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满子腿软的站都站不住,身体里还有一种完全无法忽视的异物感,仿佛那根恐怖的家伙还在她的身体里插着一样。令她更加难堪的是,房间中间那个糟糕的被子不见了,整整齐齐的铺着一套双人的被褥。

  “没事,那张被子已经被塑封好放到行李箱了,晚上我们带回东京去,以后不会再有别人看到了。”五条悟在她耳边说了更恶劣的话,满子只希望自己当场昏过去。什么带回东京去?那种东西就应该烧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她被塞进被子,在躺下之前,被哄着吃了点米汤,然后手心里放下了一颗药:“很抱歉,下次我会准备安全套的。虽然很想满子生下我的孩子,但是现在还不行呢,对吧?”

  满子吃下药片,用米汤送下去,五条悟扶着她的脖子,把她放倒在枕头上:“睡吧,满子,在悟君长大的地方。”于是她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五条悟看着她的睡颜,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一些。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完美的一天了,哪怕是晚上还要应付一下那群老头子,都让他觉得有些期盼——他要在晚上告诉他们所有人,他已经找到五条家未来的主母,如果满子愿意,还要带她过去,让那群人对着满子低下他们的头颅,从此以后,像是侍奉他五条悟一样侍奉满子,这将是他承诺的,尽可能的让满子快乐和满意的一部分。

  一觉睡到傍晚满子才睁开眼,眼睛酸涩的不像话,光是睁开眼都忍不住的眼皮在自己颤抖,还热的过分,明显是肿了。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扒拉开她的眼皮,给她滴了眼药水:“别动,滴了会好一点。”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都准备好了?

  滴了眼药水,冰凉的眼药水驱散了眼睛的不适,其他地方的感觉就一起涌了上来,最让她不舒服的就是下体那种依旧存在的异物感,并且火辣辣的,但是也带着一点奇怪的冰凉和黏腻感,应该是涂过药了,谢天谢地那时候我已经睡了。然后就是整个胸腹部的麻麻的感觉,被柔软的衣服摩擦一下都格外的敏感,那种距离破皮也不远的敏感,还有腰部又酸又疼的感觉,像是在腰部悬空的床上睡了一晚上,动一下都觉得难受。

  缓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这次虽然还是眼睛感觉肿胀着,但是好歹能看清东西了,五条悟已经穿好了和服,不是更为严肃的黑白配色,羽织是织金的浅蓝色,绣着仙鹤和流云,看起来很正经,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要开始了吗?需要我起来吗?,满子左臂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来,但是腰不给力,努力了一下也没坐起来,最后还是被扶着坐起来的。这么一动,下面黏腻的药膏被挤压了一下,滑滑的感觉更明显了。

  “不需要,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吧,来喝点水。要上厕所吗?”

  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干涸的喉咙终于好受了一些,她现在过分糟糕的样子让五条悟有点愧疚的同时,还格外的兴奋和满足。他恨不得满子每天都是这样,被他弄到起不来床,只能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喂她喝水,吃饭,完全成为他的金丝雀。

  喂完水,五条悟扶着她让她躺倒:“我会叫人来看着你,是以前照顾我的人,叫做阿裕,有什么需要都跟她说,不需要客气,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他站起来,过去拉开门,门口端坐着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她俯下身体:“少爷。”

  “嗯。”夕阳从外面照进来,逆着光的五条悟只剩下了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他很快就关上了门,毕竟是冬天,外面还是有点冷的。涌入的一点冷气让满子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实在是起不来,不然总要见一下五条家的人才对。他们在门口说了什么,这房子大的过分,以至于只隔着一道门她都听不清楚。以前,悟君就在这里生活吗?他不会觉得太空旷了吗?

  门再一次被拉开了,那个叫做阿裕的女人进来了,然后跪坐在刚才五条悟坐着的地方,轻声问她:“快要天黑了,您要开灯吗?”满子摇摇头,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于是歪过头继续睡觉了。房间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不见了,满子迷迷糊糊的再一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阵冷风吹的,她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灿烂的月光从门口照进来,她转过头,是五条悟回来了呀。

  ,悟君,她动了动嘴唇,静悄悄的阿裕已经离开了房间,房门再次被关上,黑漆漆的人影蹲了下来:“睡到现在?”

