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朱辞镜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是情.动了,江宁能够感觉到她的热度高了几分,在放着冰块的房间显得尤其明显。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但是规格对比皇宫之内的建筑与配置毫不逊色, 甚至在里面更是极尽奢.靡。就算是宫中的宠妃也不能日日都调用冰块,但是自己来这半月连她这样买回来的丫头都有这样的待遇,更是坚定了江宁要留在这的想法,所以对于朱辞镜的反应十分的上心,担心伺候的不舒服。

  听见朱辞镜的话江宁依言向下,动作不急不缓,似乎是担心留下什么印记所以动作有些轻, 却是让她皱了皱眉头:“重一些。”

  “好的主人。”听着朱辞镜撩人的喘.息,江宁睫毛颤了颤,专心于亲吻雪色,却是拦不住那断断续续的轻.哼.低.

  吟飘进耳中。

  听的江宁有些许心烦意乱,她的自制力本不会这么差,在之前她还见过不少人直接在她面前做那档子事,声音不加掩饰甚至是放.浪.形.骸,她内心毫无波澜,像是看见两块木头在燃烧一般并不觉得如何。

  但是现在却是无法忽视身.下人的声音,也无法忽视飘进鼻尖的幽香带来的心跳微微加速,因为有些乱了阵脚,所以动作也有些不知分寸,在胸.前的力度重了些,牙齿在朱辞镜胸前留下暧.昧的印记。

  朱辞镜咬唇,抬手抵在江宁的肩上把她推开了些,微微喘着气平复着呼吸,开口道:“先退下吧。”

  “是。”见朱辞镜眼中无甚厌恶或是愤怒,江宁心中松了松,行礼之后慢慢后退至门外,然后将大门用力的推上,将阳光隔绝了出去。

  柳袖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江宁出来便询问道:“如何,主子碰你了吗?”

  “未曾,是奴伺候主人。”走出来见不到朱辞镜,江宁的心平静了下来,低着眉老实回答道。

  柳袖虽然遗憾朱辞镜还是没有用鼎炉修炼,但是她愿意纾.解也好,打量了一眼江宁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她能够近朱辞镜的身子倒也有价值,让人带江宁去了偏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待朱辞镜的传唤。

  朱辞镜缓缓呼出浊气,平复着刚刚情.潮没顶时带来的快.感,这样的表现不由的让朱辞镜心中有些疑惑,虽然可能是因为火毒的原因比较敏感,但是才稍微的触碰便这样了实在是不可置信。起身去沐浴了一下身子,然后继续运转秘术将这邪火压下去。

  “以后你就是主子的贴身丫鬟,晚上需要给主子守夜,主子同意你离开就可以回这个房间,但是必须每日卯时一刻前便在主子那候着。”柳袖是朱辞镜的心腹,来这人间的一切事宜都是她打理的,这个院子的人招了然后老去再换新的,柳袖已经习惯安排这些东西了。

  江宁听到之后低头答是,只是这身衣服还是很不合适:“大人,我需要换一身衣服吗?”

  柳袖看了一眼江宁,姿色在人间或许还算是标志,但是在美人如云的妖族里面这样的容貌还是不够看的,见她的确不适合这身华丽的衣服,点了点头:“你先歇着,等会有人会给你准备一身新的。”

  “谢大人。”

  柳袖交代完事情就直接回了朱辞镜那,见她已经沐浴完,而大殿的冰块早已经融化,当即有些懊恼刚刚自己不在,连忙释法重新换置了一批冰块。

  朱辞镜躺的有些累了,沐浴后闲着无事便拿着旗棋子跟自己对弈,见柳袖进来先是让她等了等,待落下一子后问道:“此人你可查清来历?”

