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启左右看看,也没人发现。
杨开启就去弄门锁了。
这边拧拧,那边摇摇,拉住门把手用力扯拽!
突然警铃大作!
杨开启被这突如其来的警铃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忙脚乱的拍打着门,试图想把警铃声给制止住。
没想到警铃声越来越大,保安跑来了!
一支保安队七八个人挥舞着棍子就坐着小电动车跑来!
“你干嘛!”
“你想偷东西是不是!”
保安们点着杨开启就骂人。
“人家不让你进你还想破门而入啊,我们不管你是谁爹,你在敢强行入侵我们业主的房子,我们就把你抓起来,用入室抢劫罪把你送去警局!留你在这你要点脸!别干这种老不正经的事儿!”
把杨开启给骂的,臊眉耷拉眼的,低着头不敢说啥。
保安队长关了警铃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开启,骂骂咧咧的走了。
杨开启对着保安的队伍狠狠地呸了一口。
转着眼睛想办法。
围着这套别墅饶了好几圈,看看窗户有没有关,看看后门打不打的开,找找窗户附近有没有树木,什么都没有,杨开启摸着下巴看着二楼,想变成鸟能飞上去。
晚上十点,他们俩才回来了。
贺唳看起来很疲倦,走路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停了车,柏之庭在车边哄他,宝宝乖乖的喊着,贺唳甜腻腻的叫着老公哥哥,柏之庭笑着把公文包给了贺唳,弯腰就把贺唳背起来。
人家俩低声笑闹,甜蜜恩爱,好像杨开启不存在一样。
在门口开门的这个时间,都忍不住拥吻在一起。
随后门一开,俩人倚着门框亲的热烈,最后被柏之庭抱起来托着屁股抱进了客厅!
客厅内灯光明亮,贺唳跨坐在柏之庭的腿上,俩人在沙发上亲吻碰触,亲的难舍难分。
甜蜜温存后,贺唳上楼洗漱,柏之庭解开袖子扯开领带,下厨做宵夜。
贺唳下楼和他一起吃小馄饨。
贺唳洗碗,柏之庭去洗漱了。
很快贺唳这边也结束,柏之庭下楼陪着贺唳一起检查房间的各个门窗,拉窗帘,锁门,关灯!
杨开启在院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就,恶心?厌恶?还是嫉妒柏之庭随手摘下来的腕表?随手送给贺唳那个纯金的小猪?
为什么啊,他们那么有钱,随手送的小玩具都是实心纯金的东西,却让他这个亲爹在外头挨饿受冻?
周二的天气不怎么好,早期就没看到太阳。
北方的春天,春寒料峭,气温就和过山车一样,昨天阳光明媚女孩子们的裙子一个比一个断,今天就恨不得穿上大羽绒服裹上厚围巾。
才放起来的羊绒外套又拿了出来。
柏之庭贺唳上班走了。
杨开启躲在帐篷内哆嗦的捧着热水喝。
午后,天气更加阴沉了,小风嗖嗖的,吹得人缩着脖子。
贺唳站在办公室的窗户那,看着楼下人们顶风而行,忍不住感叹着春天的天气太变幻莫测了。
给柏之庭打了电话。
“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柏之庭嗯了声。
“那咱们早点回家?”
“还是晚点吧。”
“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我现在吃苦瓜都不觉得苦!”
“这么可怜啊!那咱们就吃点心去吧。”
柏之庭哄小孩儿似得逗着贺唳。
傍晚就开始下小雨了,天气预报说,这是长达两天的冷空气,气温骤降十度左右,大风,降雨,会在夜间开始雨量加大!
贺唳说冷,吃火锅最舒服。
柏之庭他们俩慢悠悠的吃,吃完后,贺唳说肚子里辣乎乎的,想吃点甜的。
又到了烘焙蛋糕店,什么巧克力慕斯啊,熔岩巧克力啊,雪媚娘啊,草莓小蛋糕啊,贺唳狂吃。
纸杯蛋糕吃的鼻尖都是。
柏之庭笑出声,扯过纸巾给他擦鼻尖。
“馋猫!”
像个吃东西弄脏毛毛的小猫。
贺唳以前对甜点也就是一般,平时不太吃,柏之庭要给他买,他很捧场都吃掉。今天特别想吃。
“有人说纸杯蛋糕要分一半的蛋糕底座扣在奶油上,然后在吃,嘴巴张的大大的,就不会把奶油蹭到鼻子上。”
柏之庭教贺唳怎么吃纸杯蛋糕。
贺唳哦了一声,但是没有按着这个方法,而是继续侧头吭哧一口,鼻尖嘴角的都占了奶油。
“哥!”
贺唳抬头对着柏之庭。
柏之庭哼笑出来,说也不听,有时候脾气拧着呢。
拿过纸巾又要给他擦。
贺唳躲开纸巾。
“不要纸巾!”
