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我在感化偏执狂的路上[快穿]>第47章 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白晓跪着只能推到她的膝盖,虚弱地说道:“你快回去吧,下午我惹怒了父皇,若是知道你来看我,即便心知不是你让我来求情的,也会迁怒于你,这档口,多一事还是少一事。”

  白晗蹲在她的面前,低声道:“迁怒于我?难道不是我害得你跪在这的吗?”

  “既然你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为何要管我的事,白晓,你什么意思?”白晗不解。

  白晓无力地眨了眨眼睛,眼睫轻微颤动,她摇摇头:“我自愿的,和你无关。”

  这都与我无关,还有什么和我有关。

  借着亭子微弱的烛火灯光,白晗看着她面无人色的脸和被冻得青紫的嘴唇,心中百感交集。

  她实在没想到白晓竟会为她做到这份上。

  她蹲在白晓的面前,伸手轻轻环抱了下白晓。

  宛若抱了个冰棍,阵阵寒意隔着厚重的衣物侵袭着她,冷到了骨髓里,察觉到怀里的身子僵了僵,白晗抱得更紧了些。

  白晓主动搂住她的脖子,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偏头。

  冰冷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白晗愣了愣,但这触觉一闪而逝,就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呢喃,白晗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白晓推开,她低声道:“没什么。”

  白晗正欲再问,突起大风,树枝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发出咯吱咯吱几欲断裂的声音。

  几道犹如银蛇一般的闪电撕开夜幕,阵阵雷鸣紧随其后,犹如重锤一般砸在耳膜上,顷刻间,瓢泼大雨落下来,刹那间全身都湿透了。

  冰冷的暴雨砸在身上,犹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痛,再后来冻僵了的身子依然麻木,没什么知觉了。

  白晗瑟瑟缩成一团,隔着巨大的雨幕看着面前被风吹雨打左右摇晃,好几次都像是要一脑袋扎在地上晕倒的白晓,努力往她的身侧凑,用自己的身子支撑着她。

  但雨势逐渐增大,白晗的头也开始昏昏沉沉。

  不知道是被雨打的,还是冷的,总之脑袋里就像是装了一只秤砣,又像是装了一团浆糊,毫无思考的能力。

  “白晗、白晗?”耳畔传来白晓嘶吼的声音,白晗无力睁开眼,对上乌宛担忧的神色,一时之间竟没认出来,双眼满是迷茫。

  “公主?你没事吧?”乌宛焦急地吼道,不断伸手擦着她脸上的雨水。

  白晓咬着牙,强撑着说道:“带她回去。”

  乌宛犹豫了一瞬。

  “我说,带她回去!”白晓身子发抖,但语气却尤其坚决。

  乌宛一把抱起白晗,最后看了依旧跪着的白晓一眼。

  白晓唇角勉强弯了弯:“我就是不想让她受这份罪,才独自一人请奏的,带她回去吧,她上次病了,身子还没好利索,若是再病了,体虚亏损可是一辈子的事。”

  “更何况,她在这里也只能眼看着而已,什么忙都帮不上,反倒更会激怒父皇。”白晓摇摇头,“别让她再处在风口浪尖上了,保护好她,别让她过来了。”

  若不是舍不得这一分温暖,早在她来的时候就应该让她回去的,说到底,还是自己自私。

  白晓拉了拉白晗垂下来的手,顿了一瞬,松开手撇开脸,深吸口气:“带她回去吧,快找太医。”

  白晗轻声呻.吟一声,乌宛再不敢耽搁,立刻大跨步离开了。

  仍跪在雨地里的白晓见状,使劲眨了眨眼睛,厚重的雨幕逐渐模糊了视线,等完全看不清的时候,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身形晃动,身子忽冷忽热,但也只能强撑着跪着。

  即便只有微弱的可能,她也要试试。

  就算不可避免地要看她出嫁,也不能让她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

  身子仿佛被火烧,又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冰火两重天,白晗备受煎熬,唇干舌燥,喉咙就像是被刀刮过似的,干疼难忍。

  正在挣扎的时候,一股温润的水流润湿了干裂的唇.瓣,顺着喉管滑下,救了她的性命。

  白晗咕咚咕咚喝得着急,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彻底把自己咳醒了。

  她呆呆望着乌宛的脸,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环视着屋子,焦急问道:“白晓呢?”

