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反正只是个梦而已。

  越子戚拍了拍自己的脸, 强迫自己把那个梦的内容甩掉。

  现在最重要的是十天后的比赛。

  思及比赛,她便不由得想到了越子晨。

  她本来是因为越子晨出言讽刺师父的关系准备在比赛的时候动点手脚废了她的灵气的, 可是比赛的时候,先是越子晨的秘法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后来胜利也是不容易, 便没顾得上动手脚。

  当然, 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比赛的过程中, 她清楚地知道, 越子晨已经疯了。

  她懒得去管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却也不欲跟一个疯了的人计较。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 越子晨居然在比赛已经结束后还是对她发起了攻击,这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觉得她能在哪买的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行为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越子戚不懂,不过她也不想懂, 反正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以前还能说得上是同门, 现在是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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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禾牵着凰, 凰的手里抱着蛋,在清越宗管辖的某座城池里闲逛。

  城池很大, 城门上书着“清越传宗,代以万年”几个大字, 隔得很远就能感受到其上的浩然磅礴之气。

  这便看出每个宗门的不同了, 相较于太清派及它底下的附属宗门, 清远派这边看上去更喜欢插手俗务。

  明明不是俗世中的城池,但是城中却随处可见没有灵气反应的凡人。

  街边的小贩一声接一声地吆喝着,络绎不绝,恍然间竟有了一种身处俗世的感觉。

  苏禾很有兴趣地左看看右看看,这是她在出来那清河宗的范围后她所遇到的第一座比较大的修真界的城池。

  虽然还没有出清远派的范围,但是离江译铎远那么几分,她也就心安那么一点。

  她早就发现,这一路来,她的身后一直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了。

  不是她的水平比他们高,而是早在她与凰初遇时,便有人露出了破绽。

  那时她发现树后有个小女孩,便起了心思想要唤她过来。

  谁知小女孩还没出来,便有个人露出了尾巴。

  也是巧了,凰所在的方向正好有个人埋伏,他误以为自己的行踪被苏禾发现,自然一时心绪不稳,便被苏禾逮个正着。

  但是苏禾并没有立刻动手,首先,既然她一开始没有发现他们,就说明他们的修为不在她之下,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的隐匿法门。

  而他们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动手,说明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而苏禾在这段时间里,曾经不经意间展露出了一些比较贵重的宝物,但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即使之前她也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江译铎派的,但还是不能确定这些人也有极小的可能是看她落单准备杀人夺宝的修士。

  如此试探一番,便确定了这些人的来历。

  她哂笑了一下,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江译铎,果然不会放过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自己。

  不过,纵然这些人的修为都不弱于她,但苏禾也没有害怕。

  无非就是要灭口罢了。

  苏禾的好心情并没有被有人想要杀她的事实所影响,而是很有兴致地在一个个小摊上流连,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瞧瞧那个。

  凰更是兴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一副刚下山的小仙童的模样。

  苏禾早就给她买了很多件新衣服,不得不说,打扮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的成就感是非常大的。

  这让苏禾把从前没发掘的兴趣发掘了出来。

  谁让她的小徒弟从来只着古板的白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