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地板上,窗帘迎风摇摆,白粒粒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所有人已经准备好出发游玩。
沈亦佳和贺星桥轻轻推开门,站在床边看着沉睡的白粒粒。
俩人脸上十分平静,保持着神秘的微笑,都保持沉默。
“恩……呼呼,”床上的人翻了下身,然后接着睡。
沈亦佳走到白粒粒枕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白粒粒,起床啦!”
突然沈亦佳的声音增大,“白粒粒起床了!”
“啊!”白粒粒猛然从床上惊醒,“沈姐你是要吓死我吗?”
“这倒没有!只是喊你起床而已!”沈亦佳风轻云淡的样子与白粒粒形成鲜明的对比。
贺星桥在一旁看着,一直没有说什么。
“提醒一下,其他人都准备好出发了,”贺星桥看着窗外的人群道。
白粒粒急忙冲向卫生间,梳洗打扮一番,拿着包跑向人群。
“沈姐你们不去吗?”白粒粒看着站在门口的俩个人。
“不去!我们留在这里,拜拜!”
“拜拜,沈姐!”
所有人都已经出发了后,贺星桥和沈亦佳躺在椅子上看书。
临近中午。
温度急剧升高,出去爬山的人皆坐在半山腰的石阶上,不停的抱怨晒死了。
截然不同的是沈亦佳和贺星桥在树荫下喝茶下棋。
“不行,这步走错了,”沈亦佳把刚下的棋退了回来,把炮移了过去,“双炮将军。”
“姐姐,不能悔棋啊!”
“阿星!”
“好吧就此一次!”
沈亦佳开开心心把所有的棋摆回原位,“你最好了!”
“姐姐,你人生的追求是什么?”
“恩……”沈亦佳犹豫了一会,“好好活着呀!”
“就这样简单吗?”贺星桥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样,就可以了,挺好的呀!”沈亦佳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这真的就是她这一生的追求。
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她就没有任何欲望,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不管是寄人篱下,还是独立自主都可以。
这不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该有的想法,但事实就是这样,她被各种事情逼得不得不长大,不得不成熟。
贺星桥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劲,“确实挺好的,这也是我的追求之一。”
夏天的天气就像个孩子,一会晴天,一会雨天。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院子的沟渠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
沈亦佳和贺星桥怡然自得地站在门口赏雨,这雨下了一会留停下了,总共不过二十来分钟。
雨停了,浇灭夏日的炎热。对于沈亦佳和贺星桥来说这是一场及时好雨,但对于山上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莫可涯他们在山上一户老人家家里躲雨,整个山上就这一户人家,与恐怖片里的情节十分相似,要不是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肯定是不会去的。
经过二十来分钟聊天,他们得知老夫妻俩的儿孙都住在山下,儿女互相推脱不肯照顾老人,老人家俩个也不想为难儿女,自觉搬回到山上。
何辰宇找了找身上的钱递给老人家,老夫妻俩却笑着说:“不需要,谢谢小伙子啊!”
“孙女今天下午就要把我们接到城里去了!”说的时候老爷子可高兴了,老婆婆脸上也是笑眯眯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打扰啦!”
等他们爬山回来是已经是傍晚了,大雨吞没的燥热早就回来了,不过现在它正在一点点流失。
沈亦佳和贺星桥在花田里散步,五一来旅游的人并不少,因为是下午花田没有多少人。
空气里弥漫着花香,两个少女迎着晚霞漫步,霞光洒在她们脸上,少女们聊着喜欢的话题,时不时传来笑声。
沈亦佳找了块地坐下,风吹乱了她的刘海,身着一件白色碎花长裙,头发用鲨鱼夹夹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慵懒。
贺星桥坐在她旁边,看着沈亦佳凌乱的刘海,不禁笑了笑。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姐姐你刘海乱了!”
“啊!”沈亦佳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刘海,“有吗?”
“姐姐别弄了,越弄越乱了,我来。”贺星桥仔细的分开沈亦佳的刘海。
“好了!”
顿时四目相对,俩人目光立即分开。
“姐姐,走吧!回去吃晚餐!”
“等会我再拍点照片,”沈亦佳举起一直闲置在旁边的相机。
“咔嚓!……”
落日霞辉配上森林,月季以及少女。
吃过晚饭,大多数人在院子里乘凉,莫可涯和秦书一直在找沈亦佳和贺星桥。
此时天台上,一人在拍照,一人在发呆,还有一个在指点江山。
白粒粒指着周围的事物,道:“看!这是朕为你们打下的江山。贺爱卿觉着如何?”
“甚好甚好!陛下年轻有为!”
沈亦佳低头在看自己拍好的照片,点点头满意的关上了相机。
“沈姐,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去了,明天上午一定要好好玩玩!你们今天都没出去玩!”
