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气氛还挺悲伤的,这么被她一顿操作,忽然就幼稚了起来,很像约架替小弟保仇的小学生了。

  或者说是受了委屈告老师的小学生。

  景深被她拉着手往外走,不出声地哭得委屈又倔强。

  她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不公平的事,只是这一次季书央在身边,委屈突然就往上窜了几个量级。

  她不知道这种心理是什么原因,她想要有人安慰自己。

  那个人只能是季书央。

  天选之子季书央气势汹汹拉开门,就算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也没有消气的。

  当然,她不可能把气撒在景深上。

  季书央深呼吸几口,又缓下冷风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细语地问:“深深,怎么了?”

  景深吸吸鼻子,委屈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这中间季书央又打了几个喷嚏,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臂杯水车薪地搓了搓。

  不过这一丁点儿寒冷(可能也不是一丁点儿)根本没法和景深的烦恼抗衡,季书央瑟瑟发抖地站在冷风中,企图用怒火驱赶寒冷。

  而问题在景深这里早就变成了“央央看起来好冷,要不要把衣服脱给她,哎呀不好吧,毕竟女女授受不亲诶”“可是感冒了怎么办,感冒了就会发烧,发烧就会变傻,变傻了怎么办,变傻了怎么办”“一件衣服而已,脱吧”“哎呀可是好羞涩啊,那我应该怎么说?这件衣服与你有缘,送给你了?”

  季书央等她开口,等得花都快谢了,人都快像老母鸡那样凉得透透的了。

  她抬头看向景深,“嗯?深深?说话....啊.....?”

  一件带着景深软绵绵香气的浅白色大衣忽的盖在她身上,瞬间驱散了沁入骨髓的冰凉,就连心脏也炽热了几分,扑通扑通跳得不正常。

  这热度一并将季书央脸颊烤得通红,她看过去,景深也默契地红了脸。

  她乘胜追击,羞答答的地扯下围巾,踮起脚套在季书央脖子上。

  淡蓝色的围巾带着对方的温度,正好温暖了凄苦立在风中的裸露皮肤。

  你来我往这一下子,两人都陷入了不够完全温暖,但是又不算太冷得受不了的尴尬境地。

  景深有毛衣,季书央有外套,两人相视一笑,试图用这种方式召唤回暖的春天。

  显而易见地不可能。

  传菜小哥端着新的一份老母鸡汤,看神经病似的匆匆走过两人,门开时漏出来的风竟如愿以偿有了些春天的味道。

  季书央原地跺脚,“好冷啊,快说快说,说完我们回去。”

  景深:.......

  “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包间有隔间的。”景深着实疑惑。

  季书央像傻子一样愣了几秒,好不容易挤出个“这样子比较有紧张霸道气氛”的理由,但顾及自己的女神人设,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额,我,我,我就出来探探路?”季书央脑袋一摆破罐破摔,“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赶快上车。”

  她拉开门吧景深推进去,然后自己也赶紧溜进去,立马就感受到了室内的温暖和...柔软??

  什么东西!!!

  季书央脑袋轰的一下变得空白,二十二年生活经验告诉她,这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是前面那人的不可言说,而前面那人,不是刚被自己小深深吗....

  反应极快的季书央强行压制下了躲到一边的想法,装出一副被撞得晕晕的样子,半天不拔出脑袋。

  如果是深深的话,那确实幸福,只是这大小.....而且怎么还有点硬?

  传菜小哥的嘤嘤嘤应着她的疑惑而起。

  “嘤,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季书央再次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嘤嘤嘤嘤嘤,刚才撞人家一下还没有摸够吗,这次又来,你快起来!死变态!”

  季书央真实眩晕了。

  景深神色复杂地拉开两人,小哥捂着自己稍有些疼痛酥麻的胸口嘤呜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