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面积横铺开,横向占地面积大,竖向楼层底,这么一来地基就不用深挖多少,下去一米左右就可以地基牢固。一米能有什么?少说也要挖到两米以上。这事儿多少年了?十年以上了吧,那时候的金属探测器也就是一到两米,国外的什么金属探测器才能到三十米左右。还能过滤掉什么草根树根棉絮,你说是不是有漏洞?”
贺唳马上跪坐在柏之庭身边,摇着柏之庭的胳膊。
“哥,二十八号地是从我手里换过去的,这地里真要有什么,那也是我拱手送给你的!你不能独吞了是吧!你能不能送我三分之一,我要两根金条,一根打俩大镯子,一根打俩手指头粗的项链,然后你一条我一条,你一个我一个,就这么暴富,你看那些到处晃荡该溜子,都这个打扮!是不是显得咱们俩超有钱!”
贺唳眨巴着眼睛给柏之庭抛媚眼。
成功的把自己打扮成土大款暴发户,那也觉得好看。
“想什么呢宝宝,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全都是国家的,谁能偷偷留下啊!你喜欢哥给你买!但是那太俗气了!”
一条金项链最重不过十万,一块金条最重也就五十万。百万的腕表比比皆是。带腕表不好吗?
“我不管,我就要,我觉得金子保值!我喜欢金子!”
贺唳大概是最俗的大款了不爱钻石爱金子!金子好啊,钻石买的时候齁老贵的,回收的时候五分之一的价格都没有。金子不会啊。这一打开保险柜,金灿灿耀眼睛!
“每个月送你一个金子做的小礼物。”
贺唳高兴了。
柏之庭捏捏他的脖子。
“话题转回去,咱们俩现在都想的差不多了,觉得幕后黑手应该是魏堂。那么,一切都是咱们的假想,需要理论证据来支撑。魏堂每一步都有替罪羊,不好抓住他的把柄,把他绳之于法。”
贺唳不生气了,理智占领高地了,那就可以继续谈了。
他们俩怀疑是魏堂借用魏玲的手,收买二叔,锯断了脚手架,造成的三人重伤。
他们俩也怀疑是魏堂指使李健康杨轶派人暗杀他们俩。
这完全是系列的事情,出那么大的事情,柏之庭要过去指挥现场的,贺唳虽然是突然加入,但是正好给他们一锅烩了的机会,错就错在李健康杨轶请了几个草包没有暗杀成功。
柏之庭的车祸,也怀疑是魏堂魏玲兄妹俩干的。
他们的怀疑得不到法律的支持,都是推算出来的,需要证据支撑他们的想法。
“要想个办法才行。把魏堂从幕后吸引出来!”
贺唳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的琢磨。
俩人沉默,一个托着下巴一个凝思皱眉。
“要不,魏玲下手?”
贺唳提建议。
柏之庭摇摇头。“风水先生今天打来电话,他快来了。”
啊?贺唳有些不明白了,啥意思?
“风水先生要给二十八号地看太平间的选址,估计要深挖。”
贺唳突然明白柏之庭的意思了,笑出来。
俩人凑到一块亲了一口,当做奖励,奖励他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
贺唳突然开口。
“哥,这地下到底有没有金子?”
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谁知道呢。
贺唳开始查国外进口的原装金属探测仪,能勘测到地下三十米的那种,挺贵的!
要不买一台回来试试?
没来得及买呢,柏之庭请的风水先生从国外回来了。
这位风水大师据说老牛了,柏之庭介绍说在东南亚一带那是风水大家。
现在的城市看起来几乎都一样,但是地标性建筑不同,这地标建筑有镇邪的,有引龙气的,有挡煞气的。
就比如说魔都,魔都为什么称之为魔都,早年间都是有讲究的,那些地标性建筑串联起来,才镇住了妖气,引来龙气,顺着江水进来,环绕一圈,魔都才有现在的繁华。
这都是民间传说了,但是风水一说,在做地产的商人心里,特别重要。
大运十年,抓不住机会,不开运的话,做什么赔什么。
这地产生意,一旦是凶地,特别容易出事。
不能全信,但不能不信。
贺唳听说风水大师来了,屁颠屁颠的就跑来看。看看是什么样的道骨仙风,什么样的人物。
柏之庭正和风水先生聊天呢,看到贺唳端着茶水进来,忍不住笑出声。就知道他按奈不住好奇心。
起身接过茶水放到风水先生面前。
“马先生,和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贺唳。”
贺唳赶紧对马先生一笑。
“马先生好。久仰大名,我哥每天都要夸您呢。”
马先生不像个风水先生,反倒像个教书先生,戴着厚厚的眼镜,文人气质,瘦瘦的,有些病气的苍白。
马先生推推厚厚的眼镜,上下打量贺唳,笑出来。
“贺唳,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我哥。”
“唳,有鸣叫的意思,鹤鸣九皋,他希望你做一个贤良之才,名声在外。也有鹤立鸡群的意思,希望你才华出众。鹤鸣九霄,希望你站在最高处,一声鸣叫就连神明都会低头看你。他对你给予厚望。”
贺唳看着柏之庭笑的特别甜。柏之庭真的把最好的寓意都给自己了。
“有没有长成你希望的样子?”
