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闻言点了点头：“那明晚上我们一起去看。”
“嗯嗯！”听到顾清越答应一起去看烟花，江聆包饺子的动作都迅速了许多。
虽然……成果看上去好像更丑了许多。
见顾清越盯着自己摆在旁边的饺子，江聆有些得意朝她炫耀了一下自己手里已经包好的饺子：“怎么样？我还是有天赋吧。”
从在家的时候就开始学包饺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包出来的效果结果却难以入眼，这要是别人听见江聆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事实。
但是顾清越是谁？就算江聆包得再丑在她眼里都能变成花。
顾清越如江聆所愿地点了点头，夸奖了她一番：“很厉害，很有潜力。”
江聆听到自己想听的夸奖瞬间心满意足了。
“嘻嘻你真好。”
江聆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包的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不管怎样顾清越都会夸赞她的。
夸赞归夸赞，但包出来的饺子却不会因为顾清越的夸奖而变得好起来。
江聆看着顾清越碗里面皮馅分离的饺子，再看了看自己碗里面包的精致又好看的饺子，欲言又止。
虽然她确实知道自己包的不好，但是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啊！
“你怎么不吃啊，刚刚不是说想吃饺子吗？”顾清越看着江聆没有动筷，而是呆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出声问道。
“要不然咱俩换换？我觉得我包的那个好像有点不好看，它们都散了……”
江聆说这话还给自己留了面子，岂止是有点不好看啊，这简直就是包了和没包没有区别。
顾清越闻言笑了笑：“没事，挺好吃的，快吃吧。”
在顾清越的极力劝说下，江聆吃掉了那碗饺子。
就在江聆准备去刷碗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打开手机看见上面显示屏显示的名字是妈妈时，江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清越。
之前她和顾清越刚刚官宣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又打电话来询问过她，问她是不是被顾清越逼迫的。
即便江聆极力向她们解释，但她的爸妈并不相信更甚至以为她们只是在炒作，而妈妈更是以为她好的名义劝她离婚，那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顾清越察觉到江聆的目光，轻声问道：“怎么了？”
江聆摇了摇头，然后接通了电话。
“妈妈。”
“聆聆，你在云城吗？今年回家过年吗？”
自从上一次聊天不欢而散之后，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自己也因为前些天的繁忙而没有回电话。
而江聆妈妈只是以为女儿还在生自己的气。
听筒的声音有些大，顾清越坐在一旁，完全能够听清楚电话里面说了什么。
江聆将询问的眼神放在顾清越身上，顾清越明白她的意思是想问自己的意见。
顾清越点了点头。
见顾清越点头，江聆就露出了笑脸，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妈妈，今年我和顾清越都回家过年。”
原本准备这些年货，也是江聆考虑到顾清越可能不太愿意回到老宅过年。
翌日清晨，江聆和顾清越踏上回老宅的路。
沿路的居民都在张灯结彩准备着迎接新年，江聆坐在副驾驶座上，偏着头看向窗外。
顾清越注意到江聆一直看着窗外，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看见刚刚有个小女孩拿鞭炮吓唬她旁边的小女孩，”江聆的目光从车窗外转移到了顾清越身上，“那个被吓唬的小女孩好像小时候的你哦。”
老宅位置相对较偏，从市里过来一个多小时路程，一路上碰到许多在玩鞭炮的小孩。
“你还记得呢，这笔账还没和你算呢。”顾清越虽然嘴上说着算账，但语气上并没有什么威力。
“我刚刚说什么？我记不得了。”江聆乖乖将身子坐正，目光直视前方，“好像下雪了诶。”
顾清越见状也没有和她计较，随着她的话发现外面确实开始飘雪了。
见顾清越没再提刚刚说算账的事，江聆才缓了口气，她还记得小时候顾清越刚来她家那一年，她带着顾清越去郊区悄悄放鞭炮，原本想吓唬一下顾清越，给了她一个“摔摔火炮”，只要受到重力就会炸。
江聆没告诉顾清越那是什么，问她敢不敢捏一捏鞭炮。
一般人肯定是回答“敢”或者“不敢”，至少疑惑一下才正常。
结果谁知道顾清越不一般，江聆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炸裂声，把江聆人都吓傻了。
结果被炸的那个人只是杵在那看着自己被炸的手掌。
江聆还以为“摔摔炮”没什么威力，结果看见顾清越动了动手掌，直直地盯着江聆，半晌出声：“江聆，痛。”
江聆：“……”
起初看的时候手掌还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整块手心都已经红了。
这事被江聆爸妈知道后，还以为江聆故意欺负顾清越，罚了她好几天禁闭，不准出房间不准碰电子产品。
最后还是顾清越开口求情她才出来的。
