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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怎么来了?”粟惜惜跑到潼姬面前。

  潼姬:“来给某人买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没想到还能在这抓到人。”

  毕竟这里是最近的便利店,东西还挺齐全,她也就不再打算拜托别人,直接自己出来了。

  看着她,潼姬好整以暇,望向便利店玻璃后面已经喝得差不多的两个冰杯:“来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粟惜惜眨巴眨巴眼,像是在确定她的表情,一会儿才说:“没、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吃冰,才在大冷天的跑出来吃冰块。”潼姬皱着眉:“不会肚子疼吗?”

  “不会。”粟惜惜说:“我身体很、很好。”

  “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生、生过病的,从来、没有发过、烧,最多就、就是感冒。”

  她碎碎念着说,但尽管她这么说,潼姬还是不怎么放心,拉着粟惜惜走进了便利店。

  热气瞬间把她们包围,潼姬也不再追问些什么--她本身也没这样的习惯。

  随手拿了一个篮子,潼姬开始从货架上拿东西。

  所有零食她不看一眼就挨个放进了篮子里,直到一整个篮子都满了,她又拿了一个篮子开始装饮料。

  随着一个个篮子被摆在便利店的柜台上,店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震惊的表情,粟惜惜走出去挺远了还能听见柜台处不停的滴滴声。

  “买那、那么多?”粟惜惜感叹。

  她不怎么吃零食,潼姬买的很多东西她都没吃过。

  “给你的,你多吃点。”潼姬笑了笑,轻声说:“食材我也都拜托别人买来了,都冻在冰柜里了,我看了天气预报,过几天降温了,这样买好了,你待在家里就行,也不用出门。”

  粟惜惜突然有点沉默。

  有一会儿,潼姬才注意到跟在身边的小蘑菇没有声音了,她侧头看去,却见到粟惜惜微微低着头,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衣袖。

  “....你怎么了?”潼姬立刻停下脚步,把篮子放在地上,转身伸出双手捧起少女的脸,她已经长长的小蘑菇发尾垂在她的手腕处,软乎乎地蹭着。

  粟惜惜瘪着嘴,眼睛有点发红。

  潼姬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粟惜惜?”

  “呜。”小狗呜咽了一声,向前一扑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半晌才闷闷地说:“我感觉...好、好新奇。”

  “......”

  潼姬很快明白了粟惜惜的意思,她沉默了片刻,把粟惜惜拽着她衣服的手慢慢拉开,攥进了手里。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觉得很新奇。”她略微垂眸,声音带着哄人的笑意:“我们好像都是第一次。”

  粟惜惜的呼吸顿了一下,紧接着哼哼着笑了起来:“嗯。那、那很好。”

  潼姬几乎把整个便利店搬空了,最后收银小哥整整装了九个大袋子,犹豫了半天准备给她们俩拿一个小推车走。

  但最后粟惜惜一人拎了一个袋子,潼姬一只手四个袋子,面不改色地出了便利店。

  粟惜惜回头的时候,还看到了收银小哥久久没有收回的震惊眼神,她哧哧笑了两声,低下头看潼姬的手指,调侃她:“哇...你手指、手指力量、好牛。”

  她话音刚落,却见潼姬表情怪了几秒。紧接着,她匪夷所思地叹了口气。

  “怎、怎么了?”粟惜惜看她。

  “被你搞得...”潼姬说:“我现在脑子好像也有点不正常了。”

  “哎!说什么、呢。”小花狗冲她呲呲牙,空出一只手捏了一下潼姬的腰。

  *

  回到家之后,粟惜惜把一堆东西全部都倒在了茶几上,开始东奔西跑的地布置了起来,而潼姬则是拿出了刚才买了一堆的卫生巾,叠在一起交代再一次跑过来的粟惜惜:“你去换一下卫生巾吧。”

