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有点累,是午夜伤心的玫瑰…
玫瑰很伤心,难道她就不伤心了吗?
天知道聚光灯齐刷刷打过来那一瞬, 白茶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阿波罗太阳神!
他们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好似她举的不是别的,而是象征自由的火炬。
她也不想的好吗,运气这种东西只能按玄学对待。
台上还在轻描淡写着这株来自保加利亚的大马士革,有意无意渲染了抽中玫瑰之人的幸运。
白茶很慌,但是她还是无比郑重的拒绝了桃矢递来的胸针,倒也不是想出风头, 只是桃矢前辈,递东西的动作还能崽明显一点吗?
还有赤司同学,她真的很感谢这种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行为,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掏出一朵玫瑰花。
但是她还是想说一句, 投篮的动作真的没必要。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这真的不是篮球, 它只是一朵玫瑰花而已。
总而言之,从以上的心路历程来看, 白茶好像已经有所准备了的样子。
反正在常路院双子看来, 她的面容写满了‘宠辱不惊’, 也就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直到一袭白色西服的迹部景吾握着话筒,看到走上前来的茶发少女, 莫名触发了他不愿回忆起的那一天,怎么也想不到争风吃醋的样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记忆里脱身,他强忍着眉毛皱起,好看的同时却又像极了司仪在问话, “你的玫瑰呢?”
白茶面不改色心不跳,端着一盘鲜花饼,语气真挚地问他还需要吗,末了还补充一句,玫瑰花馅的。
樱兰一众人表示看不懂,不妨碍他们大为震撼。所以,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玫瑰花瓣做成鲜花饼的啊喂!
这果然是漫画吧!
与此同时,场下的铃木园子也震撼,她觉得自家小学妹应该是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迹部景吾是感受最为直观的,以至于在这样的冲击之下他的右眼皮跟着跳了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涌上心头。
毕竟宴会来宾名单里有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楼上传来的喊叫声印证了他的猜想,“——不好了…”
众人不明所以,却也第一时间提高了警惕,场会边上的警察很快朝声源处涌去。
时间线转回到现在,“这就是那个有名的明智小五郎?”
略显沉闷的氛围中夹杂着细微的探讨声,而胖胖的警官终于开了口,“毛利老弟,你看这…”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圆乎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愁,在案发现场见到熟悉的标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今天难得穿了私服,毕竟是在度过本就珍贵的假期,虽然也同样担任了这场大型商界精英宴会的安全监督。
话说,这好像和工作也没什么区别…突然顿悟。
有毛利小五郎的地方,一定会出现犯罪现场。
在今天之前,迹部景吾都不相信有些人自带体质,而且在听到这个传言时他还有些嗤之以鼻,觉得这些传谣言的人很闲。
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聚在一处,身边不断有警察来来去去,每个人都不免绷紧神经。
白茶站的位置不前也不后,她和桃矢分散了,身边有一些女士也因为突发情况遭受到惊吓,不过她只远远看到了松下袁雄的一个背影,还来不及细看就被少年挡住了视野。
“别看。”
她盯着那双异色瞳忽然觉得他们说的不对,赤司征十郎分明不论何时都是赤司征十郎。
于是,白茶有了勇气说自己不怕。
“嗯…死者面朝着办公桌,衣物整齐,身上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尸斑…”
当看到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在现场观察了一圈后,手指摩挲着下颚很明显的思考状态,侦查的话语听起来有理有据。
当然如果忽略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以外,看似十足的可靠侦探风范。
在众人的期冀目光下,身着蓝色正装的男人有模有样地轻咳了一声,“房间门也是从里面上锁的,电子锁没有撬动的痕迹,除了持卡人以外外面的人不可能打开,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死者桌前还有一只蛋糕盘…”
说到这里,许久没有开口的细川笠和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是…社长让我拿来的,社长他平时就有吃甜点的习惯。明,明明我进房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怎么会…”
亲眼目睹一切的他完全不能接受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大脑持续性一片混乱。
“你进过房间?”毛利小五郎提起几分精神,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神多了打量。
有审视的意思,所以细川笠和苍白着脸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对…我是社长的秘书,送蛋糕之前社长给了门禁卡,当时进房间我就把东西放在桌上了…”
“门禁卡现在在你手上吗?”
“我送了东西就放在社长的床头柜上了。”男人慌忙摇了摇头。
很快,现场的警察也如他所说找到了放在床前的门禁卡。
于是毛利小五郎点着头继续问道:“只是进来送了蛋糕?”
“嗯…因为当时社长在浴室洗澡,我就没有打扰。”自己的说辞被证实,这让细川笠和松了一口气,开始极力回想当时的细节。
“他有说什么吗?或者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只是让我把蛋糕放下就可以走了,异常的话,”细川顿了顿,试图从绕成一团乱麻的思绪中发现什么,他捂住额头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并没有…任何异常。”
毛利小五郎噎了一下,整个人凑近似乎要从这个坐着的瘦弱男人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一道天真不谙世事的童声打破尴尬,“可是这么大的船上应该有专门的客房服务才对,想要吃蛋糕按一下服务铃就好了耶。”
因为小孩子太过童真的话语,让不少人也突然想起来这个被忽略的小细节。
“柯南怎么会知道?”毛利兰略微弯腰看向他,稍稍感到吃惊。
“这个啊,”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理所当然地眨眨眼,“是在这里工作的姐姐告诉我的啊。”
他抬手,指向的方向正好是茶发少女所在的位置。
??
