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水月神经大条的吃着晚饭,香磷看裴安舀起一勺粥连忙阻拦:“你现在看不见,吃饭是不是不方便?”重吾也放下碗筷:“我可以喂你吃完再吃饭。”

  佐助本就无心吃饭,观察着裴安的一举一动,听了香磷和重吾的话,他索性拿过裴安的餐具,打算喂裴安吃饭。香磷见了这一幕,一副天要塌下来的神情:“佐助,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不是我是说,这种事让重吾做就行了……”

  水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香磷我说你死心吧,我从来没见过佐助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啦!”“水月你是不是找死?”香磷怒气冲冲想要教训水月,却被佐助拦下来:“都好好吃饭。”

  佐助冷冰冰的声音,让两个人哑了火,安安静静吃饭。裴安有些不自在躲开佐助的投喂:“就算看不到,我也能感知到所有事物。”“唉?裴安你这么厉害吗?感知型忍者不是只能感知到有查克拉的东西和人吗?”香磷作为感知型忍者,很诧异裴安的话。

  “嗯,我感知事物,不仅仅依靠查克拉,主要是用精神力感知炁。”香磷越听越迷糊:“炁?那是什么?”裴安拗不过佐助,喝下了佐助喂过来的粥:“世间万物都存在炁,越是强大的存在炁越强,死物因为长期侵染也会有微弱的炁。”

  佐助将鱼刺剔除,沾上酱汁喂给裴安:“人体也有炁?”裴安咽下鱼肉:“嗯,越强的忍者炁越强,这也是一种能量,既可以叫炁也能叫灵气。但这个世界似乎很少有人用。”佐助想了想:“你之前好像告诉过我,利用灵气可以不结印使用术。”

  “对,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结印能节省很多时间,也让对手无法判断你下一步打算使用什么忍术。”裴安来着不拒,佐助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件事情不急,你需要养好身体,你的眼睛……”佐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真的没关系,等灵魂修复以后,眼睛大概也能好起来。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以后就不要不辞而别。”对上裴安失去神采的眼睛,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佐助还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以后不会了……”

  一阵安静过后,水月咋咋呼呼开口:“对了我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一个单细胞生物还会思考问题?”香磷没好气地呛了水月一句,水月撇了撇嘴,放弃和香磷斗嘴:“我和重吾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通缉令!”

  说着水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胡乱折叠的纸,香菱抢过来展开看了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是被五大国联合通缉了,赏金1000万。”裴安轻笑一声:“是不是还说一定要活捉我?”香磷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裴安看不见,连忙说是。

  “唉?你怎么知道的?”水月不吃饭了,也认真研究起通缉令。“因为他们的命握在我手里啊。”裴安拒绝了佐助的再次投喂,他已经吃不下了。“我死了,蛊虫会暴走,所有的人会遭受无差别的蛊虫寄生。”

  重吾也终于对这件事情有了兴趣:“什么是蛊虫?”裴安想了想,省去了炼制蛊虫过程,只说了蛊虫的作用:“一种小虫子,但又不是虫子,可以悄无声息寄生在生物体内,吸收生物体内能量成长。一旦成熟,会游走到人的脑干神经,操控人的思想行为。”

  佐助倒是不惊讶,蛊虫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我操控着母蛊,那些寄生在忍者体内的蛊虫都是母蛊的孩子,会绝对服从母蛊的指令。一旦我死亡,母蛊没有约束就会暴走,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物都会变成它们的食物。”

  水月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结巴了:“食物?”“嗯,灵气是蛊虫需要的能量,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它们想要摄取足够的灵气只能从数量上弥补,所有的生物都会成为它们寄生的对象。”

  香磷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它们现在不需要能量吗?为什么现在不会无差别寄生?”裴安轻声说:“因为母蛊寄生在我的体内,我给它提供足够的能量,它就会很听话。”

  “那个池子里是你的血吗?”佐助的问题只有裴安能听懂,他问的是催化尸傀成熟的血池。“不完全是,大部分是兽血。我每个星期会放一些自己的血进去。”裴安说完,佐助明显有些生气:“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那些人我会去解决的!”

  整个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裴安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之前鼬的事情你说会自己解决,现在还是一样的说辞。佐助,其实我比你陷得更深,你看到那些真相了吧?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可是我没有了……”

  虽然看不到佐助的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生气,佐助一言不发起身离开。裴安叹了口气:“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的执拗啊。”剩下三人没有接话。水月闲不住,小蛋糕才吃了一半,便去问裴安:“听说你一个人干翻了火之国和土之国的忍者联军?”