  满子点点头,然后他挪动了一下,角落里一盏夜灯被点亮了,柔和的黄色光芒没有让她觉得难受,她抬起手摸了一下五条悟的脸,有点凉。睡得太久了,她的感觉都很迟钝,被亲吻着,柔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彼此的津液混杂在一起,缓慢而温柔,发出轻微的水声,她甚至觉得十分的安宁和平静,都没了之前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衣领被拉开了一些,稍微有点凉的手掌在她的肩头拂过:“现在看起来,好严重啊,不过,很漂亮。”五条悟继续脱下她的衣服,腰间的淤青更加严重,甚至有点泛紫了,他开心的眯起眼睛,刚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姑娘还热乎乎的,用那种软乎乎的眼神看着他,他依稀想起春末的时候见到她,在那家面包店里,她也是这样,用这种软乎乎的眼神,对那个店员微笑。

  现在她完全属于自己了。

  晚上被烦了两个钟头的烦恼也消散掉了。五条悟美滋滋的跟她炫耀:“我跟他们说,我要和你结婚,还有人因为你是普通人反对呢,我笑死了,跟别人我硬都硬不起来的好嘛?他们大概不理解做爱的时候都要被迫接受一堆无用的信息的感觉吧,眼前哪怕是个裸体美女也不过是淹没在了众多的信息里,必须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能注意到这个人,哪儿还有心思干别的?”

  虽然听着觉得有点骄傲,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但是满子还是一头冷汗的问,你怎么拒绝他们的?,

  “就这么说的啊,几个老头子脸都黑了哈哈哈哈哈真应该叫你也看看!”

  满子......?幸好我不在,不然真的就是社会性死亡现场。

  她光速转移话题,我饿了,

  嗯对,虽然感觉还是有点迟钝,睡太久起来的那种疲劳感也还在,并且身体也确实不怎么舒服,到处都很酸痛,但是...应该饿了吧?不大会儿阿裕就端来了米粥和小菜,还有三碟点心一看就是给五条悟的。

  满子靠在他身上,用面前的小桌子吃饭,右胳膊还好,左胳膊软的不像话,甚至在抖,本来想右手用筷子夹菜,左手用勺子来一勺粥,结果勺子抖得像是帕金森患者一样,她直接放弃了。

  “要我喂你吃饭吗?”

  摇头,拒绝。满子的眼神歪了一下下,她看到名为阿裕的女人正在笑,脸上洋溢着那种真正的幸福的笑容。应该是跟这位大少爷感情很深吧。

  然后吃了几口她就觉得吃不下了,十分的没胃口,阿裕叹了口气:“那明早多吃一点吧,还不知道满子小姐喜欢什么口味,我会提前替您安排好的。”

  五条悟眨了眨眼,他居然也不知道满子喜欢吃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吃的,一直以来,都在照顾他或者夏油杰和硝子的口味,没见她偏爱过什么。

  满子摇了摇头,我没什么爱吃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阿裕眨了眨眼,没太跟得上她的唇语,还是五条悟给她说:“清淡一点就好了,明天吃过饭就回去东京了。”阿裕端着小桌子离开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满子扶着他站起来,去卫生间漱口,实在懒得刷牙了。她这才看到自己糟糕的样子,脸颊和眼圈红红的,嘴唇也微微有点肿,和服领口有点松开了,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各种奇怪的痕迹,好在没流血,谢天谢地。

  五条悟看到她的表情,觉得她这是在埋怨自己,于是不要脸的扯开领口:“你看,你也咬我了。”肩膀上有个红红的咬痕,看着都不怎么重,只是微微有点泛红而已。

  真不要脸啊,五条悟,你真不要脸。

  满子转过头不再看镜子,准备继续躺着,站着好累,每走一步,下面的那种古怪的肿胀的感觉都折磨着她,很怀疑明天能不能无痛回到东京。她把他的领子整理了一下,你穿和服很好看,别糟蹋自己了,

  “哦呀,满子喜欢吗?那你放心,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我还会穿的,你可以看一整天,然后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就穿着和服——”他的嘴被满子按住了。无敌不要脸的五条悟,舔了舔她的手心,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骚不是不说话就能挡住的。

  满子甩开手,靠在他怀里不看他了。

  “好了好了,躺着休息吧,来,给我暖一下被窝,我去洗漱一下。”五五条悟把她抱起来,她抚摸了一下他的羽织上面的家纹,是一个有点变形的桔梗花。

  躺回到被窝里,满子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这张天降的巨额彩票,现在才有兑换到手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