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成为太子之后,皇帝赏赐了他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一处冬暖夏凉的大宅院,前前后后有五千多平。

  容珏拿着这宅子也没什么用处,就搁置在那儿了,只留着少许下人看守。

  今天可算派上了用场。

  容珏屏退了下人,与宴池在屋中看宴池带回来的书,看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因为在边关待了不少日子,宴池的手略长了些薄茧,薄茧和细嫩的肌肤相比略显粗粝,惹得容珏想忽视都难。

  “宴哥哥,痒……”

  容珏闪躲着,把他的手从腰上抽出。

  “阿九,你心跳得好快。”宴池低头在他耳边耳语。

  容珏的脸直接红到脖子根。

  他虽然是被各种宫规约束着长大的,但又没被完全约束,还是有年少轻狂在的,否则也不会和宴池在一起看这种书。

  “真的可以吗?”他有些怀疑。

  “可以。”实际上宴池也不知道,他就算博览群书,也没见过这个。

  话到此处,心里不由地生出意动,心跳快了几分。

  两人琢磨了半日,总算得尝秘果。

  尽管宴池温柔至极,容珏还是吃了苦,哭得泪眼婆娑。

  宴池心疼不已,于是不远千里地去找那说书的请教方法。

  次年,皇帝病重,驾崩于朝堂。

  满朝文武痛哭流涕。

  根据遗诏,传位于太子容珏。

  三日后,容珏在灵前即位,守孝27日后,正式举行登基大典。

  先皇去世,余威不再,新皇登基,年幼可欺。

  短短三月,朝堂之上已经乌烟瘴气。

  容珏坐在皇位上,看着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正三品光禄大夫,心中想起先皇对他说过的话,“做皇帝,要的不是仁慈,是仁心,你处事温和,凡事留一线,必遭反噬,你的几位皇兄不除,他日……”

  “皇上年幼,不懂朝政之事也是情有可原……”光禄大夫还在侃侃而谈。

  容珏一脸沉锐地坐着,紧了紧手指,真是想把人拖出去砍了,可是到底没有冲动。

  正要呵斥,却见宴池脸色冷冽地走了出来,端端地朝他躬身行礼。

  容珏能忍,宴池却不能忍了。

  宴池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也不说话,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光禄大夫,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岂容你一个三品大夫在此出言不逊!”

  光禄大夫的身体像柳絮一样软趴趴地倒地。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离得近的文臣直接吓得连连后退。

  宴池双膝跪地,朗朗出声,“光禄大夫屡屡出言不逊,藐视君威,微臣护主心切,一时失手,误杀了光禄大夫,还请皇上降罪。”

  “听你这么说,朕不但不该降你的罪,还应该赏你。”容珏直直地盯着他,不敢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宴池俯首拜倒,“微臣不敢。”

  “光禄大夫的确该死,却轮不到你来教训,来人啊,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容珏沉声道。

  “微臣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宴池道。

  “皇上,宴将军在朝堂之上如此凶狠,将皇上置于何地,将众位大臣置于何地,您这三十大板,未免太仁慈了些。”立即有人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