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颈部的肌肤竟然是裸露的,手掌贴上去可以感受到脉搏。我慢慢加重了力道,除了左右摇晃的拉动以外,可以听见他挣动时头发蹭在枕面上的沙沙声。忽然肌肉紧张了起来,他大概是醒了,我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但还是免不了被他踹了一脚,我想如果不是现在他的体力非常衰弱,以我的重量大概已经被他踹飞出去了。

  就算在睡梦中被人掐醒,卡卡西的反应也相当迅速,他在这一踢的同时错开双手卡住了我扼住他喉咙的手腕,在我右腕的假体折裂前,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别出声!”

  他停止了挣扎,陷入我右腕的手指也松开了,转而两只手摸索着,分别覆上了我的手背——看样子,他已经通过我声音和双手皮肤不同的触感来确认了我的身份。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呼吸比起被掐脖子时的急促,已经逐渐趋于平缓了。

  其实如果他真的叫了出来,反而是这边比较麻烦,如果引来了其他人,我只能发动神威把他转移走了——毕竟我想找他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卡卡西。”我右边膝盖压上了他的病床,就着一手捂住他嘴,一手掐着他脖子的姿势,靠了过去。

  “取悦我。”我柔声说道,“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木叶会变成什么样子——本来是想这样威胁他的,我以为这理应是最有效的手段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还没等我说出这段台词,他就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我的手心,作为答允的表示。

  一瞬间心都有些抽紧了。

  “喂,你是受虐狂吗?”我问。不说是因为我把身体交给了斑才害他伤成了这副样子,就在刚刚我还掐了他的脖子,人不能不计前嫌到这种地步。当然卡卡西不会回答我,他只是在我松开他以后握住了我的手,费力地撑起身子来吻了我的手背。

  一瞬间我几乎想把手抽回来,但是他已经开始无声地在舔我,用非常色情的方式,舌头蹭过手指和指间连着的皮肤,他的口腔里又湿又热。我很突然地故意把手指插很深,这是个有可能弄伤他的动作,他应该觉得快要呕吐了才对,但他不过僵了一下,并没有那样做,相反只是很顺从地含着。

  如果我不站在木叶的对立面上的话,他就是这样的态度,但是这份无底线般的温柔和那时决绝的杀意对比起来,反而更让我觉得委屈和愤怒。卡卡西视村子重于一切,就像其他那些人一样,他视村子重于一切,哪怕他是如此深爱着我,在必要的时刻,也能随时为了村子做出反戈一击。每当思及这一点的时候,我都想起卡卡西以同样花纹的写轮眼瞪视着我的眼神,那目光是如此的锐利,仿佛能洞穿我的胸膛,直叫人痛彻心扉。

  “之前说要抹杀我的是这张嘴吗?”我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随后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我想要他皮肤的触感,但是触手的大部分是粗糙而松软的纱布和绷带。他今天似乎只是套了一件衬衫,所以才会难得地没戴面罩。我的动作让我们互相间的距离接近了,他把手伸到了我的脸上,或许是想摸我的脸,或许是想吻我。

  “谁准你动我的面具的?”这样说着,我打开了他的手。

  “你只够资格舔这个。”我把另一只脚也压上了床铺,呈跪着的姿势,上身直立在他面前。

  我伸手把他的头按在腰间,他摸索着,开始解我的腰带。

  他越是温柔和顺从,就越是激怒我。我爱卡卡西,就像他爱我一样,但是对于这一点,他好像一点也不明白。对他来说,似乎只有村子是最重要的,他只关注那些我毫不在意的人的幸福。他有随时为村子牺牲,为别人丧命的思想觉悟,他自轻自贱,视自己作烂命一条,他对自己毫不珍惜,将我所珍爱之物视若敝屣——我怎么能不为之愤怒呢?就严重程度上来说,这一点较之前他为村子说要杀死我,更让我觉得心痛。因此我既爱他,但同时我也恨他,我是恨他的,非常非常地恨。

  “看起来你很喜欢我,对吧?”我这么说的时候,他的手指颤了一下,但我装作没注意到他这个反应,接着说道,“不如让纲手把你从上忍里除名吧,有我作为战斗力的话木叶已经是无敌了,你以后就做为我私人的泄欲工具怎么样啊?纲手不同意的话也不要紧,大概去杀一两个大名他们就一定会答应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直觉觉得他大概想说些什么,所以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凶狠地抓住他的头发,用已经勃起的性器堵住了他的嘴。他的口腔里面很舒服,这与他的意志无关,我捏着他的下巴防止他的牙齿咬合,然后随心所欲地抽插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凶暴,每一下都单纯只是为了自己的快感。这一定会让他痛苦,但他只是两手撑着我的大腿,似乎并没有做出更激烈的抗拒的打算……应该说果然是这样吗?

  我放开了他,说道:“自己舔。”

  他照做了。虽然他今天的动作并没有特别热情,但我能感到他的口腔里面特别的热。我伸手去摸他,才发现他发烧了。但是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我糟蹋他,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把舌头伸出来啊。”我说道,“你这样慢慢吞吞的,是想跟我磨蹭到什么时候?”

  他含着我,伸出舌头来抵着我的尖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很明显有一阵快感掠过。但平时应该是很顺畅的动作,他今天做起来不管怎么样都有些吃力,这种慢半拍的感觉让我很扫兴,再这样下去非得没完没了。

  我抓住了他的头发,放空脑袋,快速地在他口中擦了几下,终于渐渐有了感觉。在射出来之前我从他口里拔了出来,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只要想象一下那些肮脏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喷了他满脸,就足够满足我一种扭曲的快感。

  射完之后我蹭着他的胸口把我的东西擦干净了,我想这一定是我们之间最不愉快的一次。我想我做出了努力,他也做出了努力,但是实际是只要有村子这个概念横亘在我们之间,就连肉体关系也没法维持。

  “我不会再碰你了。”我这样说道。

  我放开了他,完全放开了他,然后我开启了虚化模式,穿出了病房的窗子。

  在离开的时候,我感到仇恨和愤怒得到了平息,但是取而代之的那种空虚,仿佛无边无际,没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