  粟惜惜看着五颜六色的卫生巾包装刹住车,愣了一下后恨恨地剜了它们一眼,然后拿起一包跑了。

  收拾房子收拾了一个上午,潼姬另外给粟惜惜整理出了一个画室,拜托人送来的画材一下子就将房间填得满满当当,粟惜惜看着一房间各种她本买不起的昂贵画材,爱不释手,哼哼唧唧了半天。

  等到粟惜惜舍得从她那个画室里出来,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

  潼姬正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捏着手柄玩游戏。

  少女脸上衣服上都挂着点颜料,她跑到厕所里去洗了半天,才湿哒哒地跑出来扑到潼姬身上,打断了潼姬的闯关。

  潼姬也不生气,仰了仰脖子给少女让出位置来:“想起来我还在了?”

  “?”粟惜惜不解:“怎么可、可能忘?”

  牢笼的手柄和手铐之间一直有一种冥冥之间的联系,始终没有断开过,让粟惜惜就算在屋内身处的画室里画画,也能隐约感受到潼姬的存在和动向--就好像感官针对性地变得非常敏感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距离限制。

  粟惜惜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潼姬就在她的手心。

  她愉快地捏了捏出现在左手的手柄,操控着潼姬紧紧抱住她,还让她在她的脖子间蹭了蹭。

  潼姬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失笑,但还是闭上眼睛,乖顺地和粟惜惜贴贴了。

  “我是你的人偶吗?粟惜惜?”她开玩笑。

  “嗯。”粟惜惜看着她,语气却很认真:“你全身、上下,都是我、我的。”

  也许是因为粟惜惜的心愿,潼姬抱着她的力度非常紧,但是粟惜惜却表现得很喜欢,一直乖乖缩在她怀里,直到操控消失。

  潼姬轻轻吻了一下粟惜惜的侧脸,刚想离开,却突然发现了什么。

  她有些疑惑地重新嗅了嗅粟惜惜的颈侧:“说起来,你不是昨天刚来的例假吗?现在怎么...气息淡了那么多?”

  就好像例假快要走了一样。

  粟惜惜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兴奋起来:“真的吗!那我们、我们是、是不是可以、做了?”

  “.....”潼姬无言,把她推开道:“想什么呢,洗澡去吧你。”

  粟惜惜这一次很听话,若有所思地去洗澡了。

  她洗得很快,没过几分钟,潼姬就听见她开门出来了。

  突然想起了早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潼姬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明刚洗好澡,浴室里却一点热气都没有,只有沐浴液的香气,清清凉凉地飘在空中。

  这一次,她几乎确定了粟惜惜做了什么,联想到粟惜惜上午跑到便利店去喝冰饮料吃冰块的行为,女人眉心一抽。

  --然后转身快步出去,直接拉开了粟惜惜的门。

  少女刚套上睡衣,有些懵地看着潼姬:“怎、怎么了?”

  “粟惜惜。”潼姬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感受到上面的冷意:“你洗冷水澡?!”

  在这个最高温度都只有三度的天气里洗冷水澡??

  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被抓包了,粟惜惜吐了吐舌头,小声为自己辩解:“没、没关系的,我不会生、病的。”

  “小时候我、经常洗、冷水、澡。”她捏上同样冰冰凉的潼姬的胳膊,说:“小伙伴们,在我洗、洗澡的时、候,把热水、器关掉了。”

  潼姬:“......”

  “我没办、法,就会用、用冷水把、泡沫冲完。”粟惜惜说:“没生病!”

  潼姬不相信她说过的没生病的说辞,粟惜惜的体质绝对没有她说出来的那么强悍。

  “也许你是生病了但是没有发现。”她垂眸凉凉道:“你知道发烧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哎。”粟惜惜说着说着,突然打了个激灵,牙齿也跟着哆嗦了几下。

  她愣了下,然后指着自己的牙齿开玩笑:“可能是、这样?”

