瑾曦喜欢阎悠君身上的味道,从419那天就记住了这个味道,可很多事情接踵而来让她忘了这件事儿。最近跟阎悠君之间的接触越来越多,那香味愈发让自己感觉深刻。

  宛如刻进了自己骨子里的香味,淡淡的檀木香和梅花香,带着冬雪的冷,刻骨的香味。

  “彼岸香。”

  彼岸香,这款香水毛瑾曦没有听过,难道真的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吗?

  阎悠君看毛瑾曦一脸困惑的模样,便好心解释道:“是我让人特别调制的,市面上没有卖。”

  让人特别调制香水,阎悠君这是得多土豪?

  毛瑾曦心里又不禁腹诽阎悠君的壕无人性,只不过毛瑾曦真的特别喜欢这款香水,彼岸香,取的名字还挺诗情画意。

  咬文嚼字的,很有阎悠君的风格。

  “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毛瑾曦的话多起来了,阎悠君觉得她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也宽心了不少。

  “我喜欢就取了,不好听么?”

  阎悠君问道。

  “好听的。”

  毛瑾曦由衷应着,心里想若是自己也能搞一瓶过来就更好了。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几点出门?”

  阎悠君把药都收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早上九点。”

  毛瑾曦说了时间,看着阎悠君细心地把那些药瓶放整齐,顿时觉得她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阎悠君轻声应下,离开了毛瑾曦的房间。毛瑾曦想着两人之间和谐的互动,都忘了刚才阎悠君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全被她那笨拙的哄人技巧给盖过去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懂得哄人。

  笨拙,但是受用。

  门外……

  谛听:“……(谁来帮忙了结一下我这条残缺的生命?)”

  阎悠君还真的把谛听给忘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见到谛听还被定在原地才心感愧疚地把禁制给解开了,而谛听发了阎悠君一天的脾气,没有跟阎悠君说过话。

  **

  翌日,阎悠君载着毛瑾曦到流光世纪的楼下。停好车后,阎悠君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毛瑾曦按住了手。

  “你做什么?”

  “陪你上去。”

  “危险,你别去。”

  毛瑾曦拒绝,她还以为这个女人只是送自己来,怎么想到她还要跟着自己上去,她可不想让阎悠君冒险。

  “恶鬼都怕我,你怕什么?”

  阎悠君不理,固执地解开了安全带,可手却被毛瑾曦捉住了。抬眼之际,只见毛瑾曦担忧的神色映入眼眸,这让阎悠君心中一软,停下了所有动作。

  “恶鬼自然不可怕,可怕的从来都是人。今日我或许会跟邪支的人斗法,我不想你被邪支的人盯上。”

  毛瑾曦知道此行必定危险重重,也一定会挑起邪支与宗门的纷争,她的生活或许从此不太平。只不过对付邪支这种邪门歪道毛瑾曦义不容辞,无论多危险,只要遇上了就绝不退缩。这也是师父的遗愿,他曾说——

  邪支不能留。

  阎悠君听着,眼神晦暗,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三年前的事儿跟邪支有很大的关系,没有邪支的帮忙,阎郁筝的计划不可能这么顺利,也不会死那么多人,生死册乱得一塌糊涂,冥界元气大伤。若不是判官为弥补大错耗去自己大半的元神把冥界的秩序保护着,怕是三不渡已经染成了一片血色,染尽冥界人的血。

  来人间界这段时间并非没有调查过邪支,不过他们行踪隐秘而且常年与鬼为伍,阴司也无法轻易查探到,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难得这次能够间接与邪支的人接触,阎悠君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邪支的人,我正好要找他们算账。”

  阎悠君勾唇冷笑,一个反手把毛瑾曦的掌心握在手里,续道:“不必担心我,而且就算出事了,不还有你在么?”

  毛瑾曦听着阎悠君的话,心里有蝴蝶飞舞,一只只扑腾着翅膀,杂乱无章,却又美丽炫目。

  阎悠君,你为什么又要撩我?

  作者有话要说:毛毛:老婆老是撩我,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还在生病,感冒了,伤风发烧咳嗽,已经两天码不了字了,今天估计是第三天,全靠存稿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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