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苦。
何天一抬手搓了搓脸，将手机重新揣兜。一边转身朝客厅走了过去。
等他到了客厅的时候，林天尧已经再一次蹲在猫窝边儿上和老虎闹着玩儿起来了。何天一走到跟前低头看了看，确认对方是真的根本没有要分点儿眼神给他的意思，才低了身子，双手抄着老虎的腰，把那只肥猫抱了起来。
林天尧的目光果然顺着他的动作汇集在了他脸上。
何天一说：“都说了老蹲着不好，下次再跟老虎玩儿，记的把它抱过去坐沙发上。”
这话虽说有点儿大人教育不听话小孩儿的味道，但终究也是在关心他。林天尧眨眨眼，也乖乖点头应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这两天稍微熟悉了些，还是因为刚刚被林天尧摸的舒服，没心情跟何天一多计较。总之这次老虎在何天一手里，倒是老实多了。
一路抱着猫走到沙发边儿坐下，又抬头看向已经跟着他走到跟前的林天尧。
何天一挣扎一秒，还是顺从本心的将猫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单手在大腿上拍了两下，双眼闪着期待的光看着林天尧，口中招呼道：“师父来，坐。”
林天尧：“……”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幼稚了。
但是林天尧也说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看着看着对方那种期待不已的样子，他瞬间也有点儿想尝试一下这个羞耻的动作了。
况且既然已经答应交往了，坐个腿什么的，也正常的吧？
林天尧想着，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一屁股坐在了何天一刚刚拍着的位置。
身下人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睡裤传来，下一秒，一双大手又从后伸出，环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带入了那人怀中。
老虎在一旁“喵呜”的哼唧了两声，主动扒拉了两下爪子，纵身一跃跳进了林天尧怀里。
重量猛的压上来，顿时让林天尧有种，他和何天一贴的更紧的感觉了。
只是现在再说什么坐边儿上之类的话，就有些过分矫情了。
林天尧自认是个豪爽的爷们儿，所以也就是最初脸红了一下，便继续低头揉猫去了。
何天一比他高一些，这种姿势抱在一起的时候，正好可以从他肩上凑过头去看到他双手的动作。
林天尧手指很长，又因为长期窝在家里不晒阳光，肤色也显得过分白皙。
何天一看着，忍不住就伸了手去，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了掌中。
感受到怀中人因为这动作而猛然僵硬一秒的身体，何天一轻笑了声。也没松开手掌，只凑了脑袋，轻轻吻了吻林天尧露在睡衣外，细长白皙的脖颈，轻声低语道：“师父，你真好看。”
林天尧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个机灵。又缩了缩身子，才带着些窘迫的应道：“你别这样，感觉挺奇怪的。”
何天一笑了起来，不听话的又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可是我喜欢你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忍不住想碰碰你的。”
说完，顿了顿，赶在林天尧开口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师父你别担心，只要你不点头，我最多就是亲亲你而已，不会做其他事的。”
林天尧点点头。只是动作了一半，却猛的顿住。
他扭过头来看向何天一，面上疑惑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两人对视一秒，他才将口中憋了半天的那句疑惑吐了出来——
“我怎么觉得，这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对？”
何天一微笑反问：“哪里不对？”
林天尧说：“应该是我攻你受才对啊，但是咱们现在这个姿势，还有你刚说的那个话，我为什么感觉你好像想攻我？”
何天一：“……”
到底是什么让师父有这种错觉的？
林天尧见他没回话，沉默了几秒之后便继续说道：“之前我也没打算跟你在一起，所以你是想上我还是想被上我就没多考虑。但是现在咱们在一起了，我觉得这问题就得稍微处理一下了。徒弟你到底是0还是1啊？”
这问题有点儿难，一个没答好很可能就是送命题了。
何天一不想自己的初恋在刚刚开始就步入结束，但是想了想他躺在床上娇嗔，林天尧在他身上运动的那个画面……
抬手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何天一到头来也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笑了笑道：“师父你现在问我这个，我会误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和我上丨床试试了。”
林天尧立刻摇头：“那种事我还是比较支持婚后再说，我就是提前问问，不然到时候万一……”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何天一温热的唇瓣便再次堵上了他的嘴。
只不过这次倒是没再深入，只是温柔的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