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被天雷劈死?

  越子戚眨着她无辜的大眼睛:

  “天雷劈下来的时候他们离我太近了啊, 所以……”

  所以他们就被劈死了是吧?

  苏禾看着越子戚淡定的样子, 试探道:

  “你不害怕吗?”

  没记错的话,越子戚长到这么大, 别说杀人了,她还没见过几次死人呢。

  而且被雷劈死的尸体,大概不会太好看。

  “哦……”越子戚的反应像是慢上了半拍, 才倒在苏禾的怀里, 哭道,“嘤嘤嘤我好害怕啊。”

  苏禾扶额:你这装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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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禾看着越子戚, 道:

  “你已经成功踏入筑基期了, 按照太虚宗的惯例,你应该需要一个道号了。”

  “师父我的道号为念远, 是我的师父帮我取的。”

  “现在,你也应该拥有你的道号了。”

  “请师父赐号。”

  越子戚跪在下首,神色恭敬。

  “我便赐你道号见微, 愿你往后,见微知著, 不为表象所惑, 不为尘世所迷。”

  “越见微谢师父赐号。”

  苏禾微微笑了笑,伸手虚虚一抬, 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仪式一毕,苏禾立马维持不住之前的严肃, 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皮之本貌。

  “怎么,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其实她突然有点想问:

  “女人, 还满意你所拥有的东西吗?”

  但是理智告诉她:装逼有风险,想皮需谨慎。

  苏禾轻轻咳了一声,压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喜欢啊,”越子戚笑得眼睛弯弯的,“我一直很想有自己的道号啊。”

  然后她在心里补充道:

  更何况是师父给取的呢?

  “很好,”苏禾揉了揉她的脑袋,自嘲道,“你现在都是筑基期的弟子了,而师父我还是金丹初期,看样子,你很快就要比师父还厉害了。”

  “还早着呢。”越子戚捋了捋被揉乱的头发,满不在乎道。

  “那可不一定。”

  苏禾笑眯眯的,继续锲而不舍的伸出魔爪,把越子戚的头发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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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您的弟子的死亡,我们深表同情。”

  对着面前那个满脸写着“我很暴躁”的长老,苏禾发出了如上的感叹。

  “嗯?”那位长老听完了苏禾的咏叹调表示自己更加烦躁了,“你说同情?这有什么用?”

  “但是这并非是见微的错啊,”苏禾变了脸色,道,“不是你的弟子离得太近,他会被天雷劈到吗?”

  “呵呵,”那人冷笑两声,“我的弟子我自己明白,他跟你那小儿又不熟,怎么会巴巴地凑上去?还离她那么近?”

  “是啊,怎么会呢?”苏禾掸了掸衣袖,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嘴角的不屑那般明显,好像也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

  “我不管!”那人嘴角一抽,叫嚣道,“反正你那弟子必须给莫海偿命!她害的人可不止莫海一个!”

  “是啊,”苏禾歪了歪脑袋,道,“天雷劈死的人不止你的弟子,可是为什么,其他人的师父都不来闹呢?”

  “燕长老,可要小心别被当木仓使了。”

  那长老眸光一凛,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他再次看了气定神闲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怕的苏禾一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禾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越子戚和凰二人便从后面走了出来。

  “苏姐姐好厉害!”凰抛弃了她属于少昊的尊严,开始大吹彩虹屁。

  苏禾揉了把凰的狗头(?),然后看向越子戚的方向。

  “刚刚那位长老,真的有人在利用他吗?”

  “我瞎猜的。”苏禾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

  就很皮。

  凰.专业彩虹屁选手.少昊又吹开了:

  “那姐姐真的是太厉害了叭,居然把他给糊弄走了。”

  “糊弄谁呢?”

  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听到这个声音,苏禾和凰俱都是眼皮子一抽。

  来人正是程霈。

  她今天的打扮换了一下,不再是之前那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一身利落的短打让她看起来分外精神,高高扎起的辫子让她的五官全部露了出来,显得更加好看。

  “没想到啊,”苏禾放下茶碗,道,“您今儿个怎么这副打扮?是要出门吗?”

  “不是不是,”程霈笑着踏进门,对着苏禾道,“听说你那小徒儿从秘境里出来了,这不,我是来送见面礼的。”

  说罢她转身对着越子戚道:

  “这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子戚?不错不错,果然一表人才,端的是少年英豪啊。”

  师父一直把自己挂在嘴边?

  越子戚心底有一丝些微的欣喜,但是很快就被酸意取代。

  她太酸了。

  这人怎么一副跟师父这么亲密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乖乖巧巧地行了个礼:

  “谢长老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