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与霍倾这般欢好,而霍倾的每一次吮吸,挑动,她都觉得难耐的紧,既喜欢又难过,好似有什么牵引着她,往一条不归路走去,可却又寻不得症候所在。

  直到她被霍倾放到榻上,与她的唇再次相缠,手也代替了唇舌,而那一刻,姜淮元似乎明白为何寻不到出口了。

  两个女人之间除了这些,还能如何?

  “嘶……”

  霍倾将姜淮元翻了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姜淮元被撞的青淤的臂膀,让姜淮元发出了声音。

  霍倾停了动作,去检查了姜淮元的手臂,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了触目惊心的青淤,她瞳孔一瞬放大了些,问道:“怎么伤的?”

  □□在这一刻慢慢下降,霍倾没有再继续,她看着姜淮元,心里一阵的心疼。

  “我、我不小心碰到的。”姜淮元被问的,一时没想到已经想好理由而有些磕巴。

  霍倾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姜淮元,姜淮元自己又回转了身子,看着霍倾脸色不太好,讨好似的去吻了她。

  回吻是回吻了,可霍倾却没了方才的兴致,她只是顺从着姜淮元,与她唇舌纠缠了一番后,还是不放心,道:“跟我说实话。”

  姜淮元抿了抿唇,将今日被人撞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大人,忠定侯府的小公子?”霍倾想起姜淮元曾跟她提过这个人。

  姜淮元点头,霍倾敛眸想了一下,而后又看向姜淮元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下了榻后,拿来了化瘀的药酒。

  姜淮元坐在榻上,霍倾为她搓揉着青淤处,姜淮元疼的直皱眉却愣是没敢吭声,因为她怕霍倾觉得自己的软弱,此刻在叫嚷惹的霍倾心烦。

  “疼就叫出来,你懂医术,该知道要用些力,淤血才能散开。”霍倾并没有故意的去弄疼她,这是处理淤血擦药酒必须要做的。

  姜淮元点头,但却还是依旧没有出声,霍倾把药放回去,看着姜淮元已经把衣衫穿好了。她上了榻,躺好后,又去抱了姜淮元,许久后她才开口道:“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要相信我。”

  姜淮元点头,嗯了一声,她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情不用让霍倾为她担心,她可以处理好的。

  霍倾朝着姜淮元的颈间蹭了蹭,手也不自觉的往那才发育了不少的一处抚摸着,虽小,但与她手指来说刚刚好。

  .

  翌日姜淮元去了工部的时候,昨日的那位张大人却没有过去,姜淮元没有在意,处理着她当了工部郎中后的事情。

  直到午间,霍倾让人给她送午膳的时候,听着旁边的人议论,忠定侯府犯了事,圣上将他们家削去了爵位,才知道张大人今日为何没有来。

  若她昨夜没有和霍倾说这些,她大概会以为会是巧合,可如今她却不是这样想的了,霍倾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一个侯爵就被削去了爵位?

  姜淮元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放衙后,姜淮元出了衙门上轿子的时候,却有人递给了她一封信笺。

  姜淮元想要唤住那人,但那人给了她后,脚便不做停留的离开了,任姜淮元如何喊他,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姜淮元无奈,将信笺打开了。

  ‘请姜世子福悦楼一叙。’署名一个石字。

  姜淮元看着这几个字,似乎是这京城的一家茶楼,姜淮元问了下人后,思忖了一会让人抬着她过去了,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姜淮元踏进茶楼便有小二来招呼她,姜淮元报了石字姓氏,小二便带着她去了楼上的雅间。

  姜淮元原以为可能是有人想求她帮忙,却不想里面竟坐着一位妇人。

  姜淮元回身望去,小厮跟在自己的身后,又瞧着那位夫人身边没带个人,道:“敢问是石夫人吗?”

  那妇人听到姜淮元的声音,定眼看了看,脸上瞬间带了些笑道:“是老妇人请姜世子过来的。”

  姜淮元站在门外,似乎不想进去,但转念想了一下,在这门外更招人注目,便挪步进去了。

  那妇人看着姜淮元身边的小厮几眼,姜淮元侧目看去,道:“石夫人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不妨事。”

  小厮不能离开,若真出了点事,虽是妇人,可她也要留个心眼。

  被称作石夫人的妇人,唇角抽了抽,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太医院石院判家的,今日寻姜世子来,是有一事想要告知提醒。”

  姜淮元听到院判,她与太医院并无来往,若有,也只有张太医一人曾与她见过两次。

  “洗耳恭听。”姜淮元依旧站着,儒雅得体。

  石夫人又瞅了瞅小厮,见姜淮元真不打算把小厮屏退,便说了此次带来的话,道:“我昨日与几名姐妹相聚,听了一些关于姜世子府中的事情。”

  姜淮元眨了眨眼,她府中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她上次吃药行房事的事?不应该啊,这妇人就这么直接告诉她,她自己难道不羞于开口?