“不过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悄悄给我送东西。”
江聆想起被关房间的那几天，躲在房间里听着客厅电视机的时候，午饭时间闻门外的饭香，自己却只有白米饭和素白菜。
只有顾清越在爸妈没在的时候会给她悄悄送东西，她想吃的想玩的顾清越也会买给她。
“不是，”顾清越虽然很想揽功劳，但她还是解释道，“那是爸妈让我送的，她们说能让你喜欢我。”
江聆：“……”
好吧，爸妈确实了解她，她确实因为这事对顾清越好了许多。
“你也是真的呆，让你捏就捏，傻不傻。”江聆嘟囔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顾清越还是将她的话听得清楚。
“因为是你啊，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顾清越淡声道。
这让原本随口说说的江聆瞬间哑口无言了，万般心思，最后已化作了一句：“小变态。”
顾清越只笑笑没回答，小时候刚到江家遇到江聆的时候，虽然表面上对她总是很凶，却只是口是心非。
给她夹最好吃的菜，却说是自己最讨厌吃的菜，最后被阿姨戳破又装傻。
明明将她当朋友，却因为妈妈将她当朋友的米米、亚可送走，所以不敢再轻易交朋友。让她写保证书，当她的“小跟班”。
小江聆是她那时候唯一的光亮，她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小江聆。
在两人断断续续的聊天中，终于到了老宅。
雪下的不大，路上并没有积雪。
两人刚到，阿姨就已经通知了江父江母，看见迎面走来的爸妈，江聆拉着顾清越迎了上去。
“爸爸妈妈。”江聆喊道。
“爸妈。”顾清越随她叫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聆妈妈看着两人牵着手，回道。
“路上辛苦了，进家吧。”江父看着顾清越出声道。
顾清越瞧了一眼老宅，上一次回来这里应该是三年前来签合约的事了。
那一次她没想到江聆也躲在房间，正好听到她们的谈话，江母反对她们结婚，认为她是想报复江家，是江聆主动站出来同意了合约。
似乎，江聆也认为她只是想报复江家。
而她呢？
误会就误会吧，解释本就应该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走呀？”江聆偏头看着站在原地的顾清越，拉了拉她。
“嗯。”
在吃年夜饭之前，江家阿姨原本想给她们做饺子吃，但昨晚刚刚吃过饺子，江聆不想再吃饺子，便拉着阿姨撒娇想吃面条。
江家阿姨从小看着江聆和顾清越长大，无子无女的她这些年都是在江家过的年，上一次在江家看见顾清越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此刻见到她也是十分欣喜，应了一声江聆之后又问顾清越：“清越小姐呢？您想吃什么？”
“唉呀，阿姨，你怎么这样叫她呀，她和我吃一样的就行啦。”江聆抢在顾清越前面回答，还提醒顾清越道，“顾清越，是吧？”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顾清越，再加上顾清越周身气质太冷了，所以江家阿姨没办法将顾清越当作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她。
“嗯，阿姨，按江聆说的做就好了。”顾清越笑了笑，“叫我清越就好了。”
江家阿姨闻言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朝厨房走去。
还在心里默默嘀咕，两人看上去感情很好啊，一点都不像夫人担心的那样。
“清越，我们聊聊？”江父突然出声。
顾清越点了点头，准备和他们一起去书房。
“我也要去。”江聆跑过来拉住顾清越，眼神似乎在说又想丢下我。
“那就一起吧。”顾清越看向江父江母，两人点了点头。
进了书房，江父见到江聆拉着顾清越的模样，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合约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江母出声道。
江聆就猜到她爸妈肯定是想说这个。
“爸妈，上次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们不打算离婚，合约到了也没用，顾清越还是我的人。”
对于妈妈的话，江聆不以为然，怎么就这么致力于把她们俩分开呢。
只一句话，让顾清越的心底越发温柔，在江父江母出声前，顾清越道：“爸妈，我们不会离婚的，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
过了几秒，江母有些无可奈何，出声问道：
“你当初和江聆结婚是为了报复我们吗？”
“妈！”
江聆的反应很大，顾清越看在眼里，这或许也是江聆没有问却卡在心里的刺。
有的事情，或许不是随意解释就能够让人信服的。
“别怕，”顾清越轻轻拉了一下江聆，似乎在安抚她，而后又道，“您还记得吗？你们想让我上江家户口，说让我做江聆真正的姐姐。”
“……嗯。”
顾清越十八岁那年，她的大伯突然找上门来，告诉她，她父母的死其实是江家造成的，江家领养她也是为了赎罪，只是感到愧疚，更甚至害怕顾清越知道真相报复江家。
一个待她不好且不亲的大伯说的话，顾清越怎么会相信呢。
那天正巧江聆和顾清越单方面吵完架，顾清越一个人回家。
没有了总是拖拖拉拉的江聆，顾清越回家比一般时候早许多。
阿姨回老家了，顾清越回家的时候老宅里并没有人，因为不饿所以她直接回房间写作业。
