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三句说清据点发生的事,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伊藤诚稍作思考后摇头,觉得那跟自己似乎没什么关系。

    琴酒翻手握住匕首,划过伊藤诚的颈侧留下一道血线,后者全程仿佛与致命威胁擦身而过的不是自己,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十分满意君度酒像没有灵魂的器械一样的反应,琴酒自然愿意相信这把亲自带出来最顺手的刀,但他也清楚人类很容易被表象蒙蔽。

    他是个疑心较重的人,心狠手辣与谨慎是一路站上这个位置的基石。

    把匕首粘上的血涂擦到手帕上。

    琴酒冷凝的眼睛注视着手下:“但愿这件事跟你真的没有关系。”

    从横滨回到东京,脖子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借没擦拭的干涸血迹才勉强看起来还伤着。

    好在琴酒坐在另一边车里光线也比较暗。

    把人送到据点后,三把手接下来要去跟那位先生汇报与港口Mafia的最终交涉情况,没其他事要真人做,于是他自然迫不及待地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

    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

    “真浪费,琴酒怎么就取那一点血。”

    他腹诽完也掏出小刀,看着镜中的自己纠结于要从哪下手。

    [放心割吧,痛觉还屏蔽着。]

    系统见刀刃往手指上挪,打断:[割得太小马上就愈合了。]

    真人嘴唇几番蠕动,不是很能下得去手:“不能正常排泄出来吗?”

    系统理所当然问:[你变成咒灵后排过泄吗?]

    真人缄默无言。

    他有些恍惚地问:“所以它们现在其实是摆设吗?”

    [你才发现?]

    “……”

    —

    真人往脖子上贴了一个多礼拜胶布贴,估计愈合速度快的已经好了就撕了。

    在获得酒名后不久,琴酒没有放弃小弟伏特加,很快把真人调去独当一面执行任务。

    转眼距离他穿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夏日结束迎来秋季。

    系统没想到的是,真人跟五条悟居然那么锲而不舍,彻底在游戏里杠上了。

    宿主不但往游戏里砸组织挣的黑钱买装备,甚至提出想让它开发一款新功能,将游戏界面同步到光屏上,方便在出任务的时候刷等级。

    被系统没有任何讨价余地地拒绝了。

    玩了那么久AR不腻还想双开?

    总之没了监督,完成卧底任务之余,宿主游戏玩得确实很开心。

    系统看着早已达标,并且逼近满分的幸福评级,得出以上结论。

    虽然很想功成身退,但它总有自己一离开宿主就会主动或被动惹烂摊子上身的不详预感,让它怀疑自己离开后宿主这个马甲活不过三天。

    系统反思自己对这任宿主是否太特殊了。

    为了帮助宿主习惯异世界生活,设置一些“程序”并不少见,但它给真人编写的数量……确实好像有点多。

    如果按照以往规律,宿主普遍一周左右生活就能适应,只有他因为经常犯水逆又抽到完全陌生的身份卡,现在还无法自理。

    但是不知不觉,原本是人的“真人”也渐渐开始习惯,并且比它对局势有了更贴合人类思维的判断。

    最重要的是,他太信任、或者说依赖它了。

    系统觉得是时候下线,却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决定先潜水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只要不说话,宿主是不会发现它们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