  乌宛赶紧替她重新盖上,把她捆成了个粽子按倒在床上:“皇上已经让她起来了,不过那件事……不能再提。”

  白晗又问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她好不好?”

  乌宛转身去端桌上的清粥,背对着她避重就轻说道:“公主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三公主早就起来了,太医一直在她的宫中,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白晗略放下心,闻到饭香,才觉得腹中饥饿难忍看着乌宛手里的碗,两只眼睛都冒了绿光。

  小半碗热腾腾的粥下肚之后,白晗整个身子都暖和熨帖了,人都活过来了。

  她摆摆手,示意不吃了:“你去白晓宫中,别进去,就打听打听她如何了。”

  乌宛依旧喂她,淡淡说道:“已经派了人在那边候着,若是有什么事会回来通报的,三公主身强体健,听闻先前发热,后来已经退了,稍微有些不适,静养两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晗刚松出一口气,就听见乌宛话锋一转,绕到了她的身上:“倒是公主您的身子,太医嘱咐了,若是不再爱护点,怕是要出大事。”

  再大也不会死,白晗压根不放在心上,只随意点了点头。

  她埋头喝粥,没注意乌宛停留在她脸上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不满,更像是暴怒和冲动极压制后的躁动。

  吃完之后,白晗有些精神不济,但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日暴雨下白晓挺得笔直的脊背和一脸坚定的神情,她突然低声叫道:“乌宛。”

  “我在。”乌宛的声音立刻传来,听着像是就守在床边。

  白晗睁了睁眼,瞥了她一眼:“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乌宛拽了一边的凳子,坐下道:“公主有什么事尽管说,万不可积压.在心里,你现在的身子万不可胡乱琢磨,再添其他病症。”

  白晗淡淡道:“确实有一件事想问你。”

  乌宛没吭声,等着她说话。

  白晗思虑了会,缓缓问道:“你说白晓,究竟是几个意思?她为什么要帮我求情?她不是讨厌我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不仅会激怒皇上,还会引火上身,稍有不慎和亲的对象就会变成她?”

  白晗闷闷地盯着床尾的床幔:“她到底什么意思?图什么?”

  乌宛道:“说到底血浓于水,再者说来,兔死狗烹,唇亡齿寒,如今是您,不知哪天就又是三公主。”

  白晗隐隐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她想起暴雨前白晓说的那句自己没听清的话,戳系统问道:“白晓跟我说了什么?”

  系统:“啊?”

  白晗道:“就是我抱着她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我当时没听清,后来再问,她就不说了。”

  系统:“我没注意。”

  白晗:“……”果然一如既往的没用。

  系统安慰她道:“既然她说没什么,那就是不需要你知道的意思,你还纠结什么?”

  但总觉得那才是白晓对自己态度大变的真正原因,白晗不弄清楚,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

  乌宛道:“公主休息吧,我就在一旁候着,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屋里点了安神香,暖融融香喷喷的,困意很快上涌,意识逐渐昏昏沉沉,白晗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白晗,乌宛低声道:“公主,我很快也会追上来,有资格站在你的身侧的,我不会允许,允许任何人……”

  她低头亲.吻着白晗的唇.瓣,相较于第一次的浅尝辄止,这次明显攻略侵占意味满满,睡梦中的白晗都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条件反射地伸手推拒她。

  但乌宛按住了她的手,撬开白晗的牙齿,认认真真地攻城略地。

  她的吻技十分青涩,完全凭借本能。

  一吻结束,白晗的嘴唇高高肿起,迷迷糊糊嘟囔了两句,不舒服地皱着眉。

  乌宛则是舔了舔唇,仔细回味着这美好的滋味,伸手抚平白晗紧蹙的眉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

  “公主,十二公主正候在宫门外。”

  白晗急忙道:“风雨如此大,还不赶紧让进来。”

  白晚仓皇进来,满脸憔悴,泪痕斑驳,娇俏柔媚容颜不再。

  她一见白晗,眼泪便珠子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掉。

  白晗正欲开口,白晚抽抽噎噎,呜咽着开口:“白晗,你是不想要命了吗?大病初愈,大半夜的又去淋雨。难不成你要在嫁到边关之前,先把自己折腾死不成?”

