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宁把铺子交给姜肃卿来打理后,便回了府中,谢喻要去把谢家的事情处理一下,临走的时候也告诉她会晚点回来。

  姜淮宁先回府后,准备明日出门要带的东西。看着谢喻放在她这里的衣服,比她自己的都要多了,便亲自收拾起来装进了箱子,等明儿抬上马车。

  姜淮元的信中没有催促她,但她还是想快一些到达。

  她这个弟弟没怎么求过她,突然来信让她帮忙,显然是遇到麻烦了,若是她过去后能帮到她,自然是想快一些的。

  晚间的时候,由于昨夜和今晨被谢喻占去了睡眠的时间,她早早的便上了床榻等着谢喻回来,可左等右等不见谢喻,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谢喻回来后,瞧着姜淮宁睡的沉,疼惜的也没叫醒她便去沐浴了。只是沐浴回来的时候,却瞧见姜淮宁光着脚踩在屋内的石板上,正在桌案旁边给自己倒茶喝。

  姜淮宁瞧见谢喻回来,吓了一跳。以前就算谢喻在,她也没有这般直接光着脚下榻,方才实在是太渴了,且屋内只有她一人,便顾不得形象去倒了一杯水。

  看到谢喻走过来,姜淮宁故作淡定,喝起了手中杯盏里的水。

  “渴了?”谢喻从进来,目光便落在了她嫩白的小脚丫上。

  姜淮宁瞥见谢喻一直盯着她的脚,嗯了一声,便想要快点喝完回榻上。

  谢喻走近后,察觉姜淮宁要走,道:“给我也倒一杯。”

  姜淮宁迟疑了一瞬,以为谢喻真的渴了,便准备换一个杯盏给谢喻倒一杯。

  “就用你用过的杯子便可。”

  亲都亲过了,还在乎用一个杯子吗,且她也不是真的渴了想要喝水。姜淮宁穿了粉色的轻纱寝衣,脚踝处全都裸露了出来,还有纤瘦白嫩的小腿处若隐若现。

  以前看到没什么特别,但此刻却让谢喻心里烧了一团浴火。

  轻纱掩盖曼妙的身姿,她昨儿摸的时候又软又滑,可那小腿之处,她可未曾尝试过,尤其那对玉足,真真的勾得她想就在此处便拥有一次姜淮宁。

  “给。”姜淮宁倒完了茶,递给谢喻便想要回榻上。

  谢喻接过后,看着姜淮宁想走,便一饮而尽,又道:“还要。”

  姜淮宁回头看了她一眼,轻抿柔唇,又转身接过谢喻递过来的杯子,放在桌案上,给她倒了一杯。

  茶壶里的水,潺潺流入杯盏中,谢喻唤了一声姜淮宁。

  “宁儿……”

  姜淮宁倒着茶下意识的去看谢喻,可侧目的一刻,却猝不及防的被谢喻吻住了。

  谢喻的吻热烈的让她难以招架,手中的水壶也放在桌案上,亲吻间,谢喻便将手揽在了她的纤腰处,让姜淮宁纤柔的后背与自己的前身相贴。

  “阿喻,你别这样……”

  姜淮宁歪着脑袋,想把谢喻的伏在她耳边的唇挤出去,止住在她耳边的细痒,同时也感受到谢喻不老实的手,让她有些慌乱。她虽是默许了与谢喻这样的关系,可也不能站在这里如此这般吧……

  谢喻听到姜淮宁央求,停下了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喘着粗重的气息,将她抱了起来。

  随着姜淮宁的轻呼声,谢喻解开了自己腰间的寝衣襟带,而此刻的姜淮宁已早已被她褪下了粉衣。

  翌日一早,谢喻昨日让人从谢府备了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正在姜淮宁的府邸外等着。

  姜淮宁昨儿后半夜才歇下,此刻困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喻喂了她些吃的,她也迷迷糊糊的。连续两夜如此,她实在有些吃不消,可当她睁开眼看到谢喻精神抖擞的模样,忽而便觉得人和人的差异太过明显,难怪谢家老爷会把谢家交给谢喻来打理,就睡眠这块,寻常人便比不得。

  用过了早膳,谢喻嘱咐着下人将放东西的箱子抬上了马车。看着姜淮宁掩着面哈欠连天,笑了笑,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上马车。

  在屋里这般便算了,当着下人的面谢喻还对她这样,好似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般。

  姜淮宁挣扎了几下,但听到谢喻温柔的让她别动后,便又乖乖的不动了,若不是怕下人乱说,当个废人也不错。

  谢喻踩着马车前的小兀子,上了马车后便把姜淮宁放到了已经铺好软垫但却凉爽的凉席上面,随后也跟着躺下了。

  “别动,就靠我身上睡便是。”谢喻自把姜淮宁抱上了马车,便一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这马车虽是宽敞但躺着也有,些许的不舒服,谢喻充当软垫,她想让姜淮宁睡的更安稳些。

  马车启程没多久,姜淮宁便睡熟了,她真的太困了。

  两人虽是乘着马车去寻姜淮元,但却是日夜兼程,前面的四匹马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终于在八天内抵达了浮州。

