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软软的,好暖和,好舒服,再用脸蹭两下。
国师表情复杂地躺平,身上爬着的人八爪鱼似的,不停乱蹭。
信息素的气味就在鼻尖,国师别开脸,浑身僵着,被身上迷迷糊糊的人上下揩油。
国师呼吸变得急促,脸颊绯红,张了张嘴,哑着嗓子:“你是真的睡着了吗?”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脸贴着她胸脯,一手摸着软乎乎的胸脯,还捏了一下。
国师惊恐地瞪着双眼,立刻回头低头看了一眼,急忙将她从身上推下来。
接着便听见不情愿的哼唧声,国师坐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挡着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的衣服,满脸涨红。
望着床上软绵绵的人,不开心地噘嘴,蹙眉,软糯糯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国师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急忙掀开被子下床,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转身替她盖好被子。
温凝晚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声音哑着:“国师?”
国师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回手,望着她安静地睡下,急忙往后退,不知所措地掀开幔帐匆忙出去。
尤琪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立刻上前,还没等她开口。
国师道:“在这里守着。”
尤琪疑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国师,摇摇头打了个哈欠,望着天边渐白,太阳即将升起,她打着瞌睡眯了一会儿。
房间里,温凝晚迷迷糊糊的,望着窗外似乎还不错的天气。
大夫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开了方子。
温凝晚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可喜欢这个宽大的床了。
丫鬟端着药过来,温凝晚不情愿地裹着被子坐起身,结果一碗药汤,草药味非常浓。
温凝晚硬着头皮接过来,满脸不情愿,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花明和尤琪:“可以不喝吗?我觉得我好了。”
“不行!”尤琪严厉地回答。
花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尤琪接着道:“你昨晚吓得大夫都不敢说话,身体都是一点体温都没有,快点喝药,彻底好了才行。”
“那么严重?”温凝晚低头看着药。
昨晚好像记得国师在,还以为会像言情剧里那样,守一晚呢?算了谁叫人家失忆了呢?
温凝晚低头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尤琪眉峰微抬:“昨晚您身体太凉,大夫说只能挺一下,国师看着她模样太可怜,为了给你取暖脱了衣服陪您睡……”
“噗!”温凝晚差点呛着。
“你说什么?!”温凝晚惊讶地望着尤琪。
“昨晚国师脱光了抱着你睡,天亮才走。”
温凝晚惊讶地大张着嘴巴,所以昨晚梦见个美人,不是梦吗?!
花明看着身边的人幸灾乐祸的模样,无奈地看向愣住的温凝晚。
温凝晚紧紧拉着被子挡着自己,回过神来:“脱光了是什么意思?”
“大概□□?”尤琪挑眉。
温凝晚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猛地喝完药,急忙倒下:“出去出去!都出去!”
尤琪坏笑着,转身出去,花明无奈地看着尤琪。
国师走进院子,看着全部被赶出来的人,表情平静地问:“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尤琪说着退开。
国师眉头微蹙,走上前推门进去。
温凝晚拉着被子捂着脸。
□□?!苍天啊!我为什么要生病?!不病迷糊了不就能看见国师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温凝晚笑得一脸荡漾,又急忙摇头。
别人帮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尽是想些有颜色的东西呢?!
国师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掀开粉色幔帐走进去,望着紧紧攥紧被子捂着脑袋,在被子下面扭来扭去的人,眉峰微抬,上前在床边坐下。
伸手拉开被子,温凝晚吓一跳,回头。
“谁?”
“我。”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就又要拉被子,被国师一下按住。
“怎么了?”国师语气平静地问。
温凝晚脸颊绯红,尴尬地别开脸:“没有。”
国师一头雾水,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温凝晚惊讶地低头看着:“你还会看病?”
“一点点。”国师说着缩回手,望着满脸崇拜的人,眉眼拉长。
温凝晚拉着被子坐起来,满脸崇拜地看着面前并不太能看清楚的国师:“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们习武之人都懂一点点。”国师解释着,目光落在满脸崇拜的人身上。
望着她手腕上的翠绿色手钏,伸手拉起她的手:“以后不要在弄丢了。”
温凝晚愣了一下,望着拉着自己手的手,不由得握住她的手,抬头,小心地试探:“所以你记起来了吗?”
国师望着脸上写满了期待的人,嗯了一声。
温凝晚顿时委屈地撇撇嘴,鼻子酸酸的,一下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开心地抽噎着:“太好了。”
国师浑身僵住,听着颤抖的声音,抬起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所以,如果我真的恢复记忆,温少卿对我的态度会是这样的吗?”
温凝晚吓一跳,抬头:“你,你骗我?”
