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在这一刻陡然加快, 一下没坐稳撑在了副驾驶的靠背上,戚望感觉自己的心跳可能比现在的行驶速度还要超速,但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坦诚, “是真的,我喜欢学姐。”
“哎呀, 是我这个学姐吗?”
含着笑意的声音插入了她们的对话,白许柒虽然爱玩,但这个时候也生出了些许身为单身狗的酸,她故意曲解了这个称呼, 然后就得到了乔微的一记冷眼, 嗓音清清冷冷,“开慢一点, 七七都两次没坐稳了。”
怎么这就“七七”了?
笑得更开心了, 踩油门的力度放松了一些, 导航显示距离酒店还有两分钟,白许柒决定再做最后一件事情。
“我刚刚就开个玩笑, 回归正题, 乔微, 你还没表态呢,打算怎么回答这个表白?”
明明问出来的是白许柒, 怎么这会儿紧张起来的却是戚望,指尖已经陷入了手心, 她喉咙都不自觉地滚动着, 却咽不下此刻仿佛会被一个答案宣判生死的不安。
“回答?”
唇角浅浅勾起,狐狸眼里漾出层层温柔的笑意, 乔微稍稍凑近了一些仍然紧贴着车门的人,拉着她手腕的手用了点力, 在戚望因为惊讶而瞪大的桃花眼中,精致的五官逐渐放大。
一个轻盈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戚望在懵了的那一瞬间,突然又清醒地明白了这个举动的意思,巨大的喜悦比今晚的烟花还要灿烂地炸开,她捂住脸颊,心跳声通过骨传导吵得思维停滞,视线里柔和明亮的目光直直看过来,“剩下的话,我回去再说,好不好?”
说起来也很奇怪,可以在白许柒面前直接亲戚望的脸颊,现在却觉得一句“我也喜欢你”很是羞于启齿,乔微抿紧了唇,好像就藏住了之前亲吻的触感,车却在这一刻停下,后坐力让她直接扑入了温暖的怀抱中,前方的声音带着坏笑,“不好意思,停得有些急了,我和经理说了给你们换房的事情,到前台拿一下新的房卡吧,今晚慢慢聊。”
“不是,我们没……”
不等戚望说完,白许柒点开了经理发来的语音,“小白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行李也已经搬过去了,您的朋友是现在回来吗?”
“对,两分钟。”
把车直接开进了酒店,正在等待的工作人员过来接过了车钥匙,白许柒从车上下来,看向后面出来的氛围暧昧的两人,“走吧。”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
又一次,话还没说完,白许柒笑着打断了戚望,“换个酒店住,明天一起吃早饭吗?让我吃吃你们的狗粮。”
“不了,我们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做,明天应该不会早起。”
乔微拉着戚望进了酒店,其实她的“事情”指的是今晚那场直播,因为所有的主创团队都要参与,《隐婚生子的影后住我隔壁》这本书里的cp也很多,算上她和郁宣就有三对了,每一对都要逐一进行采访,若不是她们不露脸,几乎和发布会差不多了。
但是,白许柒显然想歪了,繁密的眉微微挑起,她的笑容放肆不羁,“是要做.爱做的事情吗?”
“不、不是……”
深感自己在被亲了脸颊之后智商就极速下降,甚至嘴巴也笨拙得很,戚望自然也知道今晚要做的事情是直播,却在这个时候被白许柒带着想到了别的事情。
打住!
在耳朵红了的那一刻强行止住了胡思乱想,戚望任由乔微抓着去了前台,拿到了新的房卡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她们的直播需要提前十五分钟进入直播间,这会儿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今晚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房间的差价我到时候查了会转给云染,然后她再转给你,我们先去忙事情了,再见。”
乔微说得有些赶,心里也不知道对于即将睡情侣间是什么想法,但到底还是有着期待的,于是她拉着戚望去了新的房间,然后……
“这、这洗手间,也太抽象了吧?”
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乔微身后,在进门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本应是磨砂玻璃的洗手间门,可能是考虑到了情侣之间的亲密与情.趣,这门上下都是清晰的,只有锁骨至大腿的位置采用了磨砂材质,很像被打了码的动作片,戚望光是看着就有些脸热了。
“确实。”
说不上很保守,但也确实很难接受在这样令人不安且羞涩的环境下洗澡,乔微决定先逃避这个问题,她的目光看向了洒满新鲜玫瑰花的床,两米宽,睡她们倒是足够了。
表白后的第一晚就睡一起?
唇瓣被咬得泛白,乔微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闹钟的铃声,已经九点四十了,该准备进入直播间了。
“到点了。”
“哦哦,好。”
赶紧打开了行李箱,拿出电脑连上WiFi后,戚望试探性地坐在床上,随后就感觉到身旁柔软的地方陷了下去,独属于乔微的冷香萦绕在鼻尖,视线下方的侧脸线条清晰流畅,她侧身过来,抬着的眸子流光溢彩,“我们俩用一个账号吧,因为用两个号的话,讲话会有重音。”
“啊,可以吗?”
“可以。”
这个时候已经在和凌毓发信息说自己会和戚望用一个号收音了,在得到一系列问号问她怎么会和“七七不会汪汪”在一起后,乔微隐秘地笑了笑,打字的指尖都有些蜷缩,“我和她是情侣。”
虽然说只走了表白这个过程,但是离在一起也不远了,对吧?
浅浅的笑意覆在琥珀色的瞳孔表面,乔微侧身去调试笔记本电脑,因为此刻电脑是放在戚望膝盖上面的,她现在几乎是倚进了带着木质香的怀抱里,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人完全僵直的身子,真是纯情又容易害羞的小孩子。
无奈却又在心底生出了隐秘的欢喜,在九点到来前,还没开麦时,她抿了抿唇,问:“要不我们靠在床头?那样会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