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来寻你是有正事。”

  江澄臭着脸被蓝曦臣带到了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房间。此时蓝思追也在。

  原来刚刚敲蓝忘机这边门的正是蓝思追。

  “含光君、魏前辈、泽芜君、江宗主,思追有件事要告诉各位。”蓝思追原本一进门就要说的,但才说了两句,魏无羡就提议将蓝曦臣和江澄也叫过来一起听,所以才等到现在。他也不用问,继续说下去:“晚间,在陈家的时候,我撒了谎。其实,我已经解除那只角的禁制了,只是当时我没有说出来。”

  “你解除禁制了?可是当时我们都没看出来那只角有什么变化!”发出疑问的是江澄,因魏无羡和蓝忘机已经听到了这,他们反而没说话。

  “江宗主,那是因为这只角只是一个媒介。”

  “媒介?”

  “嗯,一个通往秘境的媒介。”

  蓝思追缓缓道来。

  原来,他在将自己的血滴在那只角上之后,便进入了一个特别的空间,那里雾蒙蒙的,看不清远方。但在他脚边却有一汪清泉,泉边有一只石碑,正面写着无忧,反边写着去病驱邪。离那泉水不远的地方,应该还有其它东西,但都被雾气笼罩着,看不清,也走不过去。

  “当时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想着先离开那里。转瞬间,就又回到了陈家。当时,景仪正在拉着我的手挤血珠,金凌还拍了他一下,说明你们根本没有察觉到我有异,而我明明在秘境里站了一会。我想,大概是秘境里外的时间是不一致的。出于某种担心,我没有在当场说出我的奇遇。”

  “你担心什么?”蓝忘机问他。

  “金鹤。”蓝思追继续说:“泽芜君、江宗主,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最初说起穷奇角的时候,金鹤提到了观音庙?他说,他听金家的三位叔祖提到过金宗主埋在观音庙的东西被掉了包,并且在挖掘时,他被毒药灼伤了。”

  江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你们一直都在场,所以没有觉得不对。但我到观音庙的时候晚,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手臂曾被毒药灼伤过。可金鹤却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活着从观音庙走出来的人金家人只有金凌一个,其他人都死了。刚刚回来的路上我问过金凌,可曾和谁提到过这件事。他说没有。那金家的三位叔祖又是怎么知道金宗主被灼伤一事呢?金鹤一个不受他们三位待见的小辈,又怎么会有机会听到这些密辛?这些都太不符合常理了。巧的是当初在观音庙里出来的人,此时都在这个客栈里。”蓝思追在这里顿了顿。其他几人会意,纷纷摇了摇头,意思就是他们没对外提过这件事。蓝思追继续说:“那就剩下聂宗主了。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也没有什么证据。但保险起见,在陈家我没有说出秘境的事来。”

  魏无羡听完,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穷奇角,就是有人故意安排在观音庙的,配合这段时间发生的巫蛊事件,是想让我们想办法帮他激活这只角。若是成功了,他再想办法窃取,若是没成功,也能确定他大范围下蛊的事没人能阻止的了。他知道这只角在聂家,所以先从清河下手。”魏无羡提了一个更大胆的假设。

  “魏前辈说的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们如今如何排查?”

  “这简单,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第 21 章

  聂怀桑刚松开腰封打算脱衣服睡觉,就见魏无羡从窗子里跳了进来,他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魏兄,你这是要干嘛,要让仙督知道我还活不活了!”

  “别紧张,我就是来问问你,穷奇角会在那只棺材里,你到底知不知道?”

  “魏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知道?”

  “少废话,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用我一一跟你掰扯了吧。你有你的理由,我能理解,但现在关系到上千人的性命,没准后边还有什么大阴谋。即便布了那么大一个局,你也没害过无辜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的,这里没别人,你说便是。”

  聂怀桑听到魏无羡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站直了身子,手也从收紧的衣襟上放开。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赤峰尊的风采。

  他说:“穷奇角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魏无羡得到了答案,点点头,准备再从窗子出去。

  临走前,聂怀桑突然叫住魏无羡,他说:“小心金家那个小子,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魏无羡听到这话,停下动作,反身看了他一眼,“跟我走。”

  聂怀桑被魏无羡提溜着脖领子,从窗户扔进他和蓝忘机的屋里,差点摔了个屁墩儿。“魏魏魏兄,咱们就不能走门吗?”

  “嘘,你小点声!”魏无羡随后从窗子进来,把窗户关好。又补了一层结界。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江澄在一旁皱着眉头问。

  他这一说话没什么,却把聂怀桑吓了一跳,他赶忙转身,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不是,曦臣哥、这、这是要干嘛?”他刚才出来的急,没拿扇子,此时手里空落落的,心里就有些没底,这是,要翻旧账?

  “刚才问过了,他不知道穷奇角的事。对了,聂兄,当初金光瑶手臂被灼伤的事,你对外说过吗?”魏无羡突然想起来刚才这个问题忘了问了。

  “啊?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