柏之庭捏捏他的手。
“有,非常优秀。”
柏之庭笑的温柔,何止是按着自己的希望长大了,他更加优秀了,更加可爱了。
齐秘书推门对柏之庭招了下手。
“招待好马先生。”
柏之庭把这个任务交给贺唳。
他去门外了。
马先生笑呵呵的给贺唳相面,随后拉过贺唳的手,看看手纹。
“贺先生,我有些话啊,劝劝你。”
“您说。”
“这人不能越活越薄,把自己活成一柄刀锋,走了极端伤人伤己。年少的苦成就你现在的福。年老的福,需要现在开始积累。做事留一线,就当为自己了。”
贺唳一愣,随后笑出来。
“谢谢您的提醒。日后我肯定做多善事。”
“善事好做,捐钱捐物。我是说你的心性,冲动急躁容易钻牛角尖,要改啊!”
“好!”
“福气在后头呢。会心想事成的。你和柏总都是大富贵的人。”
“那我们俩结婚会幸福吗?”
“这就要看你啦。经营婚姻的秘诀可不是我这个半吊子风水师能给出意见的,日子还需要你们俩过啊,齐心协力恩爱如初,互相包容彼此照顾,哪能不长久?”
“谢谢您。”
交谈不多,但是贺唳已经从人家简单几句话里就知道这位是个高手。
走极端?自己走过极端吗?
也就对柏之庭有太过深的执念啊。
“车备好了。”
柏之庭进来。招呼着马先生。
马先生迈着四方步走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来了不少人,公司的高层几乎都在。
马先生下了车,在二十八号地周围转了几圈,这么那么的看看。
“这里出过人命!”
贺唳眼珠子一下就亮了,高手啊!
“做别的生意不合适,做医院挺合适的。”
这么说众人心里都有底了。
孟延也在柏之庭身边站着,小声的和贺唳低语。
“好好感谢他吧,他要不和你换,你厂房建在这,就等着出事儿去吧。”
贺唳同样小声的回答。
“我准备过一会把他拉去没人的地方,狠狠地亲他!”
“我曾经扬言要追你,你在我面前说这话,就不怕我吃醋伤心?”
“你伤不伤心管我什么事?我和我哥感情好恩爱才是要紧的。”
“小子你没良心!”
柏之庭扭过头来瞪了一眼孟延。“你多大了欺负他。什么场合还有心思斗嘴。”
孟延举手投降,行,你们二打一,我服!行吧!
马先生举着罗盘,这边那边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他在干嘛,看起来很神秘,气氛很紧张。
都不敢说话,都静静的盯着马先生。
能有仨小时,贺唳都站的腿疼了,蹲下去捏腿。自己捏捏,还给一边的柏之庭捏捏腿。
“坐着不行吗?”
坐着等啊,至少不会腿疼。
“尊重。”
好吧,贺唳没办法,也不在乎身上这身西装了,干脆往地上一坐,给柏之庭锤着腿,缓解肌肉紧绷。
柏之庭笑着,抓抓靠在他腿边贺唳的头发。
就这么乖。
马先生终于不在走动了,站在东南角的位置上。
柏之庭孟延赶紧过去。
“口朝西,不能建在地上,要在地下。陡坡形状,外边只留一个门口,其他地方全部密封不许有光投入进去。地上地下建筑总体来说就是棺材模样。周围种树,松柏长青。”
马先生已经交代出太平间的模样和构造了。
“我走出脚印,让挖掘机顺着我走的脚印挖土,不要挖偏了。”
喊来挖掘机。
马先生在前面走,一脚印顶着一个脚印,他在地面上走出一个痕迹出来。
然后挖掘机就顺着挖,掏出大概轮廓出来。
马先生很满意。
“内部是缓坡形状,底层呢要深挖。在四米,十四米,十八米这些数字内任选一个深度。周围多种树,一来抵御海水侵害,二来也因为绿化好看不会让人有恐惧感。这里镇住了,医院会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