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庭一记请君入瓮,再来借刀杀人,明天再来煽风点火,恭喜魏堂先生,喜提监狱至少三年刑。
这日子很刑,越来越有判头了。
柏之庭很不满意的,很想在魏堂的身上放一个小小的钻石,裸钻也就几十万那种,坐实了盗窃,且数额巨大,判上十年八年的,这心里就舒服多了。
算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算是没有盗窃这个罪名,魏堂也不可能放出来的。
柏之庭,儒商,温良敦厚,彬彬有礼,从来不做害人的事情,做生意讲究公平公正。
是吧,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商人,且遵纪守法。
回到家里,柏之庭催着贺唳赶紧去泡个热水澡,顺便吃片感冒药,别冻着了。
早春的雨雪很凉的。
贺唳洗完澡出来,被柏之庭拉去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作响,热乎乎的贺唳打起呵欠。
“别着急睡,给你看点东西。”
柏之庭拍了下贺唳的肩膀。
转手从今天穿的大衣口袋拿出一个铁盒子。
就是吃的薄荷糖的小盒子,长条形状,浅蓝色的,锈迹斑斑,一看就很多年了。
“什么东西啊!”
贺唳摇了摇,里边哗啦哗啦的作响。
打开看看,一把钥匙。钥匙套在小塑料袋内,袋子内还有一张纸条。
“今天挖大门口的招牌坑的时候,安全副总从沙土里找到的。东西不大顺手塞进口袋,今晚上给我了。”
柏之庭说着,贺唳柏之庭假装离开了二十八号地,其实他们去了八号地,贺唳的工厂那,等魏堂他们到了,柏之庭贺唳才出现的。副总把东西塞给柏之庭,耳语两句。
柏之庭不动声色这就拿了回来。
“我拿过来的时候,外边裹着厚厚的保鲜膜,也是怕被腐蚀了吧。副总没有打开,我趁着没人的时候打开了,这是唐茂的贪污犯爹妈给唐茂留的东西。也就是说,底下有黄金这事儿,不是假的。”
示意贺唳打开纸条看看。
纸条的内容很简单。
宝贝儿子,爸爸妈妈这次凶多吉少,不盼着能有逃脱法律制裁的机会了。爸爸妈妈的人生已经完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们被抓后你肯定生活艰难,所以我们为你留了很多东西。你知道咱们家海外银行内保险箱在哪,这就是保险箱的钥匙。等你找机会回国后一定要尽快把保险箱内的金条美金取出去。祝你有一个灿烂的人生。爱你的爸妈,绝笔。
这不是金条,但这是开启金库的钥匙!
“我仔细问过柏震宇大哥,唐茂的妈妈是在工作地方被抓走的,唐茂的爸爸却在开发区被抓住的。唐茂的爸爸说他本来是想坐船离开的。但是没来得及。现在看来都是谎话。他应该是去藏钥匙了。”
柏之庭把事情想得更透着一些。“当时是一起行动,好几拨人去抓人的。唐茂妈妈,爸爸,还有去抓唐茂的,但是唐茂那时候已经携带一些贵重物品跑出国了。唐茂没有落网。唐家其他人全部落网!”
“那就是说,唐茂的爹妈提前得到消息了,他们才仓促的通知唐茂赶紧跑。顺便告诉唐茂保险箱的钥匙藏在哪,等几年后风头过了,他再回来取钥匙。这就拿到了他们贪腐来的大笔赃款。唐茂就算是在外国辛苦几年,也能飞黄腾达,衣食无忧下半辈子。”
贺唳的分析,柏之庭点头,是这样的。
“唐家人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但这么私密的事情,估计只有唐茂三口子知道。所以魏堂他们知道一点但不准确。”
柏之庭再次点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两口子拼尽最后一点能力,也给唐茂保全了财产。”
贺唳啧了一声,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露出一抹苦笑。
柏之庭抓抓他的头发。
掌心温热,贺唳抬头对他笑出来!
没事的,自己没那么细腻矫情的心思。
“哥,钥匙在手了,这保险柜的大门,朝哪开啊!”
贺唳坏笑出来。
“咱们发笔财吧!反正谁也不知道,咱们把钱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然后咱们就去潇洒,买别墅,别快艇,买劳斯莱斯,买七辆,不管怎么限号我都有车开!小爷我有钱,我就嘚瑟!”