没一会儿就听见楼下传来声音，她原本以为是江聆回来了，准备问她想吃什么。
结果就听见，江父江母的声音。
她们在商量着帮她转户口，转到江家。
顾清越想告诉她们她不想转，就听见江母的坚决的声音：“我不管，你必须说服顾清越转户口，你知道我那天看见什么？那天江聆睡着了，顾清越偷偷亲了江聆。我是不是做错了？带她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见不得光的小心思突然就这样被揭开，顾清越没有半点情绪。
或许是错了吧，她就是贪恋光亮又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你冷静一点，或许你看错了呢？什么叫你做错了，我们本来就欠顾家不是吗？”
“什么叫我们欠？是你欠行吗？当初我让你借钱借钱，你不借，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你冷静一点好吗？我不是不借……”
然而江父还没解释完，就被江母打断：“我不管，要么你就帮她转户口，让她好好当个姐姐，要么就让她滚出去。”
将她领回来给她一个家的人，现在却冷声坚定的想让她滚出去。
那时候同性婚姻法刚刚成立，反对的声音依然存在。
江母察觉到顾清越对江聆的心思时仿若晴天霹雳，一直以为顾清越是将江聆当作妹妹来对待，没想到她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江父让江母给他点时间，而江母则逼迫他快点解决这事。
平常这个时候，顾清越和江聆都还没回家，两人争吵也就没有收敛。
谁曾想，就在两人吵得起劲的时候，顾清越出现在他们面前，问她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母是气顾清越会对江聆起那样的心思，所以刚刚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收敛，但是她没想让这话被顾清越知道。
一时间她有些慌。
“我爸妈的去世真的是因为你们吗？”
顾清越从来没相信过大伯的话，但她信江家。
“清越，你听我说，那是个意外，没人想到会出这种事，我当时也是因为资金链断了，挪不出钱，我就让他们去找李家，没想到他们会在路上出事啊……”
江父不想被顾清越误会，极力解释。
“所以还是因为你们。”
大伯说的话和江父的话重合，那时候的顾清越已经信了。
“清越，刚刚妈妈说的是气话，你别信……”江母不知所措，她刚刚说的确实只是气话，相伴八年，她早已经将顾清越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看见自己的孩子用一种冰冷失望难过的眼神看着自己，江母心里很不好受。
顾清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刚刚听见的那一句“要么让她滚。”
“我不同意转户口，不可能当她姐姐。”顾清越后退了一步拒绝江母的接触。
江母慌乱，急得哭了，她刚刚就该听话冷静一点，不然也不至于让顾清越听到这些话。
“可是清越你还小，不明白什么是感情，或许是因为你们天天在一起，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你就能明白，这不是爱。”
“我确实应该滚出去……”顾清越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的，只要你愿意转户口……”
有了户籍关系，顾清越就能明白自己的身份，真正将江聆当做自己的妹妹。
这是江母的坚持。
顾清越拒绝江母的接触，推了一下她伸过来的手：“你不要碰我。”
“清越……”
江聆刚到家就看见顾清越推了一下妈妈，妈妈还在哭，江聆气恼地用书包打了一下顾清越：
“顾清越你有病啊？你推妈妈干嘛？”
江聆很少看到妈妈哭，也不知道顾清越做了什么让她这么难过，平日里妈妈对顾清越比对她还好，怎么可能会骂顾清越。
也许江聆的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刻，顾清越突然感受到，自己或许从来都是一个外人。
那天，顾清越离开了江家。
再也没有主动踏入过老宅。
后来江母找过她，让她回家。
顾清越像是抱着最后一丝信任，告诉她：“我不想做江聆姐姐，如果你愿意，我会回去。”
从那以后，江家人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其实，他们的做法也没错。
他们只是愿意将她当作他们的女儿，却不接受她成为江聆的伴侣。
“不是。”过了许久，顾清越才回答江母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事报复你们，甚至也没恨过你们。”
年少时，突然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的顾清越更多的是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江聆，对待江家。
江家给了她最温暖的时光，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庆幸的是，她并不是随便听信别人话的人。
顾清越翻遍了当时爸妈留下来的遗物，找遍了当时的亲戚朋友。
后来才知道，爸妈确实是去李家，但却不是因为江家的话去的，而是因为大伯。
顾清越后来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原本爸妈是准备等天亮再去李家，大伯却害怕再晚些风险大，便一遍又一遍催促她爸妈。
