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袖姐当时阻拦过你,但是你非不听,也不知道你是图她胖,还是图她有钱,一定要跟着去。现在你是不是被她抛弃无路可走,又想回袖满楼来?”

  花辞树脸色十分的难看,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皱着眉头倒是十分的惹人怜:“这位姑娘似乎说的不是我?虽然我记不清自己是谁,但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姓名中有个花字?”

  听到花辞树的话江宁心中更加确定此人就是装的,但是大家都会装就看谁装的多了,江宁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花辞树,喃喃说道:“花.....”

  “那我真的是记错了,原来你是小花。”江宁神情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对于记错人这件事情十分的愧疚:“不过小花,之前你不是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官走了吗?你说你最爱这样仙风道骨又饱读诗书的男子,非要跟着他走,为此不惜撞死在柳袖姐面前。”

  “当时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救回来了,现在似乎是当时撞坏了脑袋?”

  不仅花辞树现在神情僵硬,付文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是傍上了什么大少爷,没想到既然是逃出去的男倌。难怪当时楼里的人那么冷漠,看来就是认出他是谁来了所以不待见这人,想到这付文的肠子都悔青了。

  见花辞树一直没有说话,江宁神情一转狐疑道:“你不会想跟我说你也不是小花吧?”

  在花辞树想说是的时候冷笑一声:“若你不是小花也不是小狗,那你醒了就早些离开,袖满楼不收身份不明的人。”

  不管是小花还是小狗这身份都不是花辞树能够接受的,但是他千辛万苦的进袖满楼就这样被赶出去实在是心有不甘,眼前这女子摆明了就是只给他两条路,要么就是承认自己是逃出去的男倌,要么就滚出袖满楼,怕是他还没有找到其他人说什么就被丢出去了。

  想了想花辞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那我应当......应当就是小花了。”说完流下一行清泪,似乎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

  江宁见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说还要继续让他去接客:“既是如此,那我也不逼你了,还是好些养养伤,你这段时间应当是被那男人欺负好久了吧。”

  花辞树恨不得江宁马上闭嘴,干脆眼睛一闭直接晕倒算了,他本以为付文会接着自己,没想到自己往地上一倒,脑袋撞到地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响亮,好听到江宁忍不住笑了笑。

  江宁本来就很不想过来询问,但是朱辞镜既然已经说了便只能点头,回到院子里面江宁公事公办的把小花的一些大致情况都说了一下,因为撞伤了头大部分东西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是从一个青楼逃出去的男倌。

  朱辞镜一开始听着江宁的话还能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笑意,到后面实在是没忍住埋在她怀里笑得娇.躯.乱.颤,刚刚她放出神识听到江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便十分的想笑,现在见她竟然还可以面不改色的跟自己汇报这些,没想到小妖还有些恶劣。

  江宁把朱辞镜眼角的泪水擦干,误以为她是被花辞树牵动了情绪,眉头皱了皱:“主子,你不必太过关注他,要是你不放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看着的。”

  朱辞镜没有回应江宁上一句话,只是挑眉说道:“阿宁怎得不喊我辞姐姐了?”

  江宁没有把朱辞镜推开,也没有问自己这样喊会不会不好,直接唤了一声辞姐姐,本就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声音自是十分清甜可人,一声姐姐婉转悠扬倒是在朱辞镜心里荡出些许涟漪。

  她算是看出来江宁对花辞树十分的不待见,当然她也知道对方肯定没有见过花辞树,那么她不喜欢花辞树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自己多看了对方两眼,想到这朱辞镜突然有了些许感觉,干脆直接环着江宁的腰摩挲了几下。

  “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朱辞镜看着江宁的眼睛觉得心里软绵绵的,起身蹭了蹭江宁的唇笑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宁已经大概摸清楚了朱辞镜的习惯,也懂她是什么意思。只是朱辞镜还没有回应她的话,所以亲吻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江宁不专心,朱辞镜自然是有些不高兴,顺着毛说道:“放心,那男人我也看的不顺眼,安分些那大家都相安无事,要是不安分那我也不会手软的。”

  江宁总感觉朱辞镜话里有话,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朱辞镜的态度也没有再问,伸手将对方的衣带解开,共赴一场欢乐的盛宴。花辞树的神识窥测到两人亲吻的时候人都要气晕了,猛地一下把面前的药碗踢翻在地。

  确定花辞树看见了之后,朱辞镜心中冷笑一声,然后设了个结界防止有人再窥探。似乎是发现她的不专心,朱辞镜感觉到江宁的力度大了些,唇边弯起笑,有些打趣的说道: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因着江宁的动作朱辞镜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恩.....连我都敢咬。”

  江宁听到朱辞镜的话,眼睑微垂将纷乱的情绪掩饰住。

  若是不用力些,怕是注意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虽是心思百转,江宁面上还是十分温顺的舔.舐着朱辞镜的锁骨,声音含糊:“辞姐姐,这样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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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鼎炉vs腹黑公主(七)

  对比一开始的谨言慎行, 江宁的确更大胆了一些,只是这大胆是有尺度的,跟朱辞镜的相处有一半都是预料之中的判断,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有些时候还需要时不时的表现一下自己的任性, 这样的行为的确让朱辞镜更加的喜爱她。

  江宁从来都不奢求朱辞镜的喜欢, 一向十分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之前在皇宫她看过不少妃子一朝登天, 也有人付出真心然后被践踏的体无完肤。虽然没有见过朱辞镜的手段,但是能把袖满楼这么多人心收拢, 就足以见得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依照她的处境还不能离开袖满楼, 自然也是不能离开朱辞镜这个靠山。

  她不知道之前朱辞镜有没有碰过其他人, 反正现在两个人虽然已经欢.好了很多次,但是对方都没有破了自己的元红,而她也不会做到最深入。这样的反应多多少少让她有一些不稳定的感觉,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姿色不算上乘,也不明白怎么朱辞镜当时会看上自己。不过好在这段时间朱辞镜的表现看起来不会随意就把自己赶出袖满楼, 这倒让她比较欣慰。

  “呀妹妹怎得今日这么早出门?昨儿没有伺候辞姐姐?”虽然江宁刚来袖满楼才月余, 但是有朱辞镜罩着, 大家对她也还算是客气, 看见江宁时不时就会打趣一两句。

  袖满楼是青.楼, 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忌讳什么,有些时候说话连江宁都有些绷不住, 好在这么久时间也接受了不少:“辞姐姐还在睡,我先起来。”

  说音刚落其它几个女子就有些暧昧的瞥了眼江宁的小身板, 没想到人看起来瘦弱,其实挺有能耐的呀?

  江宁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视线一转看见花辞树在楼下往上看着, 笑了笑:“小花你身体好些了?”

  “好了。”因为平日里花辞树是流里流气喜欢寻欢作乐的,所以这次他装的就是小白花,对江宁笑的十分单纯:“谢谢姐姐关心。”

  说完花辞树见江宁的眼神有些不对,霎时间吓的后退一步:“姐姐好像生气了,是小花不能这样喊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