嫌弃的很。
柏之庭挑眉。
贺唳露出挑衅的笑。
柏之庭笑出来。“你就坏吧!你就欺负我吧!”
“我不高兴!”
贺唳理直气壮,我不高兴,我就要欺负你!
能有什么办法?自家小朋友哄着呗。捏住贺唳的下巴,凑上来舔过他嘴角的奶油。
贺唳笑出来了,柏之庭也笑着,在他鼻尖舔了下,把奶油舔进嘴里。
贺唳一口咬掉上面的奶油花儿,把剩下这口蛋糕塞进柏之庭的嘴里。
柏之庭不喜欢吃甜的,但是贺唳塞到嘴里的他都吃了。
擦擦嘴角,贺唳狂喝果汁冲掉嘴里的甜腻。
“宝宝,咱们真的要回去了。”
外边雨势见大。
“特么第一次我有了回家比上坟还难受的感觉。”
贺唳吃了那么多点心,还是烦躁,不是说吃点甜的心情好吗?
柏之庭笑出来,贺唳真的太可爱了,那满脸的不耐烦,小眼神投过来委屈可怜,就差哼哼唧唧的撒娇了。
撑着大雨伞搂紧贺唳上车回家。
雨打车窗,车外那些灯光变的混乱,顺着车窗玻璃滑落下去。
贺唳没了筋骨一样靠在车座里,在车窗玻璃上乱涂乱画。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个愁字了得。”
“矫情。”
“无边丝雨细如愁啊!”
“无病呻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要想解烦忧,除根不能留!”
“你语文老师要哭死了!”
“你真烦人!”
斗着嘴,车子停在他们家别墅门口。
“比我更烦人的在里边!”
“我想回市区的家里,我想加班!”
贺唳抓着车座不想下车!
“说好了的,快点!”
柏之庭不惯着他,把贺唳拉下来。
贺唳那满脸的憋火啊,气的啊。
特别不耐烦的进了院子。
杨开启蹲在他的小帐篷里。
小帐篷太破了,都不防水了,外边下雨里边下小雨。
雨水还漫进了他的帐篷内,他的睡袋也泡湿了,杨开启举着一小块塑料布,顶在头顶上。
衣服也湿透了,脸上也都是雨水,蹲在那瑟瑟发抖,就好像大雨天的一只癞蛤蟆。
嘴唇白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往下流。
看起来狼狈,更可怜。
看到他们俩回来了,赶紧挤出一个笑容。
“回,回来了啊!”
冻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穿着羊绒大衣,打着大黑伞,伞很大,他们俩都在伞下都不会有雨水溅落肩膀。
和瑟瑟发抖的杨开启比起来,他们俩就像是离开高级聚会的侯爵,穿着得体,贵气逼人,面对着衣衫褴褛的乞丐。
柏之庭沉着脸皱着眉。
贺唳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贺唳站在这,和杨开启对视。
看了能有三十秒,贺唳抬步就要走。
柏之庭偷偷的掐了他的手一把。
贺唳咬咬牙,没好气的开口。
“下雨天的流浪狗都比你好!”
杨开启不敢随便说话,缩吧着不言语。
“我恨透了你,我巴不得你死,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没有你的出轨,和我那妈创造出我来,我也不会遇上他,我也不可能体会幸福。你跟我进来吧!”
杨开启马上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不管我!”
说着这就起身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进门。
“我不想管你,我怕你死在我门口晦气。丑话说在前头,住进来可以,但是不会让你住太久,雨一停你就给我滚蛋。回靖市也行,你去讨饭也行,别再我家门口,看着你我恶心!”
“行行,听你的!”
贺唳打开门,柏之庭还没进屋呢,杨开启嗖的一下钻进去。
贺唳眼珠子一瞪,柏之庭捏了他一把。
贺唳咬着牙吞下脏话。
柏之庭知道贺唳在爆炸的边缘了。推着贺唳上楼去。
“杨先生,你住在这。”
柏之庭带着杨开启去了保姆房。
六婶不住保姆房,六婶住在客卧。楼下的客卧装修精美,大床阳台洗漱间。
保姆房是在通往后门的过道,也就两米左右的小房间,一张单人床,简单的浴室洗漱间,一个人住也可以,俩人住就转不开了。
旁边是洗衣房,从厨房过来的。没有阳台看不到阳光的这么一个小房间。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洗个热水澡吧。”
杨开启千恩万谢,柏之庭走了,杨开启的感激都消失了,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贺唳去书房了,柏之庭把自己旧衣服拿下去。
杨开启穿戴好,到了客厅,柏之庭正在热牛奶,他们俩睡觉前都喜欢喝一杯热奶,有助于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