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徒弟知道了。”越子戚没有去辩驳, 只是点了点头, 道。

  苏禾却有些担心,她唤越子戚坐在她的下首, 用灵气查探她的身体。

  越子戚放松了下来,任由苏禾的灵气在她的经脉里流动。

  “欸?”苏禾收回手,表情里有几分疑惑,“你的基础不错, 灵气也没有紊乱稀薄的痕迹。”

  “啊?”越子戚仿佛也是一副刚刚发现的样子,笑嘻嘻道,“这样啊。”

  “算了算了,”苏禾一如以往一样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开口, “想必你也吃了很多苦头了, 这么多年来,师父不在你的身边,肯定……”

  “没有哦,”越子戚打断了苏禾的话,摆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没有人欺负我, 再说,谁欺负我, 我打回去不就好了?”

  “噗——”苏禾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她轻轻地弹了弹越子戚的额头, 道,“真是的,不愧是我苏禾的徒弟!够霸气!”

  “那当然啦,”越子戚的眼角眉梢颇有些娇态,仿佛她平常的稳重沉着都是假的一般,她几乎是抱着苏禾的手臂,道,“谁叫我是您的徒弟呢,想要欺负我的人,总要看看您的面子吧。”

  “是是是……”苏禾还没开口呢,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女声隐含着怒意传来。

  “念远!!”

  苏禾一听便知道是应之的声音,她还疑惑着应之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就见她提着一个小姑娘的后领就进来了。

  是凰,还有顶在她脑袋上不起眼的凤。

  应之一脸不满地把凰扔给了她,苏禾连忙接住,见凰醉沉沉的,口中还冒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心下便明了八分,却仍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不问个好不说,倒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上门来,真是的……”

  她的话没说完,却装出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颇有些“我好可怜快来安慰我”的感觉。

  虽然应之早知道她是副什么样子,可瞧她这副样子,语气也软下来几分,道:

  “这确实是我的不是,可是一码归一码,你带来的这个小鬼,竟跑到我的洞府去偷酒喝!一般的酒也就算了,可偏生她的鼻子灵得很,竟把我珍藏多年的梨花酿挖出来了!挖出来也就算了,竟然给我喝了个一滴不剩!”

  “什么?!”苏禾大惊,那梨花酿她是知道的,本来两人还说好了一起喝呢,心下不由得有些可惜。

  据说那酒口感浓烈,回味悠长,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应之喝了一口她放在桌上的茶,然后重重地放下,清脆的玉石交击之声传来,她抹了把嘴,道:

  “那可不是?当时我气得啊,差点没厥过去,一问才听到她迷迷糊糊说什么"苏姐姐",门派里之前又没有这小姑娘一号人,我又刚刚从顾阑那里回来知道你回来了准备过来,便知道这小姑娘必定是带过来的,你看你,这么一个小祸害,你带来干嘛!”

  苏禾虽然有些抱歉,但是她不可能去骂凰啊,这家伙喝得可是不省人事,就连凤也趴在她的头上呼呼大睡,两只小翅膀还蜷缩起来抱着自己。

  苏禾只好腆着脸笑得讨巧,道:

  “她还小呢,再说了,我也没教她规矩,你就饶了她一次吧。”

  应之的脸色好看了些,她语气生硬道:

  “这么多年,你过得如何?”

  苏禾知她是想关心自己,便甜言蜜语地把她哄走了,也好让她安个心。

  应之不信,却看她这里乱成一团,便道下次再来拜访。

  苏禾笑眯眯地把她送到门口,回到房间就看到越子戚一脸委屈地掉金豆豆。

  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