  轻微的“咔咔”声响起,还没看到裴安怎样施展忍术的,水月手中的小蛋糕已经被冰包裹起来。裴安也站起身:“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尤其是你,水月。你体内的水含量比正常人要高出很多,对我来说只需要一秒就能让你从内到外变成冰雕。”

  裴安把自己关进卧室,水月抓了抓头发:“我怎么觉得他俩在闹别扭,却拿我出气。”香磷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废话那么多,活该!”

  裴安靠坐在窗框旁,鼻尖传来草木的清香,虫鸣鸟叫都少了很多,天应该黑了。房门被推开,即使不去感知也知道来人是谁。“你该休息了。”佐助打开灯,看到裴安还在窗户旁边吹风,便出声提醒窗边的人。

  裴安的脸对着漆黑窗外,声音有些飘渺:“佐助,你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复仇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死?你的灵魂会被我连带着一起消散?”

  “我知道。”佐助站到裴安身边,伸手去关窗户,却被裴安精准握住手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你来说,我比复仇更重要?”两人都心知肚明,对佐助来说为了复仇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现在佐助可以为了裴安放弃复仇。

  “哐当”一声,两人站起来的动作,碰到了窗户的撑架,窗户自动关合。佐助没反应过来裴安做了什么,人就倒在了床了。“其实我挺开心的,看到你的记忆我很开心。”裴安将头埋在佐助颈间,着重强调自己开心。

  “你是第二个在乎我的人。”佐助看过裴安的记忆,知道第一个人是他的师兄。“我不知道师兄是出于愧疚,还是真的出于爱才救的我,不过不重要了,他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

  佐助的手原本悬在裴安头顶,听了这话手落下来,将裴安按在自己怀里。“可是佐助,你和师兄不一样,你早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去?”佐助的眼里有一丝迷茫:“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你死。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裴安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去触碰佐助的脸。从上到下,额头、眼睛、鼻子、嘴巴。突然他俯下身狠狠吻上佐助的唇,温热的泪水落在佐助脸上,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佐助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裴安,看到他落泪,莫名觉得心口发堵。

  不得章法,如同野兽一般撕咬过后,裴安脱力地倒在佐助身上:“这样就够了,对你来说我是最特殊的那个。对我来说你也一样。”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裴安打破了这份静默:“要做么?”

  佐助没听清楚裴安的意思,但当裴安再次俯身压上来的时候,佐助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局势扭转,裴安第一次发现佐助的力气如此大。两人为了争夺主动权,甚至忘记了初衷,扭打在一起,自然也都有分寸,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两人都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佐助在上面能够清晰看到裴安额上的细密汗珠,灯光被遮挡了一部分,朦胧的光晕下,裴安的美丽被放大了无数倍。

  这是佐助第一次感受到愉悦这种情绪,裴安那精致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眉眼紧蹙,嘴唇深抿,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特殊韵味,佐助只觉得这样的裴安漂亮极了。

  他平常的那副淡然的神情被打破,露出最真实的面目,这个样子只有自己见过,佐助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裴安一开始有些慌张,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想要逃离,但却被佐助按住双手,牢牢钉死在原地,每一处骨头都是说不出的酸痛,但又从深处生出一股痒意,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一时冲动,从没想过是这样一副场景……

  鸟鸣声响起,叽叽喳喳让裴安清醒了许多,他觉得头昏脑胀,原本坚持不出声,后面也撑不住了,现在嗓子又哑又疼。原本灵魂受创就没有痊愈,现在感觉自己伤的又重了一些。

  佐助在裴安刚动的时候就醒了,他的状态比裴安好多,扶住裴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裴安懒得理这句明知故问的话,他无力地说:“我想洗澡。”佐助起身替他穿上衣服。“嘶,别动!”红色的彼岸花铺满整间屋子,裴安身上青紫的痕迹消失了一部分。

  佐助已经很熟悉了,昨晚这些花也没少出现,但具体被他干没了几次,他自己也忘了。裴安拒绝了佐助要把他抱去温泉的提议,但佐助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妥协。“安,虽然早上人少,但是你这样一瘸一拐走的太慢,很容易遇到别人。”

  裴安虽然看不见佐助的神情,但是破天荒的想揍佐助一顿,为什么他会从这话里听出自己无理取闹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安:是我身体没恢复的原因,下次一定!

  佐助: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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