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一个极具荷尔蒙的男性拥抱就怼了上来。
白溪:!!!
身子颤了一下,胸腔磕了一下,抵在褚叙硬阔的胸膛。
褚叙一点不温柔,甚至很霸道。
白溪压着嗓子, 迸发出一声“呃”。
太猛了。
他的身高有182, 可在190的褚叙面前, 气势生生被宰了一截, 像小绵羊遇上大灰狼,没有思考的余地,没有缱绻的间隙,一秒被大灰狼裹进怀里,还按住他背, 脸颊使劲拱他耳根。
好像在说,我不是想吃你, 就是想抱抱你。
白溪一秒陷入无语。
褚叙还把颈窝抵在他下颌处, 白溪稍稍偏头, 眉心能感觉到褚叙扯笑的弧度, 还有突出的喉结。
“我以为你不会来, 也想你多睡会儿, 你怎么来了。”口是心非,褚叙笑意止也止不住。
白溪是跟在李子木他们出门后起床的, 进场馆, 也是等李子木几人先进, 自己趁乱从侧门溜向后台。
他那会儿就看见褚叙往人堆里瞧, 瞧了半天。
“刚才在前台, 你是在李子木中间找我?”白溪想了想, 还是忍不住戳破褚叙。
褚叙一点没遮掩, 他抓住白溪肩头,笑意痞痞绽放。
“对,我就是在找你,找不到你,我好失落,背电竞包的力气都没了,双手双腿都软了,人好像也病了。”
白溪:“……”
他别开褚叙视线,“少瞎说,油不油。”
心里的抵触竟然没有,还像被褚叙绊了一下,一池涟漪又开始微荡。
褚叙从舔过白溪手指那一刻发现,攻陷白溪的方法不是退,而是进。
白溪内里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冷若冰霜,他也有炙热的一面,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甚至还能被他腻到耳根发红。
虽说褚叙平时不大会说情话,但他可以学,可以改变自己。
再土再油,只要用得恰当,在白溪这里就会产生化学反应。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褚叙进退得当地松开白溪,抿唇乖笑。
白溪淡淡掀开眼皮,拉了拉被褚叙抱乱的衬衫两侧,“说。”
“听说新晋赛难度特别大,我这次也是被临时推上来,并没有做好打新晋赛的准备。”
白溪理衬衫的手一顿,皱起眉头,“所以呢,你想临阵脱逃?”
“那不能。”褚叙发现白溪的领口没有理好,伸手给他拢了拢,“为了你我也不可能临阵当缩头乌龟。”
白溪眼神饱含无语,就看你皮。
自己的衬衫领口被褚叙皮着皮着,皮整齐了。
“我就是想说,如果我这次在新晋赛拿下全场ACE,并且抱着冠军奖杯回战队的话,你不得看在我奋力拼搏,勇于夺冠的份上,给我一份奖励。”
白溪拢眼,环抱起双臂,微微靠在墙上,抬颌看向褚叙。
褚叙食指一竖,“试用男友!”
“——如果我拿了新晋赛的冠军,你奖励我,做你一天的试用男友,怎么样?”
第二天,褚叙打新晋赛100进50,白溪就再也没出现在比赛场馆了。
资格赛前五十,褚叙排名第十,抱着新晋前十的褚叙陷入惆怅。
周子洋换好一身运动服,走过来在他眼前晃晃,“说好去打篮球的,你坐这发什么呆。”
褚叙抬手看了看表,早上七点,白溪还没起。
“我在想,保存实力只拿新晋前十,队长是不是不高兴。”
周子洋不太懂,“队长为什么不高兴。”
褚叙凝噎。
他跟太直的周子洋没有共同语言。
“走吧打篮球。”褚叙站起身,“把李娘娘拉上。”
周子洋头顶一秒冒感叹号,“喂喂喂,我们打篮球,拉他干嘛呀!!!”
褚叙理都不理,径直去了对面的李子木宿舍。
十分钟后,李子木穿着白色短裤短袖,戴着遮阳帽,和褚叙、周子洋站在小区篮球场上。
周子洋一脸鄙夷,“哟,不穿你那些cos服了。”
话刚落,篮球对直从周子洋肩头擦过。
“我靠!”周子洋吓一跳,“人身攻击啊。”
李子木真该准一点,艹哭他嘴。
“诶算了算了。”褚叙伸手拦住李子木,“子洋他就是直了点,慢慢来。”
李子木气得“呵”一声,“周子洋,把球给我捡过来。”
周子洋刚被那球吓得心脏停滞,李子木这一吼,他翻地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去捡球。
“然后呢。”单手指尖转球,周子洋得意忘形,“投呗。”
李子木想踹死他,考虑Aix在旁边,算了,他忍,“去,去小区门口买饮料。”他命令周子洋。
周子洋给李子木脸了,叫干嘛干嘛,“凭什么?为什么是我去,你怎么不去。”
李子木穿的短袖,也没袖子可撸,直接上手掐住周子洋喉结,“去不去!一句话,你去不去!”
不知道怎么的,周子洋:……嗯?