  两人到达驿馆后,却无人出来迎接,告知是姜世子的姐姐后,驿馆的小吏才出来人安排了住处。

  谢喻很不满意这些人这般对待她们,但也看在姜淮宁的面子上没有生事。不过她们进去后,却久不见姜淮元过来,问了一下,才知浮州近日出了大事。

  新岭的族人,因不满于姜淮元私自打通大泽河道,通往新岭的地下河道,而正在纠集百姓前来捉拿姜淮元和修武王这个罪魁祸首。

  姜淮元此刻正和霍倾她们前往州府城外的军部大营,召集驻扎的军队,准备前去镇压,但河道之事姜淮元却是一头雾水。

  她去往新岭寻了他们的族长以及知州,询问过此事,但都遭到的拒绝。之后姜淮元便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带着霍倾和霍家两兄弟回了浮州,准备去往通水将水闸打开。

  她不曾下令让人把河底的青石板挪开,也未曾下令将通水的水闸打开,但就在她和霍倾去往通水的路上,通水的水闸被人放开了,且冲开了浮州地段河水下的青石板,让水流入了新岭的地下河道。

  那青石板的重量,非人力可以搬开,且有不少淤泥覆盖,想要打开它,除了抽干河水,挖出淤泥,用器械辅助以外便是用上流的水,撬开石板一角,用水流冲开它。

  可现下姜淮元没有派人去撬开石板,通水闸门也被人私自打开,浮州河道的淤泥被冲的零散不说,还招来了祸事。

  若是新岭族人认定是姜淮元所为,那她便是给朝廷招了不小的麻烦。

  她自己倒还好说,可修武王被牵涉其中,必定会让他被太子一党参奏。但现下情况紧急,她必须要先将新岭的人压制住,才能寻得机会解释。

  “夫君可想出了是何人所为?”金楚韫骑着马,询问姜淮元。

  姜淮元侧目看了她一眼后,又看向了另一旁的霍倾,道:“不知,但一定是朝中人所为。”

  霍倾此刻已经知晓了,她也知道姜淮元所说的朝中之人便是太子。

  前段时日,她已经向姜淮元解释了她为何会与太子有联系。她是奉师命前来当太子的幕僚的,不过现下他动了姜淮元,也就注定这样的关系要结束了。

  姜淮元问了她许多问题,她也都一一作答了,当初广安王不让她霍家入朝,便是因为知晓她与太子有联系。

  姜淮元还问她,当初嫁给她,是得到了太子的指使还是自己的决定。

  霍倾的回答和之前一样,她只是太子的幕僚,霍家并没有想靠太子入朝,嫁给姜淮元只是霍家和她的决定。

  姜淮元此前便是奇怪太子为何会派人杀她,后来便又作罢,原来都是霍倾在帮她。

  不仅如此,金楚韫被赐婚给她之时,太子便又动过杀意,只是霍倾送了他一个人情,将之前的工部尚书,广安王的旧党现归附修武王的陈大人,拉下马后,换上他的人。

  但这人并没有坐稳位子便又让姜淮元替代了,太子这才又动了杀心,一路拦截霍倾,便想让修武王和姜淮元死于看似符合意外的人为意外。

  只是霍倾和金楚韫的赶到,让他失了算。

  说话间,三人便已经到了城外驻扎的军营。金楚韫将麒麟符的另一半交给姜淮元,姜淮元将其合并后,说明了来意,那名将领见到麒麟符,立即率人跟着姜淮元她们前往了浮州与新岭的边界处。

  姜淮元并不想看到士兵打杀前来抓她的新岭百姓,她只是要告诉他们,她不是不能压制住他们,只是不想,从而来好好解释这件事情非她所为,且她一定会查清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浮州的城外的驻军被调动后,新岭城外的驻军也被调集了过去。两地兵力虽不多,但至少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将领,与一般的百姓相比,胜算自然在握。

  姜淮元骑着马,站在在前面,看着新岭族人,为首的是他们的族长,后面的便是前几日才见过的知州。

  姜淮元下了马,往前走去,她此前与这二人说话的时候,并不觉得二人是什么坏人,此刻他们也是为了族人着想,她也不怪他们,但她也不允许别人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事关修武王,她必须要将这脏水拂掉。

  “爹,别跟她废话,毛都没长齐东西,抓了——”那人话还没说完,便遭了一计石子在嘴上,哎吆一声抱着脸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你!你们……爹,她们欺负我!”这人正是新岭族长的儿子。

  此时霍倾骑在马背上,将一颗石子捏在手中把玩着,故意让那掉牙的族长的儿子看到,从而让他闭嘴。

  她不允许别人这般说姜淮元。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这世上也就我老婆对我最好了。”

  姜淮宁:“我不是人。”

  金楚韫:“我也不是。”

  姜淮元:“……都好,都好。”

  上章大概就是谢喻的确定,姜淮宁的默许接受,然后就那什么……其实不看,这章也能接上。在待审了,不过的话,明天或者我半夜醒了继续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