  她开着玩笑,但是潼姬已经皱起了眉,她转头把暖气的热风调高了几度--因为早上看到粟惜惜有点冷,现在两个家里已经都打开了暖气,无休供暖。

  然后,架着粟惜惜的胳膊就把她塞进了被窝里,用被子把她裹成了粽子。

  “我警告你,粟惜惜。”潼姬看着粟惜惜唯一露出来的头,说:“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许再做这种伤身体的事情。”

  话音刚落,潼姬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这句话似乎对眼前的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也不见得粟惜惜听进去。

  粟惜惜被抓着滚了几圈,此时睁着眼睛,有点迷茫。

  半晌,她才慢腾腾地回应潼姬:“我头、好像真、真的、有点晕哎。”

  语毕,牙齿配合地打了几个颤。

  “?”

  粟惜惜下意识地咬住牙齿,用古怪的表情看着潼姬。

  看着她的表现,潼姬也跟着沉默了几秒,随即伸手按上了粟惜惜的额头。

  但是吸血鬼的体温没有任何参考性,潼姬放下手,轻轻揉了揉手心,快步走出了门。

  粟惜惜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弓起身子看了眼门口,见潼姬走了,才松懈下来躺回床上。

  但就好像开了闸似的,等她一放松,牙齿打颤的频率逐渐变高,根本停不下来。尽管被裹在被窝里,她还是感受到了背后泛着凉意。

  潼姬给她的催眠暗示也不知为何失了效,她的小腹抽了几下,开始作痛,像是在反馈她今天的行为。

  “哎。”粟惜惜拧着眉叹了口气。

  刚才想着最后一鼓作气,所以又洗了个冷水澡。

  没想到洗完澡之后反应会这么大。

  过了几分钟,潼姬再走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支电子温度计。

  粟惜惜抬眼,尽管努力控制了,声音还是有点抖:“你家还、还有这个啊?”

  “早上在便利店扫货的时候拿的。”潼姬说,将温度计调试好塞进粟惜惜的耳朵里,几秒后,上面跳出了一个数字。

  37.8度。

  “在低烧了。”潼姬说,将温度计放回到一边,表情不算好,她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粟惜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粟惜惜沉默了两秒,脑袋一缩,缩进被窝里去了。

  此时的她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狗卷。

  半晌,小狗卷里传来低低的声音:“我就、就是想...让例假快点走掉。”

  然后就可以做了,做她想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

  粟惜惜的话验证了潼姬的猜测。

  潼姬一直没有说话,粟惜惜躲在里面半晌,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女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潼、潼姬?”粟惜惜小心地开口:“Ines?”

  潼姬抬眸看她,不说话。

  粟惜惜有点慌神,拱了几下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你生、生气了?”粟惜惜小声问。

  潼姬仍然没有正面回复她,而是站起身说:“我叫了潼昆的私人医生过来,你躺着等就行。”

  说着她似乎就想出门,但是却被粟惜惜手柄的力量束缚住。

  粟惜惜在阻止她离开。

  某一瞬间,潼姬又有些心软。

  “我、我、我难受。”粟惜惜说:“你别生、气。”

  听到这,潼姬又气笑了:“什么和什么?这不是你自己闹出来的吗?”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却没有挣脱手铐的束缚,只是又重新坐下来。

  不过之后粟惜惜怎么想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一律不再搭理。

  很快,医生就装备齐全地上了门,给粟惜惜初步诊断之后,基本判断是她近期思虑过重,加上劳累和受寒导致的发烧。

  离开前,医生还抽了她一管血带走去化验,粟惜惜看着那管血,抬眸看着一边的潼姬。

  潼姬连她的血都不看了,一直垂眸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私人医生非常尽责,盯着粟惜惜喝下了药才离开。

  大概是退烧药中有催眠的成分,粟惜惜不一会儿就撑不住,终于睡着了。

  潼姬这才放下了无聊的手机,看向粟惜惜。

  少女睡着的样子才不那么像个小疯子。

  竟然靠这么乱来的方式糟蹋身体,只是为了让例假提早结束......粟惜惜总是能做出来潼姬意料之外,想不到的事情。

  说起来了,真的有那么想做吗?

