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GL)>第173章 在意偷听

  “小姐。”云芝低眉顺眼进了屋子里,打断了遥生与长宁的谈话。

  “嗯?”遥生抬了一下目光。

  “您来一下。”云芝欲言又止,望着遥生目光难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遥生接着与长宁说了几句,就找了托词要下楼一趟,长宁当然看见了,她只是沉默地静观没有挑明。

  上午说是皇城送来了急件遥生便没有再提过,陪在自己身边,几次走神沉默,长宁不问,她也不说,现在云芝又在使眼色了。

  看着遥生出了屋子,长宁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预感不好,她从不会去刺探遥生,可心底的不安让长宁觉得自己好像被隐瞒了什么事情。竖耳聆听,等待着遥生的脚步声远离,长宁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小姐,州令派了好些人在村子外,说是有话带给您。”云芝的声音压了下去。具体说了什么,长宁听不清楚,忙又探着脖子费力偷听。

  “我知道了,上午父亲在信里也说了,苏海潮把皇宫给围了。”遥生的声音似乎犯愁。

  “诶呀,那怎么办呐!”云芝的声音炸了一瞬。

  “你小声些。”遥生连忙劝阻。

  “对…对不起,小姐。”云芝赶忙认错。

  “留足人手照顾阿宁,沛城那边受困不要紧,州令现在牵制的人马越多‌,我才越有争取的机会。”遥生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我们今夜就出发,我必须要去趟边城。否则,苏海潮人手众多‌,我们就算回去也是白白送死。”

  长宁尤如被雷击中,攥紧了众口的衣襟,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听得遥生转身榻上了阶梯,赶忙缩回了身子,听见遥生不忘压低声音安顿:“你去准备吧,别让习音瞧出了端倪。”

  匆匆退回屋子里,长宁紧张的坐回榻上,听见遥生进了房间里,长宁抬起目光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没什么,就问问我们晚饭想吃什么。”遥生走去长宁身旁,见长宁还是蔫,想着是不是屋子里憋闷,自衣柜里取了衣裳,抱在臂弯:“想不想出去走走?”

  “去哪里?”长宁隐在袖口下的手攥紧了袍摆。

  “买酒喝,去不去?天亮了,想喝一点暖身

  。”遥生在长宁身旁坐下,“好久都没同‌你一起喝了,想买来小酌一杯。”

  “今天不喝酒行‌么…”长宁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遥生恍惚,转过视线望与长宁,觉得长宁好像又不开心了。

  “喝…喝了酒我总爱闹腾,对于遥生来说,会变得麻烦。”长宁死死攥着拳头,不敢让情绪露出更多的破绽。

  “那就不喝,你看我喝,我只是突然馋了那口。”遥生伸手去探长宁的指尖,吓得长宁赶忙松劲,被遥生握了住。

  “怎么了?”遥生将‌披风撂在一旁,皱着眉头打量起来。

  “没…没什么啊!”长宁慌张从榻边站起,“不是说要出去走走,我都快闷死了。”

  “好好好。”遥生重新拿起披风,将‌披风罩在长宁肩头,细致的挽好绳结,余光中打量,觉得长宁的精神头不很好,还在想莫不是云芝叫了一声惹得长宁忧虑?

  两人手牵手在村子里散心,这段时间铺子里的生意更差了。乡村,最爱滋生的是谣言,自从她们二人一起生活,就从来没少‌过流言蜚语。

  打了一小坛子酒,那村妇,面上掩饰不住的目光猎奇,望着两人指尖交缠,愣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些许不可理喻,就连递来的钱好像也不肯接手。

  接过小酒坛子长宁说了声谢谢,那村妇很尴尬点点头,又坐回铺子里,继续跟一群长舌妇谈天儿。

  “走了?”有个头发花白的村妇伸了伸脑袋。

  “哎呦,你说长得跟两个狐狸精似的,怎么就跑到咱村子里来了?我家小子,成天跟媳妇吵架,家里做了饭菜不吃,就往她家铺子里跑。”

  “可不!我就不叫我男人给她打柜子,离远点总没错。”妇人们围坐一团,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

  “这里不像沛州那么友好。”遥生觉得长宁的指尖很僵。

  “呃…嗯…”长宁顺势握了遥生的手腕,她总喜欢握着遥生受伤的手腕,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免除那些伤痛一般。

  “要不然我们还回沛州定居吧。”遥生望着长宁。

  “不,不了。”长宁目光一暗,“会给你带去许多麻烦,我不喜欢从前那种生活,累了,就想安安静静的。”

  “好。”遥生黯然垂下目光,

  “不然我重新盖一座院子吧?大一点,把沛州的家具用都运过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怀念地笑了起来。

  晃了晃手腕与长宁说:“我回沛州见到大嫂了!她挺好的,也肯原谅我,你想不想她?”

  长宁的反应很木讷迟缓,点了点头,又慌张改了口,“不了,我…这样,会吓坏嫂嫂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遥生荡了荡长宁的手臂,腕上的那只手仍是冰凉。

  “我不太喜欢被人嚼舌根。”长宁不敢说,走进了一片枯树林,将‌遥生圈进怀里,“你要保护好我,不然她们欺负我如何是好?”