国师表情平静地低头看着生气地望着自己的人:“不这样,怎么知道温少卿对我有没有其他想法。”
温凝晚眉头紧蹙,急忙缩回手,想要推开她。
国师却抱得更紧,望着怀里挣脱不了的人,表情漠然地问:“温少卿睡觉的时候很喜欢乱摸人吗?”
温凝晚表情僵住。
国师语气幽怨地继续道:“昨晚我可是被温少卿全部摸完了。”
温凝晚别开脸,脸颊绯红:“我不记得。”
国师低下头来,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那……要不要复习一下?”
温凝晚惊讶地大睁着眼睛,回过头,四目相对,咫尺之间,国师屏住呼吸望着她,这样熟悉的感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温凝晚没有说话就摸上她的腰,一脸坏笑:“这样复习吗?”
国师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红着脸得意的人,语气平静地道:“不止。”
温凝晚的手顿了一下。
就不信吓不跑国师!
突然伸手向上,绕到前面,国师吓一跳,急忙推开她,拉住她的手,急忙起身松开。
温凝晚神色微怔,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国师,你真的……笑死了,就这样还学别人调戏人呢?”
国师嘴角抽了一下,果然和她这几日调查的一样,轻浮!爱开玩笑!
国师气恼地望着坐在床上哈哈大笑的人,生气地上前一把提起她单薄的中衣领口,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同时低头,温凉的唇落在她唇上,堵住了笑声。
温凝晚仿佛触电一般僵住,满眼惊讶。
国师看在眼里,回过神来,立刻撒手松开,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温凝晚表情疑惑地抬手摸摸唇,接着贱兮兮地笑着歪着脑袋望着面前站着的人:“还挺舒服哒。”
国师:“……”
温凝晚突然又正经起来,表情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人:“国师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有喜欢的人还这样亲别人,真的特别不好哦。”
国师回过神来,眉头紧蹙,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
“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啊,你亲了我,就要负责哦。”温凝晚眨巴眼睛,认真地望着她。
国师扶额,上前摸摸温凝晚的头:“明天我让尤然悄悄带你去天坛。”
温凝晚呆呆坐着,仿佛触电一般,木讷地望着离开的人,回过神来,这样就算负责了?!
于是,生气的大声道:“我才不去呢!”
国师没有回头:“哦。”
“我说我不去!”温凝晚生气地一下躺在床上。
国师声音冷清地应着:“听见了。”
温凝晚生气地看着打开又关上的门,生气地拉着被子捂着头:“听见个屁!就不会哄一下吗?!”
国师走出屋子,淡漠的表情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平静地走出院子,回了书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
尤琪一头雾水站在外面。
又怎么了?
国师杵着脑袋懊悔地坐在书桌后面,长叹一声。
我怎么会亲她?太生气了吗?好像也不是。
国师烦躁靠着椅子,满眼空洞地看着房梁,脑海里反复出现温凝晚红着脸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伸手摸了摸吻过她的嘴唇。
突然回过神,立即缩回手,收敛了表情,懊恼地摇头。
“真是废物!”
**
天坛的祭祀如往常一样隆重盛大。
陛下带领文武百官站在十几米高的天坛下面,身后是京城的百姓,无不虔诚地仰视着挂满了白色幔帐的天坛。
温凝晚跨着脸坐在一个四处透风的箱子里,都怪尤然想的馊主意,让她坐在箱子里直接抬上天坛对面的山,说是在那里看得最清楚。
一听还不用自己走路,温凝晚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要等这么久。
一排祭祀的箱子摆放在水池边上,水池中冒着热气,是一个山上的天然温泉,温泉上面洒满了花瓣。
国师走进来,褪去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脚趾沾了水面上的花瓣,缓缓踏入温泉中。
温凝晚眨巴着眼睛,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从箱子缝隙里望着白花花的身子缓缓没入热气腾腾的温泉中。
她吞了吞口水,使劲眨巴着眼睛,要是眼睛能看清楚就好了,现在就只能看个轮廓!
温凝晚气得咬牙,望着在温泉里的人,周身萦绕着雾气,仿佛下凡的仙子,她越发看不清楚了。
国师抬手,温热的泉水洒在白皙的肩膀上,水流顺着肩膀往下,又流会温泉里。
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箱子,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对那只四处透风的箱子,肆无忌惮地慢悠悠地往身上泼水。
温凝晚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扣了,那么近都看不清楚,气死人了!
温泉外面,尤然满头大汗,看了一眼门口的尤琪:“国师已经开始沐浴了?”
尤琪疑惑地望着她,嗯了一声:“怎么了?”
尤然看了一眼周围忙碌的人,凑过去小声说着:“温少卿在里面的箱子里。”
尤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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