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蓝曦臣应了一声。

  “别闹,痒。”

  “很疼吧?”即便他没有被戒鞭打过,也知道一定很疼。

  江澄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蓝曦臣说什么。

  “没有昨晚疼。”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谁会记那个。

  “以后习惯了就好。”

  “滚!”

  ------------------------------------忘羡小剧场---------------------------------

  魏无羡盘腿坐在床上刚喝了一口粥,听到蓝忘机对他说的话,噗地一声全部喷了出来。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你说泽芜君问你怎么哄江澄开心?!你不是要告诉我,我和江澄,这是要成妯娌吧!不是吧,什么情况,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妯娌?”蓝忘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两个字,“这个词不错。”

  “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吧。若是你叔父知道了,会不会疯啊,会不会直接和云梦江氏宣战啊!这下可好了,本来我只拱了你这一颗白菜,如今蓝家的两颗最好的大白菜都让我们家的人给拱了。完了完了完了,江叔叔、虞夫人,我真的尽力了,但这事我真管不了,你们半夜可千万别找我啊!”魏无羡粥也不喝了,双手合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跟个神棍一样。

  蓝忘机上前将他的手放下来。帮他擦了擦嘴边的污渍,“先吃饭。”

  “不是,我吃不下啊,这两天是什么日子,我们家的三口人是要跟你们家杠上吗?以后这个锅会不会又让我背啊!”

  蓝忘机看到魏无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住:“乖,吃饭。”

  

  、第 22 章

  蓝景仪性子跳脱,却很少有机会出来玩。此时到了集市上,什么都要看一看,尤其身边跟着聂怀桑这个纨绔界的翘楚,再不起眼的一件东西都能变得十分有意思。

  两个人从一个摊位上离开,蓝景仪突然想到什么问聂怀桑:“聂宗主,您当年真的敢在云深不知处作弊啊?先生都查不到吗?”

  “咳,一开始我也没那么放肆,不过是上课看个话本,打个盹,最多带只鸟偷偷藏在袖子里玩。可架不住一个好汉两个帮啊,不然我哪里来得那么大胆子!”提到这件事,聂怀桑也有点不好意思,不免为自己分辨了两句。

  “帮?您是说魏前辈和江宗主?”蓝景仪想到之前江澄说过的话。

  “嘿嘿。不过呀,跟你们那位魏前辈比,我那些都不算什么,他才真是嚣张呢!”

  “是吗是吗?” 对于十几年前的旧事,蓝景仪十分好奇,他催促聂怀桑,“您赶紧跟我说说呗!”

  聂怀桑也不卖官司,摇着他的那把折扇说:“你以为你家为什么会在十几年间多了那么多家规,那可都是根据你们魏前辈量身定制的!”

  “真的假的?” 蓝景仪有些不信,“有那么夸张吗?”

  “你想想,能让一向雅正自持的含光君对他情有独钟,而且为了他一再违背原则、打破规矩,咱们这位夷陵老祖的本事还用得着质疑吗?光这一件事就够他吹嘘一辈子的了,我是比不过、比不过啊!”

  “那……”

  蓝景仪还要再问,却见聂怀桑突然对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

  蓝景仪下意识地闭嘴,然后顺着聂怀桑的目光看过去。

  那不是金鹤吗?

  此时,金鹤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金星雪浪袍,穿得很普通,若不是那风流的长相和少见的曲发,蓝景仪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早上在客栈用饭的时候,还不是这番打扮,出来一趟还需要换衣服?

  蓝景仪带着疑问,跟聂怀桑一起看着金鹤进了一家香料店。

  聂怀桑也不靠近,就那么远远瞧着,间或还会看看路边摊位上的货物。蓝景仪想张嘴问问,出声之前却见聂怀桑冲他摇了摇头。

  “好好看。”聂怀桑挑三拣四的,在他面前的摊位上巴拉出一只蜜蜡把件。可惜这蜜蜡上有不少黑点子,败了品相。

  蓝景仪也不是傻子,一个随随便便就包下整个客栈的大家宗主,肯定不会对这种残次品这么感兴趣的,必然是对金鹤的举动好奇,所以才留在原地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