缓缓,他滚了下喉结,“去,我去,娘娘松手。”
支开周子洋,李子木跟褚叙坐在篮球场的长椅上,扔了一瓶矿泉水给Aix。
“说吧,遇什么难题了,让我支开周子洋那个傻逼。”
褚叙暗暗“嘶”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比周子洋幸运十万倍,白溪比李子木温柔多了,周子洋才是身陷火海。
“叹什么气啊,有事直说。”李子木拧开矿泉水瓶盖,斯文地喝了一口。
他哪知道,褚叙是在为周子洋叹气。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太急了,或者是新晋赛只拿了前十,白溪不太高兴。”
李子木一口矿泉水喷了出来,“急?你急什么了?强吻了还是强上了。”
褚叙:“……你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李子木好笑,扯下头上的运动帽,坐姿散漫,给自己扇一扇,“都是喜欢男人,说话拐弯抹角你听得懂吗?”
褚叙突然觉得在感情方面,他的段位没有李子木高。
“没有强吻,也没有强上。”褚叙深吸一口,尽量把这些字眼说得轻松自如,不能掉链子,“只是跟他提了一下,如果我拿到冠军,就让我做他一天的试用男友。”
李子木像听到什么好笑笑话,“试用男友?还一天?Aix,你说你长这么高,心怎么这么纯。”
褚叙感觉被暴击,“……不然呢,我开口就要做他男友?他不给我个白眼就不错了!”
横眸一别,他接着说:“过去十六年,我在他面前做过太多缺德事,我现在都没找到方法弥补,有时候觉得该慢点,有时候又觉得该快点。”
“——白溪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没谈过知心朋友,他的人生压根没有人敢靠近,除了我,从小跟他屁股后面长大,那也是因为我家境跟他差不多,别人不敢惹他,我褚少敢。”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溪看我就是死对头,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招惹。”
李子木刚还在笑,听褚叙说完,他明白了个全,“所以你来TOP,本身就是冲着队长来的,你打电竞,不过是在迎合他,你想用他喜欢的东西……靠近他,得到他。”
这么说起来是有点邪恶。
褚叙起初去青训营,也就是单纯想找白溪算账,算他一夜春宵就丢掉他的帐。
但后来在青训营的半年,他慢慢喜欢上了打电竞的感觉,那种只有输赢的纯粹感,还有赢了之后的成就感。
“算是这么的吧。”褚叙舌尖在嘴角抵了下,仰头喝水,一口喝完,他扔掉瓶子,“既然来都来了,那不管是白溪还是冠军,我都势在必得。”
李子木抿笑看褚叙,片刻他说:“除了TOP现在几个队友外,Aix,你是又一个在我心里,有点男人样的男人。”
“——既然试用男友已经提出了,那就这么着吧,队长他应该不会拒绝。”
褚叙垂头“呵”笑,“希望是,只不过,我说完这个要求的第二天,白溪就不来现场了。”
李子木“啊”一声,转而失笑:“不好意思,我觉得太好笑了,我们队长真的……他太有意思了。”
别说李子木好笑,褚叙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从昨天打完进阶赛,一直困惑到现在没想明白,白溪怎么就不来看他比赛了呢。
“没事。”李子木站起来,一脚踩在长椅上,弯腰跟Aix说,“你的路子太纯情了,压根戳不到队长死穴,有没有试过其他路子,比如……”
李子木眼神往上挑了挑,轻轻说:“……色.诱。”
下午两点,TOP饭点,所有人在餐厅等阿姨开饭,只有周子洋和褚叙没有到场。
霖烁随口问了一句:“他俩人呢,还不饿么。”
谷淼刚想说他去看看,周子洋就从宿舍方向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Aix发烧了!!”
所有人神色一凛,白溪第一个放下筷子往宿舍去。
霖烁、谷淼、游嗷嗷跟着去。
李子木一把拉住霖烁,“诶诶诶,老霖,队长去了,你们就不去了吧。”
“why?!”霖烁回头,“我是老板啊!队员生病,我怎么能不去。”
李子木咳嗽两声:“我的意思是,没听周子洋说么,Aix是发烧,发烧这种情况,人去多了分人氧气,不利于病人恢复。”
霖烁一愣,“……好像有点道理。”
白溪赶到褚叙宿舍时,褚叙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脸和脖颈通红,没了往常的精气神,病态十足。
“怎么会突然发烧。”白溪伸手去探褚叙额头,他眉心皱一下,“好烫,吃药了吗。”
褚叙咳嗽两声,“吃了,现在好多了。”说完又气无力,“就是觉得身子骨烫,闷得很。”
“哪里闷。”白溪问。
褚叙:“这里。”
白溪紧了紧腮帮,“哪里,我摸摸。”
褚叙答:“胸口。”
白溪也没想那么多,就紧着褚叙病情,拉开被子边沿,伸手进去,眼睑一下抽紧。
“——褚叙,你没穿衣服。”
*
作者有话要说:
啧,有些人的歪路子,好的不学学坏的,不好意思说,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