  白晗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携泪,轻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白晓是因为我才受重罚的,于情于理,我都没法置之不理,那我成什么了?”

  白晚握着她的手泣涕满面:“就连白晓求情都没用,皇上他怎的这般绝情,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又在胡说什么!”白晗赶忙打断她,“那是九五之尊,也是你我的父亲。”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祸从口出,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晚破罐子破摔道:“听到就听到,也把我和亲到边关去,和到一起去,咱们姐妹俩倒是可以做个伴。”

  白晗被她逗得噗嗤笑出声,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你,快别哭了,眼睛都快肿成山核桃了,可怎么出去见人?”

  她转头吩咐道:“乌宛,去打盆冷水,再拿块干净的帕子来。”

  乌宛扫了白晚一眼,转头出去了。

  白晗见她鬓边微湿,柔声叹道:“早起便听寒风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外面又下大暴雨了?天冷路滑的,你的身子又不好,出来干什么?”

  白晚凝视白晗,泪流不止:“我听说你病倒了,在寝宫吃不好睡不好,还不如来看一眼安心。”

  白晗心尖微颤,沉默半晌方道:“谢谢。”

  白晚目中尽是悲伤怆然之意,几乎化作深不见底的深潭,定定瞧着白晗,许久才道:“白晓尚能凭借母家为你争取,而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和白晚相处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只知道索取温暖和关怀瞩目的小孩,白晗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说话,无力懊恼自责。

  此刻,白晗能深切感受到她无处释放的担忧和关切,以及为白晗前途而感到的害怕和迷茫,就像是普通为姐姐担心的小妹妹。

  那样真诚的眼神,瞬间勾起了白晗内心的柔.软.

  她轻轻抱住白晚,抚着那瘦骨嶙峋的脊背:“小晚,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们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一直以为白晓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早日将我赶出去,没想到她……你也是。”

  白晗顿了顿,又说道:“真心感谢你们让我在这冰冷深宫中感受到了可贵的亲情,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已成定局,我只是嫁人,又不是被判了秋后问斩,你们一个个是要干嘛,何苦拼出命去,这岂不是笑话?”

  白晚端然凝望着她,沉默片刻道:“白晗,你是傻子么?”

  白晗:“?”这么煽.情的时候,突然人身攻击真的好吗?

  “我不知白晓究竟是如何想的,但你若嫁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宫中苟活有什么意思?”白晚怆然低首,语气里透出生硬的恨意,“我只恨我人微言轻,若是我的命能让你免去嫁到边疆,我恨不能现在就死。”

  都……这么疯狂的吗?

  他们一个要杀了王子,一个要自杀,就为阻止自己不嫁过去?

  白晗瞬间冷了脸,神情凝滞如冰,道:“我看你就是在房间里呆的时间过长了,整日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白晚抱住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

  肩膀凉嗖嗖的,大概是被眼泪浸湿了。

  白晗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白晚的脊背,正欲安慰就听到白晚肃然起誓:“这不是胡说,白晗,即便你百般逃避,但我还是要说,我爱你,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姊妹之情。”

  白晗身子一僵,下意识就想放开白晚,但腰被死死搂住。

  寝宫中安静地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白晗大脑高速运转,完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而白晚则像是将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卸下一般,语气都轻快不少,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俏皮,道:“一年以前,你看我的眼神赤.裸又直白,那时候,我跟自己说,如果是你,也未尝不可,没有你,就没有我,就当是用我的身体用来感激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了。”

  不不不,你可我不可呀。

  “但你找了个和我长相如此相似的人,我心里既高兴又害怕,我高兴可以不用说服自己,害怕你找了新人后,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果然,你对我的态度一点一点冷淡下来。”

  白晚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和苦涩:“我太害怕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了,我不想死,更不想毫无尊严地死去,所以发生了那天的事。但或许人类的本质都是贱皮子,那天过后,我后知后觉发现,原来不是未尝不可,而是非你不可。”

  白晗心尖猛地一颤,正欲说话,耳畔忽然传来乌宛冷冰冰的声音:“公主,冷水和帕子来了。”

  白晗一阵心虚,下意识一把推开白晚。

  白晚猝不及防,被推了个正着,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和受伤。

  白晗一阵愧疚,小心瞧着她的神情,轻易不敢开口。

  她微微偏过脸,轻声道:“你冷敷下眼睛吧,当心明日肿的睁都睁不开。”

  白晚低了眉,脸上神色依旧黯淡,但两片薄唇努力上翘:“你帮我好吗?”