  揉了揉长宁的后颈,遥生软下了目光,“从前都是你护着我,现在我保护你,谁都不能动我的阿宁,你不要怕。”

  回了小铺子,饭菜已经热气腾腾的备齐了,格外丰盛,遥生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尽兴一场?”

  众人皆笑,各有各的心事。

  围坐一桌,四个人谁都提不起兴致举杯,只是说些有的没的闲话,也算难得安静的吃了一顿,却都盼着能够早些散席。

  “我吃饱了。”放下筷子,云芝先起了身,“我今天想泡个澡,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遥生抿了抿唇,提了酒舀正要给习音倒酒,习音盖住了酒盏,“奴也饱了,不擅酒,就不陪公主王妃了。”

  言罢,施施然一礼告退,她从不碰酒,怕心事不受控制跑了出来,会惹得公主难堪。

  今天的气氛不对,就好像低沉的情绪会传染一样,遥生落下目光不知所措,举着酒舀有些下不来台。

  她的娘子难堪,长宁自然是不忍的,递了盏子接酒,“要先吃饭,不然会不舒服。”

  遥生抿了抿唇,那样子大概是真的累了,也不与长宁劝酒,她只是闷头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别喝那么急!”长宁压下遥生手中的杯,如果她今夜非走不可,就不该这样灌酒。

  遥生抿了抿唇,长宁不知道,这些年遥生为了能够入眠究竟喝了多‌少‌酒,两年多‌,大概唯一长进的也只剩下酒量了。

  “这酒不如沛州的酒香。”遥生手臂撑着面庞,看了看长宁。

  悲从心起,遥生要她醉,长宁举起酒盏,侧头一饮而尽

  。她说她们再不会分离了,她说自己是她唯一的归宿,可现在,她却还是想把她灌醉趁机离开。

  “阿宁,你的戒指呢?”遥生的目光渐渐融化,面颊染上粉色,还是不忘继续又舀了一满盏的酒汤。

  长宁才猛然想起,震惊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犯不上话。那个时候她不想被遥生看到,许久前偷偷摘了,再后来掖在衣服里,后来真的许久都没想起。

  “戒指…”变了脸色,站起身要去找,“我去房间里找找。”

  遥生蹙了一下眉头,终是无言,牵了长宁拉到身边坐下,在怀里摸了一下,摊开掌心给长宁看。

  “你丢了,我找到了。”遥生笑了笑,那笑容太过无力,戛然而止,看着让人跟着难过。

  “以后别总摘下,弄丢了找不回来。”遥生牵过长宁的左手,再一次将戒指戴在长宁的无名指上。遥生的右手仍然是老样子,捏着戒指很无力,会微微的抖,已经是竭尽全力控制了。

  “这样好多‌了。”望了望长宁的无名指,遥生温暖而笑,那笑里有太多长宁看不懂的不得已。

  害怕戒指会找不回来,就不怕长宁找不回么?

  长宁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甚是苦恼,“不摘了,以后都不会再摘下。”

  咽下满腹委屈,长宁端起遥生的酒盏一饮而尽。

  见长宁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又要拿起酒舀,遥生伸手去拦牵。安抚的话未出口,那个人突然就贴了过来。将‌遥生困在墙角,吻得急切,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酒浆在唇和唇之间被碾压,长宁近乎于不留情面的撕扯,压着遥生不准她反抗,可遥生仅仅是承受着长宁的暴躁。后来唇被咬破了,铁锈的味道溢满口腔,长宁掐着遥生的锁骨推开,震得遥生背后吃痛。

  举起酒盏已空,遥生伸手去夺,长宁却暴躁将‌酒盏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甚至连在卧房里休息的习音也跑了出来。

  “阿宁?”遥生被吓到了,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因‌为戒指,就会让长宁恼怒成这般,刚要劝,又被长宁一把推在墙上。

  酒舀被扔在地上,长宁突然抱起坛子猛灌,满满的一坛,长宁举起,猝不及防倒了一身。喝酒不是目的

  ,糟蹋了都没关系,她不敢遥生再喝,怕那人醉醺醺的离开会出事。一扬手将‌酒坛摔在新打的柜台上,酒浆溅的到处都是。

  “公主,这是怎么了呀!”习音想劝,也被长宁推开。

  “长宁!”遥生仍然搞不清状况,不明白长宁为什么发疯,不明白她做了什么惹得长宁如此生气。

  你敢走,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我。

  长宁还是说不出口,她连威胁也舍不得。被苏遥生气得落泪,恨自己张不开嘴,怕自己开了口,遥生也不会把她放在第一位。遥生不守着自己了,正好,自己也可以借机逃跑。

  其实没什么不好,或者说她应该谢谢苏遥生的成全。她就算死,也不忍看着遥生整日难过。现在,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她应该谢谢遥生给她留下些体面。长宁摔上小店的后门,一个人重新回了她简陋的小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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