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班里有那样一个“神仙”,自从发生那种事情之后班里就安静的狠,每天只顾着学习,就算是问题也只是很小声的谈论。
更甚的是回宿舍之后他们都不敢说点什么吐槽的话,忍不住的时候就往故深和木里的宿舍去,毕竟他们宿舍只有两个人。
以至于这俩人的宿舍基本上成了重灾现场,再三警告他们来之后要安安生生的待着不可以乱丢垃圾。
奈何故深向来宠木里,宿舍吃的多的不行,每次他们来都得洗劫一番。
“咱们这里面没人会往外大嘴巴吧?”李絮咬着鸡爪随口一问。
田石瞬间给他脑壳一下:“你要不要把班里的都挨个问一遍?”
“你以为我不想?这也是没办法,要不然咱们也不至于挤在二神这啊!”李絮无奈。
步形形早就听说这事儿了,连续好几天都来着吃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群人在这搞什么组织呢!
他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干脆想点办法把人引出来得了,我深哥那么聪明!”
李絮突然就想起那天故深跟他说的话,他眼睛一亮:“深哥确实聪明,那天我还真发现了好几个去办公室的。”
“李絮,吃东西。”故深淡声说道,显然是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不想让李絮说出来。
都是识趣的人,他们没什么主意就跟着故深走就行,反正他是最不爽也最冷静的那个,总不会吃亏。
木里反正是全身心的信任故深,虽然不得不承认自从和故深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懒,但是安心啊。
心大的木神随手拿了一个小奶包就往嘴里放,时刻注意着他吃什么的故深惊了一下:“你瞎吃什么呢!”
被突然凶了的木里茫然:“我吃个小奶包怎么了?”
“我刚刚看了里面有花生碎!你不是过敏吗?”故深蹙着眉,恨不得给他吊起来打一顿。
木里失笑:“我不过敏,我只是不爱吃花生。”
闹了乌龙。
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他妈的怎么看都不是兄弟吧?这得是能脱了裤子钻一个被窝撸的兄弟。
“我上次还以为你过敏,你怎么不跟我说?”故深从他手里拿过小奶包,“你拿另一个口味的,那个紫色的是香芋的。”
木里没什么意见,毕竟也只有故深肯吃他吃过的东西,不用吃花生他乐的自在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来寝室蹭吃蹭喝的人来说,这一幕无疑是令人震惊的,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反感,他们甚至在窃喜,是不是二神信任他们所以才这么大方。
于是他们决定一定要好好为二神打好掩护,绝对不能被老师们发现猫腻!
“吃饱喝足就赶紧回去睡觉,这都几点了。”故深不大高兴。
本来下晚自习的时间就成了十一点,这群人又蹭了一会,打扰他们夫妻二人休息了!
步形形会意:“走了走了!咱们该回去睡觉了,这一天天大考小考的。”
又聊又吃又喝的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一哄而散只留下原宿舍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木里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最近总觉得有点不安,明明下个月就要高考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乱想,但是总忍不住。
那个告密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明明一开始他不是也支持的吗?还给过安慰,还说过要保密不会跟别人说。
“在想什么?”
“你。”
木里眼珠一转看向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故深愣了,老实说这是木里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即便是一起做手指运动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他是个强硬又倔强的人。
但是现在却露出这种让故深心疼又无措的表情。
他迟迟不语,木里突然觉得一阵心慌:“故深,深哥,说话!”
“会!会一起,一直在一起。”故深坚定回应,温热的手挤进对方骨节分明的指缝里,“我爱你,你活着我就爱你,你死了我就无人可爱。”
如果不能爱你,我将失去爱人的权利。
木里微微侧头眼角洇湿,没有声响的眼泪故深听得见看的见,惶恐不安了多日的心落回肚子里。
他可以下意识的忽略未来的艰难,也可以不去考虑别人的闲言碎语,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这一刻抓住了这个人,他就安心。
故深揩去他眼角的泪水:“不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先放开手,只要你一天想和我在一起,你叫我我就听得见看得见。”
尽管在这个年纪,他们没有办法承诺给对方太多了事情,但是眼下他们相爱,他们在拉着彼此,都在为了对方成为更好的人。
“深哥,我想学法。”
木里说,我希望有一天国家能够承认这被世俗耽误的爱,希望某一天能在法律的承认下拥有向阳的爱情。
故深轻笑:“那我学医,给你看病养身体。”
你看未来就是可期。
离高考都没有半个月了,没有人想节外生枝,六班也没有闲心去揪那个告状的人,不值当。
王业往办公室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甚至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学习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乔老师不管这对同性恋,甚至不作为。
他已经隐隐有了决定,如果乔老师不管这件事那他就捅到校长那去!
乔老师语重心长的跟他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学习,没几天就要高考了,老师很理解你为班级考虑的心思,但现在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好吗?”
“老师您的意思是不管吗?他们会带坏班里的风气!”王业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
这可是早恋加变态!
“班里的风气从来就不是他们带坏的,王业你身为班长要好好学习为班级做榜样!”乔姗有点疲惫。
这个学生绝对是她带过的最烦人的学生,说难听的就是逼事多自己还啥也不是。
王业有些生气乔姗的态度,他冷淡:“既然老师不管就算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也很期待他们能不能一心几用的参加高考。”
近乎威胁的话,让乔姗不可抑制的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