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吗？
题吗？
黎钧榷：……
黎钧榷：……
黎钧榷：……
【你吃了吗？：相信我, 我是可以解释的。】
【杀马特：新手？】
黎钧榷看着杀马特的备注心中一堵, 改完备注后才回：【终点新手】
【边池：纯新人？】
【你吃了吗：……终点纯新人】
边池那边停了好一会儿, 才发来消息：
【边池：还有别的马甲需要掉吗？】
内心挣扎两秒。
【你吃了吗？：没有。】
“……”
“行吧。”
边池放下手机, 又回了条“信你”, 单手扶后颈, 打着哈欠滚鼠标。
屏幕内是寄春风的书友群。
尽管寄春风已经于脸博公开宣布封笔，但书友仍在日日夜夜等她回来。
【辣鸡牛肉面：今天春风回来了吗？[]】
【hape牛肉面：没有没有没有！辣鸡牛肉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TAT】
【S……终点：终点给爷死！】
【沧海一粟给爷爬：姐妹们，靶子别对着牛肉面和终点打了, 你们是忘记这件事起因了吗？？要喷就喷沧海一粟啊！】
话题涉及到沧海一粟, 群内画风顺变。
【沧海一粟今天封笔了吗？：我相信春风没有抄袭。】
【牛肉面今天道歉了吗？：但是她脸博道歉+封笔了……】
【辣鸡牛肉面：不，春风从来没有在脸博承认过自己抄袭，道歉只是因为我们炸了牛肉面书友群！她！没！抄！袭！】
【想春风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管理员]春：我琢磨了一下，牛肉面那边暂时放一下, 靶子得对准沧海一粟和终点打。终点是其次, 沧海一粟新书必须得糊！】
【[管理员]风：虽然但是，她新书已经被牛肉面压下一头了】
【[管理员]寄：Top2当然不算糊，牛肉面可以留前三, 但是其余两个位置她不配坐】
【春——风——啊——：怎么说？找俩新人扶上去？】
【[管理员]春：可以。[@全体成员]兄弟萌新书榜找俩看得下去的书，待会群里开个投票，票多者免费送上前十嗷】
全体艾特一出，一呼百应。
-来了
-垃圾沧海一粟
-垃圾红烧牛肉面
-草，因为牛肉面我都不想吃牛肉面了，看着这名字就反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沧海一粟红烧牛肉面两个糊作者必糊
-姐妹们记住, 寄春风没有抄袭没有抄袭没有抄袭，不要被带节奏了！
-[@寄][@春][@风]淘宝套餐我出一半的钱
-一半的三分之二
-剩下三分之一我出
边池：……
眼看着群内已经开始商量要不要买个热搜，边池想回复，最终还是长叹口气，关闭聊天框，放弃。
看了眼终点后台，二十章存稿已经备好，足够她浪一个星期还有机会踩点码字。
说来，她近来一直没有时间想寄春风与沧海一粟的爱恨情仇。
边池登录小号后才去搜沧海一粟。
画面跳转，第一条脸博发布时间：三秒前。
边池：……
【沧海一粟V：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就是黑的要来带我节奏……】
配图是小人在柔弱哭泣。
边池看着那串引人遐想的省略号，以防秒删，将脸博内容截图保存后，F5刷新。
刷新完，柔弱哭泣的脸博已经消失。
边池接连按了几次F5，下一条脸博于三分钟后终于赶到。
【沧海一粟V：她一直在带节奏，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边池实在忍不住，用小号评论一条：
【太阳鱼：害怕的复读机？】
发完，一连刷新两条：
【沧海一粟V：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节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沧海一粟V：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缠着我，错了还不认吗？为什么……我们关系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抄袭我？】
边池：……
靠。
这人说胡话从来不打草稿？
【太阳鱼：JCF都封笔不写了，您还搁这给自己加戏？何必啊？谁带你节奏了？她带你节奏干嘛？】
【太阳鱼：错了？错什么了？抄袭你？人做天看自己心里能有点数吗？】
边池字打的键盘直响，原本的佛系心态也被自己打出的文字影响。
发布评论后页面自动刷新。
再怎么说沧海一粟也是有一百二十万粉丝的人，边池的两条回复下边已经有了不少骂声。
【沧海抱抱：寄春风水军来了？】
【爬爬爬：免费送您一张殡仪馆火化券嗷，不用客气，收好麻溜打车滚殡仪馆去。】