听信大伯的话，顾清越的父母在冰天雪地的深夜一去不回。
那段时间，顾清越也不知道自己该怪谁，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台词。
当时那部电影中有一句台词是“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半年前因为新人奖名声鹊起的顾清越，名字再次被世人熟知。
经典台词和神仙落泪让顾清越圈粉无数。
在一起颁奖典礼上，所有人都在祝福她，那时候刚认识不久的许风晚却看出她的不开心。
“如果，很想拥有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许风晚追问她许久，没收到她回答，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听见顾清越的喃喃低语。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悟，但是许风晚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她：“多看看狗血小说，强取豪夺懂吗？先婚后爱，恋爱契约懂吗？”
“我也不懂，我听别人说的，有钱有权应该能成功一半吧。”许风晚不以为意随口说着，顾清越正准备再问她，就听见她又补了一句，“其他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他妈连青梅都搞丢了。”
后来，顾清越也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了时机。
“我只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因为喜欢江聆，你们想的都不会发生，只要江聆不主动离开我，我永远不会离开她。”
……
……
晚上九点，顾清越和江聆从老宅出来，回家路上。
顾清越谨记着江聆想看烟花的愿望，开着车往市政府说的放烟花的地方去。
一路上，江聆都在盯着顾清越偷笑。
不应该说一路上，而是从出了书房开始，江聆就一直对着顾清越笑。
顾清越无奈：“你这样，我就没办法好好开车了。”
“哦哦。”江聆坐端正，正经不过一分钟，又歪着脑袋看着顾清越，“你刚刚说只要我不离开你，你就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
“假的。”前面是红绿灯，顾清越停下了车等绿灯。
“啊？假的？！”江聆声音突然拔高，不敢相信顾清越竟然在爸妈面前骗她。
顾清越突然看向她，盯着她：“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突然被她这么盯着，江聆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后又反应过来：“话虽然这样说，但是……”
但是什么江聆也没说清楚。
“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才是真话。”
窗外传来喇叭声，江聆回过神，车辆已经在缓慢流动了。
江聆拍了拍脸，刚刚竟然被顾清越几句话迷惑了。
顾清越见状轻笑，江聆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她开心让她笑，让她将一切情绪抛之脑后，眼里心中都只能装下她。
*
燃放现场很空旷，临近十二点，还有小孩在玩烟花，也有年轻女孩在拍照。
“姐姐给你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聆的眼神或许炙热，正在玩烟花的小女孩将手里没点燃的烟花送给了她。
幸好从老宅出来的时候，江聆装了一些糖在兜里，便将糖给了小女孩。
江聆将烟花点燃，看它在手里挥舞，散发着耀眼的光。
“顾清越给我拍照。”江聆理了理脖颈间的围巾和发丝。
“发朋友圈怎么样？”等顾清越拍完，江聆出声道。
“嗯。”顾清越回应道。
烟花燃尽，顾清越都始终站在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江聆走到她旁边拍了一下她：“你干嘛呢？”
正好目光停在顾清越的手机屏幕上，正好是她的微博主页。
顾清越：【往后余生，岁岁年年［图片］】
配图是刚刚顾清越给她拍的照片。
“不是发……”朋友圈吗。
话还没说完，江聆就感觉到顾清越的手突然环着她的腰身，她措手不及之时，感受到唇角一片温热。
倏然之间，原本乌黑的天空天光大亮，烟花在天空盛放。
顾清越似乎为了惩罚江聆的不认真，轻轻咬了一口她。
江聆闭眼，回复着她的热烈。
耳边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顾清越和江聆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啊。”
“希望她们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
好。
永远在一起，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宝，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们词啊。
正文到此结束了，还有四章番外，想看啥？高中和事业方面会写。为什么是四章呢，这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