  潼姬看向粟惜惜的床头柜,鬼使神差地,她拉开抽屉。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之前粟惜惜买回来的那各种各样口味的指套。

  潼姬合上抽屉:“......”

  *

  第二天,粟惜惜确确实实地发起了烧,早上量温度的时候,她的体温已经直逼39度。

  但是尽管如此,少女还红着脸蛋下了床,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乖乖躺好。”潼姬忍无可忍了,直接催眠粟惜惜,让她躺在床上没法动弹,只有喝完水上厕所的时候才能下床。

  去上厕所的时候,粟惜惜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走了。

  三天不到就走了,虽然如她所愿,但是估计潼姬也不会和她做了吧。

  这样想着,粟惜惜又有些沮丧地回了房间。

  她一觉睡到下午,几乎把期末的时候熬的大夜全部补了回来。

  等她再一次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潼姬正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粟惜惜小声叫她:“潼姬...你刚刚怎么、都、都不在?”

  她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委屈。

  潼姬顿了顿,原本意图冷硬的声音中出现一丝裂缝,她说:“...我去给你做粥了。”

  粟惜惜向床头柜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丝粥。

  “唔!”虽然没有胃口,粟惜惜还是眼前一亮:“你自、自己、做的?”

  “嗯。”潼姬挠了挠鼻尖,说:“第一次做......这是第二锅,第一锅做毁了。”

  粟惜惜噗得笑了一声,对那粥看了又看,因为看见了潼姬的关心,她又满血复活,瘪起嘴,对着潼姬撒娇:“你先、抱、抱我嘛。”

  “我很冷。”潼姬说。

  “我想要抱、冷的。”粟惜惜说:“你暖气打得、太热了...”

  潼姬闻言,才发现粟惜惜的额头上都冒了点细汗,她不确定道:“我记得冒汗是好的对吧?”

  “我不知、道哎。”粟惜惜干干地说,眼巴巴地看着她。

  见潼姬还是没有反应,粟惜惜以为潼姬还是没有彻底消气,像是认罪了,开始垂头丧气地示弱:“就抱抱、我嘛。”

  “不做了也、可以啦...就抱抱...”也不行吗?

  她声音越来越轻。

  虽然昨天还很生气,但是看着粟惜惜,潼姬那一股气又不知道为什么消散了。

  粟惜惜乱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反正她喜欢的就是这个小疯子。

  叹了口气,潼姬站起身,走到床边,双臂环上了粟惜惜的腰肢,坐在了她的身边。

  “以后换换目标。”她声音中带着无奈的笑意:“别折腾自己,折腾我算了。”

  粟惜惜蹭了蹭她冰凉的颈窝,舒服地喟叹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回应潼姬:“嗯...”

  怀里温热气息源源不断地传来,潼姬垂下眼就是粟惜惜的后背,隐隐约约地藏在松垮的睡衣下。

  “惜惜,还头晕吗?”过了会儿,潼姬说,她的声音低低的。

  粟惜惜闷闷地回答:“...晕。”

  “那...还想做吗?”

  “......”

  少女沉默了几秒,潼姬松开她,对上了少女疑惑的眼神。

  粟惜惜看着她,像只小鹌鹑,不顾头晕猛地摇了摇头:“没,不想、不想做了。”

  “...你想做,也可以。”潼姬看着她。

  虽然还是下午,房间里窗帘都紧紧拉起,只有床头的小灯点亮着,映得女人暗金色的眸子也深深沉沉,有些看不真切。

  “啊?”