【国家一级键盘侠：殡仪馆买一送一活动，再送你一张吧？还是说多买几张让你全家都体验一下火化爽感？】
边池看着那些评论，缓缓吸了口气。
骂人？当谁不会？
于是，激/情开麦半小时，血屠沧海一粟评论区的太阳鱼被送上了热搜尾巴。
不明所以的路人点进来，看完沧海一粟粉丝专做的长图，少部分认为事不关己，只是内心吐槽几句网文圈居然也有以大欺小的风气便退了出去。
而大多数路人还是正义的。
正义地对寄春风与太阳鱼两人进行全方面无死角360°的辱骂。
边池一怒之下单开脸博，与上来就骂娘的网友互撕。
书友群内有人听到风声，急忙赶来。
澄清的澄清，骂娘的骂娘。
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里，连带着手机的来电铃都显得没那么明显——
“这是不能自己去平衡的人生。”
黎钧榷听着边池设定的铃声，内心觉得还挺好听。跟着哼了几句，电话仍未接通。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时间。
18:29。
依照惯例，这已经是杀马特与你吃了吗？中场休息的时间。
……还在生气吗？
黎钧榷觉得自己的笑容凝固了。
她叹了口气，挂断电话，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好，她承认，装新人骗边池的确是她的错。
……
黎钧榷突然沉默。
对啊，既然的确是她的错，她在这委屈什么？
无声许久，她起身，换好鞋后出门，准备为自己错误的决定买单。
一直到从超市买了一大袋菜，重新进电梯，按亮7F时，她都一直在想，自己的占有欲是不是太重了。
想了半天占有欲重的起因与解决办法，黎钧榷把起因归类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过习惯”，诚恳反省纸醉金迷后，在解决办法那一栏，她填下三个字：
不知道。
还能怎么办:-)？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停下后发出响声。
黎钧榷回神，出了电梯，给边池打去电话。
幸好，这次电话通的很快。
“喂？”
有书友的加入，边池终于有时间休息。
铃声响起时，她已经重新奔赴战场，手持大范围手榴弹，对敌人进行无死角轰炸。
听着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键盘响，黎钧榷内心疑惑。
还在码字吗？
但看着举着的菜，她犹豫一会儿，还是道：“那个……我到七楼了。你家有锅吗？我买了菜。”
边池打字的手一顿。
开了门，她与迷茫四处看的黎钧榷对上视线。
亲眼看着面前人眼睛一亮，随后有些局促地走近，边池内心再一次刷新“啊啊啊她怎么那么可爱”的弹幕，咳嗽一声，她道：“进来吧。”
于是，黎钧榷便名正言顺地进了边池的门。
灯光呈暖橘色，黎钧榷本想着一直看边池，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四处摆动。
边池的家……
很干净。
用干净形容或许有些不贴合。
怎么说呢……就是……
“吃火锅吗？”边池开了电视，调换台的时候看她一眼。
“……嗯。”
“好……不过你得等我会，我要找锅。”
黎钧榷点点头，眼睛从她的脸滑到她的手。
手背不自觉抵着鼻尖，她吁了口气。
换了个正在放综艺的娱乐台，确定其中艺人自己都不讨厌时，边池才放下遥控器，开了杂物间的门。
搜了大概十分钟，边池没搜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碰了一手灰。
她无奈地重新开门，门把手带上灰。
听到门的响动，黎钧榷瞬间身子一僵，眼睛也不乱瞟，坐直了些。
“没锅。”边池无奈道：“你家有吗？还是不吃火锅直接炒了吃？”
“我家有。”黎钧榷问：“我去拿？”
“……好，麻烦你啦。”边池挠挠头：“明明你请我吃我还没锅，马上买，马上买。”
“没事。”
见她重新进了电梯，边池吁了口气。
将门关了，没反锁，她回到房间，关了笔记本。
骂人什么时候都能骂。
但和黎钧榷在自己家吃火锅的日子至少在短时间内机会还是很少的。
关完电脑，原先家中的餐桌因许久没用，表面已经落下一层灰。
擦桌子是个大工程。
边池内心擦汗，在杂物间找到俩矮凳后，将茶几收拾干净，直留待会需要插电的插板。
黎钧榷拎着锅到门前时，礼貌地敲敲门。
“没锁。”←来自正在机械性搬菜的边某。
黎钧榷一顿，开了门。
锅，人，菜，三者进行会晤。
水在锅中咕噜噜沸腾，两人排排坐着，电视屏幕也开始了新闻联播。
边池换了个正在播狗血电视剧的台，看了两眼后，又盯着水。
“以后还是反锁比较好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