人群中的白茶顿时受到了瞩目,在男孩求助的眼色之下接过话,“通道上也贴有相关的服务提示。”
站在服务告示牌前,毛利小五郎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个遍,明确写着工作人员的提供服务的时间。除此之外,每个客人的房间里都装有专门的服务呼叫按钮,方便及时提供帮助。
他煞有其事地转过身,“所以为什么还要特意到大厅去拿一块蛋糕呢?”
细川笠和小心地抬头,额角冒出了细汗,“是有原因的,社长原本喜欢的黑松露后厨说是供应不足,等食材补给需要一点时间。社长听了之后便没什么耐心地挂断了电话,让我直接去宴会厅拿一块。”
“…我来到大厅不敢耽误,因为恰好有鱼子酱芝士蛋糕做替代,我拿到后很快便回去了。”
中间说的断断续续,但好在能够听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嗯…”毛利小五郎微微侧脸,沉思的模样让人不由噤声等待。
几秒不到,随即一手敲响掌心,“我知道了,很明显这是——”
“一起自杀案!”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怔愣,“什么…”
“怎么可能?”细川笠和更是一改胆颤,颇为激动的站起来反驳。
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好像反应过来自己不妥的举动,一手挠向后脑勺,不再激动,“我,我是说,社长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白茶抿了抿唇,再一次听到了不同寻常的疑惑声,“啊嘞嘞?好奇怪呀——”
啊嘞…嘞?
她带着不可置信转向说话人,正是前不久自曝身份的工藤新一,现江户川柯南同学。
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孩子的求知欲,总的来说,他非常懂得利用自身存在的优势。
“这里有一个白色药瓶耶,不小心掉下来了!”他这么说着,用手指着松下袁雄的办公桌下的某个角落,语调抑扬的恰到好处。
不出所料集中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随即一名警察很快上前将东西拿了出来,经过相关分析证实了上面的指纹正是属于松下袁雄。
瓶子里的东西也被好好研究了一番,这让案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死者的瞳孔极度缩小,经调查属于吗啡中毒。
这一结果,让毛利小五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信誓旦旦,“这绝对是自杀。”
“馨,你觉得呢?”,看着这一切,常路院光问道。
“有这么简单么…”
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好像有了些许眉目。
而此时白茶正被他拉着打掩护,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外,努力忽视在房间里‘胡作非为’的身影。
“奇怪,柯南又跑到哪里去了?”毛利兰左右看了看,也来到了她的附近。
得到了白茶面不改色的回答,“好像往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这样啊,真是的,不要随便乱跑啊,”兰叹了口气,“谢谢你了!”
目送对方远去,白茶顿了顿,转过身朝某个方向问道:“怎么样?”
“…差不多了。”从门里走出的小少年脸上丝毫不见刚刚的天真可爱,微低着头,眼镜划过一丝光亮。
不曾想几分钟后,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
彼时,白茶一脸真挚,“毛利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瞥见来人,毛利小五郎顿时收住了张扬的眉毛,假意咳了几声,“什么事?”
过了几秒,才传来她的回话声,“啊嘞嘞?好奇怪。”
“嗯?”毛利小五郎不由顿住,这个句式,这个语气,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这么想着,对上了茶发少女不苟言笑的脸,喂喂,是怎么面无表情发出这种语气的啊喂!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细川笠和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是你!”
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的毛利小五郎率先做出反应,往前踏了一步的同时拍了拍胸口,“怎么了?”
却发现男人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对着他身边的少女,“毛利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拿蛋糕的时候碰见过这个女孩…”
“嗝…”不料毛利小五郎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酒嗝,酒精开始发挥效果以至于他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什,什么?”
下一秒,便瘫倒在了地上。
见状,兰匆忙跑上前去,“爸爸?”
场面一时紧张起来,不少人聚拢在一处。
直到,“小兰,他好像睡过去了耶…”园子抽了抽嘴角。
旁边有人见识过之前破案的场景,不由开口,“这是毛利先生要开始推理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变得有些紧张。
安静了几秒后,等来了对方传来的呼噜声。
……
这时,“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
“毛利先生?”
“不,不对,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是,小茶的声音?”园子回过神。
因为她的话,这才注意到原本站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的茶发少女不知何时坐在了沙发上,正垂着脑袋,指尖相贴抵在下颔作思考状。
话说,这个动作有点熟悉…
还不待想到什么,她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凶手的作案手法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
“小姑娘,”目暮警官企图出来打圆场,“这些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对方巍然不动,“目暮警官不用担心,我只是替睡着的毛利先生说出推理过程而已。”
“你的意思是…”
“松下先生不是自杀。”
“可刚刚,毛利老弟还不是这么说的。”目暮警官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语气不由自主沉了几分,刑事部警官的威严逐渐浮现,“你有什么证据吗?”
而坐在沙发上的茶发少女眼帘低垂,看不清表情,却无端与之前进行推理时刻的毛利小五郎重合。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啊喂!
论身体陷入昏迷,但意识还保持清醒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跟灵魂出窍有什么区别?!
工藤前辈说好的射中毛利先生呢?误伤队友是怎么回事啊喂!
在意识完全模糊的前一刻,白茶还能听见属于自己但又不完全属于自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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