  粟惜惜脑子烧得锈住了,转不过来,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字。

  “我说,可以做。”潼姬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向后,拉开绑在手腕上的发绳,几下绑起了长长的卷发。

  “我考虑了一下,你都为了这个把自己闹发烧了,那我满足你,但你只要躺着就行。”

  她说着,在粟惜惜呆愣的目光下,伸手拉开了她的床头柜,潼姬挑拣了一下,拿出了一盒比较润的,说:“怎么样?可以吗?”

  “...可以。”粟惜惜愣愣地说。

  潼姬点点头,突然注意到正在冒着热气的粥:“唔,你要不要先喝粥?”

  “不、不不不。”粟惜惜看着她,虽然发傻但是斩钉截铁:“我要、做。”

  潼姬笑了声,笑得都弯起了眼睛。

  下一秒,她凑上前,轻轻吻住了粟惜惜的唇:“好。”

  ......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间,粟惜惜仿佛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她上了一艘船。

  船身是柔软的,她躺在甲板上,一阵又一阵,海浪声翻滚,她仿佛在不断往下陷落。

  海风是轻柔的,泛着凉意的微风拂在她的身上,她的心情也跟着一起飘扬起来。

  天气热得她发晕,所以她紧紧抓着海风,想要将全部的自己都融进海风里,让它带着自己飞向海洋。

  于是风抓住她,裹挟住她,带着她去了。

  ......

  *

  等粟惜惜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估计是已经开始退烧了。

  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直到昨天下午的记忆慢慢回笼。

  难言的兴奋向她袭来,她蜷缩起身子左右翻滚,压下嗓子里的尖叫声。

  潼姬占有了她。

  所以,她也得到了她。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粟惜惜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昨天傍晚两人才结束,结果她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除去因为退烧发的汗,她的身上和被窝都干干净净。

  这时粟惜惜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是换了一张床--大概是潼姬把她抱到了别的房间。

  所有衣物都在床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粟惜惜掀开被子起身穿上了睡裙,套上整齐摆放的拖鞋,走出了门。

  这里是潼姬的家。

  经过了她的几副画,粟惜惜拖沓着脚步,慢慢走到客厅,但是看到的却不是潼姬,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粟小姐?”那人看着她,冲她鞠了一躬:“您好,我是小姐的管家,你叫我苏珊就好。”

  “唔?”粟惜惜一愣。

  苏珊紧接着说:“小姐让我等您醒了问您,要不要喝粥,她昨天熬的粥都还在冰箱里,如果您要喝的话,我去帮您热。”

  “等、等等。”粟惜惜迷茫道:“t...小...小姐呢?”

  “您不知道?”苏珊说:“小姐今天早上出发去B市了,应该是有工作,所以她让我来照顾您--小姐交代了,您要好好休息退烧。”

  去、B、市、了?

  又又又又又跑了?

  粟惜惜站在原地片刻,还有些难以置信。

  很难不怀疑吸血鬼小姐是有意的。

  她快步走到房间里,找出了手机,就要拨打潼姬的电话。

  而同时,在她的左手处,手柄的手感若隐若现,她突然感受到了潼姬的“心跳”。

  她所感受到的潼姬的所谓心跳,其实是牢笼的能力带给潼姬的束缚,粟惜惜能明白这一点。

  B市和Z市距离很远,一个偏南方,一个是纯纯的北方。

  但尽管如此,牢笼却一点都没有失效。

  粟惜惜垂眸望着自己的手,然后轻轻捏住了手柄,她的手心中仿佛攥着潼姬的心跳,空空作响。

  几秒后,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粟惜惜快速接通电话。

  还没有来得及兴师问罪,对面就传来女人带着笑意的喘息。

  潼姬:“醒了?”

  “今天早上走得急,还没来得及问你。”她说:“昨天的感觉怎样?还满意吗--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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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断更那么厉害,因为这几天工作实在是太忙了,虽然没有到完全没时间的地步,但是我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就因为太累昏迷睡着,第二天反复循环,就一直没时间写.....

  今天开始吸取教训了,下班之后跑到肯德基去写...这样就不会睡着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