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越子戚睁开眼, 只见眼前是一片虚无的白。

  见此, 她有些疑惑,还有深埋在心里的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她赶忙回过头, 却见无论何处,都是一片白。

  白得纯粹,白得虚无。

  她试探得向前迈出了一步, 却只能感觉到自己在动, 周围的白,没有一丝的变化。

  她有些慌了。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 无论是头顶还是脚下, 都是一片虚无,好像这天地之间, 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定了定心,又向前走了几步。

  没有变化。

  看着前方漫无边际的纯白,越子戚定了定心, 对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没有风从耳边掠过发出的声音, 也没有迹象能表明她确确实实在移动着, 体力竟然也没有感到一点消耗。

  这个空间完全压制了她体内的灵气,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奔跑。

  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四周的虚无像是对她发出了无声的嘲笑,嘲笑她的徒劳。

  但是越子戚可不想放弃, 她总觉得、总觉得前方是能发现什么的。

  ……

  虚无的空间里的时光流逝总是让人不易察觉, 然而不管过了多久, 越子戚仍然是不知疲倦地跑着。

  直到———

  她的眼前浮现了一丝黑色。

  这黑色,在一片虚无的白中亮得刺眼,以至于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接下来看到的画面,却让她不由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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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戚!子戚!你醒醒啊!”

  应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什么,浑身不停地颤抖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看着她口中不断地说着什么,应之低下身子,想听听她到底在呢喃着些什么。

  刚一靠近,就听到越子戚从干裂的嘴唇里吐出的几个破碎的字眼。

  “师父、师父……师父……不要……”

  她怜爱地看了一眼越子戚紧皱的眉头,不由得伸出手,拂过她额上的冷汗。

  念远,快点回来吧。

  念汝者,日日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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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一阵如春水般的暖意,越子戚终于从那噩梦中解脱了出来。

  只是看到眼前人的那一瞬间,她不由得有一丝的失望。

  不过她马上就收拾好了这股情绪,恭恭敬敬地对着应之的方向行了一礼,道:

  “谢应师叔照顾,实在麻烦了。”

  “你这孩子,”应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总是这副样子,说起来咱们都认识近十年了,还生疏得如同初见一般。”

  “师叔见谅,徒儿只是不敢逾矩。”

  看着面前不过十五岁,在修真界相当于垂髫幼儿的女孩这副作态,应之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但是她也知道她的性子,只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应之并没有问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而是转了个话题,“你可知道,你这次睡了几天吗?”

  “师侄不知,还烦请师叔释惑了。”

  “整整五天啊,”应之顺手给她端了杯水,道,“要不是看你的灵气没有问题,我差点就想请那异齐老祖出山了。”

  “师叔的好意子戚心领了,”越子戚说完后却有一丝丝的迟疑,她斟酌着开口,道,“敢问师叔,那比赛的事……”

  “比赛自然是照常进行,”应之颇有些惋惜地道,“今天就是争夺魁首的日子了,也是可惜了,不然凭你的水平,不说胜券在握,起码也是能争一争的。”

  越子戚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她更想知道的,是关于越子晨的功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