  而且这事有什么好说的,虽她没吃,可她做的样子不就是让人认为她吃的吗。

  石夫人见姜淮元不说话,直接道:“是关于尊夫人与人私相授受的事。”

  姜淮元闻声,立时变了脸。

  石夫人见姜淮元脸色变了,趁热打铁继续道:“前段时日,有人在三王府的后花园,看到她与一名男子站在一起,还拿了人家给的东西,后来又在别处,又与那名男子相见——”

  “石夫人。”姜淮元出声打断了她,道,“我夫人最是注重名节,这种事情莫要再乱说了。”姜淮元不解释,她知道这名妇人是谁安排的了。

  “若无其它的事情,在下便告辞了。”姜淮元说完不等那妇人出声,便带着小厮离开了。

  又是粱家,怎么还阴魂不散,上次就想借她的手把霍倾休了,这次还来?真当她是傻子吗!

  姜淮元上了轿子,想起自己之前确实是个傻子,忍不住轻轻打自己一巴掌,想到这梁家,姜淮元心里又一阵厌恶。

  回府之后,姜淮元脸色稍缓一些,但回了院子却不见霍倾,等姜淮元着急开始寻找的时候,霍倾却又回来了。

  霍倾看着姜淮元脸色带着些许的气意,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姜淮元拉着脸,不太想说话,霍倾见她不说话,便让人都出去了,她走到姜淮元的身边伸出纤手抚摸着姜淮元的脸颊,摸了摸并没有说话。

  姜淮元被撸顺了毛,心情好些了才道:“那梁家今日,蛊惑了石院判家的妇人来向我告状。”

  “告状?”霍倾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要问清楚一些,“告什么状?”

  “她说娘子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姜淮元说着又来气了。

  “你信了?”霍倾故意问她。

  姜淮元听到这话,立时急了,忙道:“当然没有!”

  霍倾弯唇,柔声道:“那你生什么气,她说她的,嘴巴长在她的身上,我们不听便是。”

  “可,可她们诋毁娘子。”姜淮元气的是别人诋毁霍倾,女子名节甚为重要,而她又只能干着急。

  霍倾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道:“若没有真凭实据,便只是谣言,你若不把我怎样,别人怎么说,我也不会在乎的。”

  话是这样说,可姜淮元心里就是不舒服,这粱家母子为达自己的目的,这样不择手段的诋毁女子,若姜淮元真是那昏聩之人……这可是要毁人姻缘要人性命的事情!

  既然都能传出霍倾与别人私相授受,那便也没有打算明媒正娶霍倾,姜淮元看着霍倾,想着自己犯蠢的事又一阵自责,她站起来身,看着霍倾,眉眼间满是愧疚,轻唤了一声:“娘子……”

  霍倾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弯了弯唇角,安抚着她。姜淮元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与她交颈相拥,片刻,霍倾听到了姜淮元如誓言般的话,在耳边响起:“淮元此生,绝不会负你。”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霍倾或许不会信,可在姜淮元这里,她是信的。

  霍倾闻声用着侧脸轻轻蹭了蹭姜淮元,而后与她分开,她目光落在姜淮元的薄唇上,不用说,姜淮元便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姜淮元喉间滚动,微微侧脸吻了上去。

  晚膳间姜淮元问了霍倾关于张大人家,忠定侯府的事,霍倾回答的虽是很简单,但却十分明了。

  “忠定侯府是太子一党,圣上正愁着没有把柄削弱太子的势力,我今晨去了大哥那里,让他呈上了这几年他们收受贿赂,圈地卖官的证据。”霍倾看着姜淮元发楞的神情便懂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她如何拿到圣上都没有拿到的证据的,“父亲在京城有一个消息网,花了大价钱,搜集了不少的官员的把柄,以备不时……”但忠定侯府这样的小角色,却是没有的。

  “我的也有吗?”姜淮元听到霍倾后面的话,竟有闲情开起了玩笑。

  霍倾楞了一下,而后微微弯唇道:“有,不过只我一人知晓。”

  姜淮元知道霍倾说的是什么,可就是因为她是女子,霍倾才选择嫁给她,而她也因为是女子才保住了性命,如今又与霍倾这样互相倾慕,她该是感谢自己让霍倾知晓了这个‘把柄’的。

  忠定侯府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只是撞了一下姜淮元,便被削爵下狱,而霍倾让霍桓来做此事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只要有她在,谁也动不得姜淮元,哪怕是一人之下的万人之上的北金国太子。

  午夜时分,侯府中来了一位翻墙的熟客,霍倾没有防着姜淮元,霍钟敲门后,姜淮元抬起脑袋,看到霍倾起了身,睡眼惺忪,带着几分沙哑的软糯,问道:“娘子,你又要出去吗?”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那个,谁有那种,那种两个人在床上打架的书本,借我学习,啊呸,观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