“好查的,海外银行保险柜也就那么几家大银行有这个项目,每年支付一定的使用费,然后就有一个柜子,世界上最精密的锁匠打造的锁头,只有一把钥匙。银行都没有备用钥匙。客户资料也会保密,但是他们会定时给客户发消息,回执单这些。只要一查就查的出来。”
柏之庭不认为这事儿很难,有钥匙才是关键。
随后神色一凌,严肃起来。
“但是,这东西不属于咱们,就算是查到了海外银行保险柜,也有钥匙了,咱们也不能要。我今天没告诉刑警大队长是想让你看看,明天我就把这钥匙要交出去。我查了当年唐茂他妈挪用银行巨额金钱占为己用的案子,那都是储户的钱,很多储户一辈子的积蓄,银行没有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储户的钱还是没下落。”
“平头百姓和银行要钱?开玩笑呢!”
贺唳哼了声,这二年银行暴雷的事儿也不少,那些被挪用侵占了的钱,谁给了?都是属于个人行为银行不负责,受苦的不还是那些储户。
“所以就算是个金山,咱也不贪图一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如流水,想买车我给你买,喜欢什么买不起啊?我听马先生说你什么,晚年的福现在修?咱们修吧,这些钱对咱们来说是锦上添花,也不缺这朵花儿,交公最好,免得多事。”
不修来世荣华富贵,只为你修今生平安喜乐。
贺唳抬着头盘着腿对着柏之庭笑。
“我越来越爱你了!”
“很好,继续保持,期待你八十岁的时候还这么对我说,我比二十岁更爱你了!”
柏之庭捧住他的脸,弯腰在他脑门鼻尖嘴唇上各亲一口。
贺唳哼哼唧唧的抱住柏之庭的腰,脸埋在他小腹上。
幸福啊!
“回头咱们俩捐助孤儿院去,行善积德,修晚年福气!”
柏之庭这话,贺唳非常赞同。
贺唳也很想捐助孤儿院,他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他知道很多不属于官方的那种民间福利机构生活的很辛苦。正常孩子少,很多都是有病被遗弃的,孩子治病虽然医院政府会补贴一些,但福利机构也要承担一部分的。
捐款捐物,设立一个基金,做孩子的医药费,做孩子们的生活费,能帮一些就做点吧。也算回馈社会了。
柏之庭挺想了解警方审讯的内容的。也把这个盒子和钥匙带上了。
过了两天左右,柏之庭就去了警局,配合警方录口供调查。
这就约了刑警队长喝茶。
“魏堂一开始不交代,但是柏志强全都交代了。柏志强那嘴比漏勺还漏,都不用怎么审讯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说了。我们很轻松的就拿下了。有了柏志强的口供,魏堂也没办法在抵赖,也就全都交代了。”
刑警队长觉得好笑,审讯的过程可好玩了。
就是那种,交警查超速,拦下司机,司机说有急事儿才超速的,副驾驶的老婆说,可不咋地,急事儿,特别急,身后警察追我们呢。干啥了?抢银行了啊!这不缺钱吗?喝了一瓶二锅头就热血上头,抢了银行我们加速溜!
柏志强审讯的情况差不多。
盗窃?怎么会是盗窃?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为啥这么说?唐茂爹妈贪腐的赃款埋在那了,唐茂在国外没回来呢,这钱可不就是我们的了吗?啥赃款啊?那是遗产!我需要钱啊,没钱不行啊,我赌博去了,输了二三百万了,他们让我搞钱,我哪会搞钱啊,我本想绑架我大堂哥柏之庭的,但是没机会靠近他,我后悔啊,当初嘎巴一下撞死他,他那钱都是我的了。为啥我恨柏之庭要弄死他?不是我恨,是我大舅子恨他。
刑警队长一说,柏之庭都有些晕头了,柏志强东一头西一头的这都是些什么。
“我的车祸,也是魏堂搞的鬼?”
虽然猜到这一点了,没想到柏志强这傻逼主动交代了。
魏堂从被抓以后一字不提。“我们拿着柏志强的口供去找的魏堂。魏堂无法抵赖,说了实话。”
清明祭祖的时候,柏志强输了很多钱,高利贷堵着门要钱,不给钱就要剁了柏志强。
柏二叔心疼儿子,也认为柏之庭每个月只给他们五万不合理,所以父子俩趁着祭祖后,和柏之庭索要全部的股份分红。
柏之庭铁石心肠就是不给。
高利贷抓了柏志强的儿子进行威胁恐吓,魏玲没办法为了孩子,从魏堂手里借了钱赌上了高利贷的窟窿。
魏玲也就恨死了柏之庭,恨他见死不救。
那时候呢,柏氏集团从魏堂手里抢走了大客户。这大客户在柏氏集团不算什么,但是对魏堂的盛唐公司来说,那能损了元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