  白晗一愣,静默良久。

  白晚小声道:“姐姐帮妹妹的那种。”

  白晗看不了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念一动就想接过来,但乌宛却先一步收回手去:“公主尚在病中,这水冷到了骨子里,还是不碰的好,十二公主,奴婢为您冷敷吧。”

  白晚冷淡扫了乌宛一眼,转而又看向白晗,怅然道:“不劳烦你了。”

  乌宛放下东西便走到了一边。

  而白晚也没看一眼,只顾跟白晗说话。

  白晗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子话,脑中就跟塞了棉花一般,转不动了,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已近黄昏,夕阳西下,橙黄的光笼罩在她的脸上,给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颜色和生动,白晚抬手,虚虚描绘着她的眉眼,神色怔怔。

  乌宛低声道:“公主昨夜高热不退,今日怕是要补眠了,十二公主不若先回去?”

  白晚轻笑一声:“她都睡了,还跟我装什么。”

  乌宛道:“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哼。”白晚道,“你爱她,想要她,想占有她。”

  乌宛瞳孔骤缩,面色却不变。

  白晚头都没抬,她如此笃定,根本不需看乌宛的神色变化,冷哼一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怎么猜不到你的心思。”这话里,又多了些酸涩,“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也同样被她放在心上,却又永远都得不到她的人。”

  乌宛眉心微蹙,视线不着痕迹落在床上的白晗脸上,心底的冲动和占有欲愈加弥漫,起初不过是丝丝薄雾,很快便形成浓密的蛛网,将白晗束缚其中。

  公主,这么多人都在觊觎你,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白晚手里紧紧捏着被子一角,怔怔看着白晗,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她恍然抬头,涩涩微笑:“我们不一样,你比我疯狂,我自知得不到她,甘愿退后一步,而你,却一直筹划着如何得到她。”

  白晚转头看了乌宛一眼,低声呢喃道:“若是没有这件事,我一定会揭穿你的本来面目,我得不到的,你们也都别想得到!”

  “但……来不及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白晚喘一口气,“今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切勿让她再受这样的委屈。”

  乌宛眯了眯眼,白晚突然俯下.身。

  乌宛瞬间移动到了床边,发现白晚只是凑近了,并没有真的亲.吻上去。

  白晚偏头,轻蔑看了乌宛一眼,再转头看向白晗的眼神书刹那间变得婉转哀戚却深情:“白晗,我爱你,别忘了我。”

  乌宛狠狠皱眉,想来是不希望白晗心里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惦记白晗。

  白晚才不管她,说完替白晗掖了掖被子,径自离开了。

  ……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白晗刚刚睡醒,蓝烟正在伺候她穿衣服,底下小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了进来,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慌什么!没见公主正在洗脸呢?什么不好了?大清早的喊什么?”自从白晗病一直不好,蓝烟就尤其注重这些,最忌讳别人说些不吉利的话,此时冷着一张脸,吓得小丫鬟瑟瑟发抖,煞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白晗摆摆手:“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丫鬟压抑着哭腔,声线颤抖:“十二公主,十二公主她、撞柱子,太医说不得、不得救了。”

  “什么?!”白晗手里的漱口杯直接摔落在地,她瞪着眼,满目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十二公主,没、没了。”小丫鬟还在后怕,满头冷汗,不断地叩头,额头上鲜血直流。

  白晗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两下,被蓝烟扶住。

  她一把攥住蓝烟的手,急切道:“不可能的,昨晚她还在我这里说说笑笑,怎么突然、突然就没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小丫鬟说的是撞柱,跌跌撞撞跑过去,一把拽起小丫鬟的胳膊,“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小丫鬟吓得舌头打结,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白晗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把推开她:“蓝烟,随我去小晚宫里,我不相信,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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