沈亦佳想到今天下的雨,以及三十八度的高温,“我觉着呆在民宿里挺好的。我们今天也不是没去玩。”
贺星桥想了下,“我们今天去了花田,稻田,竹林……”
“好玩吗?”白粒粒一整天都在爬山,又热又累。
“还可以,风景非常不错,宛若人间仙境!”沈亦佳边说边找自己拍的照片给白粒粒看。
“太好看了吧!要不明天我跟你们去玩吧!”
“可以!”
“沈姐,贺委员,你们在哪?出来吃烧烤了!”莫可涯和秦书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走吧!吃烧烤去,”贺星桥看着院子里俩个憨批,“在不下去,这俩傻逼别以为我们失踪了!”
一群人围着烧烤架,一切都是和谐美好。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突然变大,第二天早晨,路面上都是积水,空中升起水雾,金灿灿的阳光散下来。
昨天他们闹腾了一晚上,最早起来都是□□点了。
几个刚睡醒的人趴在桌子上,讨论着该去哪玩。
“要不我们去钓鱼?”莫可涯把头靠在秦书身上提议道。
“可以”
“好主意!”
在座的人都觉得行。
贺星桥从楼上下来,道:“你们决定好了?”
几个人点头,道:“嗯!”
秦书推开了莫可涯的头,喝了口白开水问道:“贺委员,你和沈姐真不和我们同行吗?”
“嗯!我们今天去附近的果林转转,”说完她拿杯水就上去了。
下午三点她们回的市里,五点到的家。
几天假过去,学校里最忙的是学生,大早上来补作业的比比皆是。
莫可涯跪在沈亦佳面前,带着哭腔哀求:“姐姐,借我抄抄吧,求求您了”
“我借作业给你抄是害了你,我不能这么干!”
“爸爸!借我作业抄叭!”
贺星桥从课桌里抽出卷子,递给莫可涯,“我的好大儿,拿去吧!”
“谢谢爸爸妈妈的恩赐,”莫可涯回到座位,全神贯注的抄作业。
“爸爸妈妈,能给我抄抄吗?”秦书装作可怜的看着她们二人。
“我的已经借给莫可涯了,”贺星桥表示她无能为力。
“好吧!给你。”
“谢谢妈妈!”
“老张要手术了,”包打听周见冲进教室大喊。
“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假的?”班长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
“我路过教导主任办公室听到的,有不少老师讨论呢!”
“要不老张手术后我们去看看他,”莫可涯觉着一定是要去看看的。
“可以!”秦书觉着莫可涯这想法可以。
“带点水果还是补品!或者别的!”秦书家不缺这些东西,每天他妈买很多,完全吃不完。
“水果太寒酸,贵的补品太张扬,人参鹿茸冬虫夏草。”莫可涯想了想家里成堆的人参鹿茸。
“几位快回座位,上课了别在那杵着了!”班长看着这俩喋喋不休的话匣子很无语。
沈亦佳把课本摊开后,就一直看着窗外,也就是在这时贺星桥才发现窗外树上有几只松鼠。
“姐姐,你是在看松鼠吗?”
“哦,”沈亦佳回过神来,“不是,是江那边的山。”
从这边的窗户往外面看,视线开阔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能直接看到江那边的山。
其实这座山没有什特别的,和普通的山没有区别,只是沈亦佳看了一年了有感情了,更是因为她以前经常和父母去那爬山。。
“嗯!落日应该挺好看的,”贺星桥没有觉着有什么特别,只好牵强的找话题。
“确实!”
后面因为有些尴尬,俩人没有聊下去。
期末过去了,夏天正式和学生们宣战。
老张动手术也半月有余了,高一二班全体同学提着大包小包全部来看他老人家。
“你们啊,干嘛全部来呀!”
老张看到他们时,把高兴挂在脸上,旁边的病友羡慕的不得了。
“老张,你做这么大的手术我们能不来看看嘛!何况还是我气出来的,”莫可涯满脸的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唉!老毛病了,日积月累来的。”老张看着这群学生感觉心里十分欣慰。
他教的学生里有几个是这群学生的爸妈,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们在这呆了俩三个小时,陪老张聊会天就陆续走了。
从医院出来以后,沈亦佳去了趟邮局,把五一时的照片寄了出去。
“姐姐,这信寄给谁的?”
“我弟!”
贺星桥感到诧异,沈亦佳还有个弟弟。
“姐姐,你还有个弟弟!”
“嗯,我留在这里,他跟我舅舅回了老家。”沈亦佳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伤心。
“姐姐,阿姨老家在哪里?”
“不知道,我都是先寄给林叔叔,然后他给带过去。”
“哦!下回我们去一趟吧!”
“嗯!”沈亦佳变得开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