  “查清了,她的母亲是花妖,在二十年前结识了秀才江宇且成亲了,然成亲后五年就被道士抓住打的形魂俱散,临死前担心自己孩子也跟她一样的命运,便将她的妖力封住送进皇宫。因为这花妖从未杀生,且修炼天地之气,所以其女并未被皇室的守护灵驱逐。一月前此人从皇宫中逃出,然后为躲追查扮成乞儿。我在城外办事时偶然看见她,发现她的体质是上好的纯阴鼎.炉,便把她找了来。”

  朱辞镜抬了抬眼皮,问道:“她知道自己是妖吗?”

  “知道,若是没错她应当是两个月前才真正的成年,且不知道如何压制自己的妖气,她担心身份被发现所以才逃出了出来,没想到逃出来没多久就被固北侯之子给看上了,被劫入府中。”柳袖说到这顿了顿:“然后她将那人废了之后,又一次逃走了。”

  宫中私逃的宫女,绝了侯爷的命脉,没有在被劫持的时候动手,反而是先制造弱势的假象,然后再致命一击。此等人物在人间倒是个狠角色,也是个麻烦的人物。难怪对于这种事情接受的这么快,要是自己是个好拿捏的,怕是会被她招来杀身之祸。

  有趣。朱辞镜看着柳袖弯唇笑了笑,问道:“你说我要是让她外出,她会去吗?”

  现在大街上应该都是搜查她的人吧?是会选择跟她坦白求自己不要把她送出去呢,还是说选择杀人灭口然后找过下家?朱辞镜全然忘记就在刚刚她还跟江宁有过一场亲密的接触,直接给江宁出了个难题。

  柳袖一向知晓朱辞镜的行事风格,现在见她对那鼎.炉感兴趣,便招人把江宁唤了过来。彼时她刚刚换完一身衣服,原本的那些金丝滚边和图案全都换成了淡白色的小花,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清新可人。

  朱辞镜看完直接皱了皱眉头:“这也太丑了。”

  起身去衣柜拿了身红色的广袖留仙裙,然后暗中施法改了改尺寸,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示意江宁换了,看这情形柳袖识趣退下。

  江宁从小便在宫中跟着嬷嬷一起学习,到后面也得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不像其他宫女一样需要很多人挤在一起,洗漱也是一同进行。所以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自然是极其尴尬的,但是她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配说不的,俯首行礼:“奴谢主人赏赐。”

  江宁解开身上还没有换多久的衣服,把它们放在一边的地上,然后弯腰想要换上。

  “等会再换,我问你几个问题。”朱辞镜看着江宁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眼里多了一丝惊讶,看来小妖逃出来之前还是受了不少苦。

  “主人您问。”江宁把衣服攥在手上,低头看着朱辞镜的影子,余光瞥见她白皙的脚背,才发现对方没有穿鞋子,看着上面十分明显的青色血管,江宁微微屏住了呼吸。

  “这伤哪里来的?”朱辞镜起身围着江宁转了一圈,指尖划过最长的那道伤口,从肩膀一直向下到腰眼,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刃划过,似乎是因为没有怎么处理好,现在伤口还泛着血。

  “被人掳走,逃跑的时候被人划的。”朱辞镜手上的动作不轻,江宁微微吸着气然后回答道。

  “被谁掳走的?”朱辞镜身子往前仰,也不在意江宁伤口上的血是否会沾到她身上,举止有些亲昵的挑起江宁肩上的头发。

  很香,朱辞镜觉得就算江宁撒谎,她也会因为这花香把她留下来。

  “固北侯之子,谢阳。”固北侯谢词是当朝一等功臣,连皇帝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而谢词最宠爱他的儿子。

  “如何逃出来的?”朱辞镜左手没有再折磨那道伤口,拿出手帕把血渍擦去,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奴切了他的命根,然后伪装正在与他欢.好骗过了他的侍从,当时府上正好有一个丫鬟被打死,我把她丢进了井里,躲进草席被丢到了乱葬岗。”江宁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的大胆。固北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绝了根,定是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朱辞镜听到这轻笑一声,这小妖倒是真敢说,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侯府被打死了人?又是如何躲过那些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