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意思是想走,但这猥琐男把酒杯推给女人。
贺唳和凌阵一对视。
贺唳把自己点的酒往身上一泼,酒气熏天。
凌阵扶着贺唳就往外走。贺唳跌跌撞撞,一看就是喝大了,浑身的酒气,碰着了桌椅板凳,撞到了服务员,经过女生的时候,贺唳的胳膊假装不经意的一挥。
这杯酒就掉落在地,全都撒了。
凌阵赶紧对猥琐男道歉,说这不好意思,拿过一边的纸巾递给女生。趁这个机会压低声音和女生说,赶紧走,太危险。
凌阵赔了酒钱,扶着贺唳这就离开了酒吧。
那女生不出三秒也跑出来了,看到他们俩匆忙地点头小声说句谢谢,跑了。
“多么善良纯真的姑娘啊,女人就和花儿一样娇嫩脆弱,应该被呵护,不应该被男人虐待殴打猥亵!做个英雄救美的英雄吧!”
贺唳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用我爱世人的神的姿态张开手臂拥抱热闹的街道。
凌阵听出他话里有话。
“要我做什么吗?”
“守好公司!这几天我要很忙!”
“你要用这种借口逃避加班我保证你死的非常惨!”
凌阵狠狠威胁他。
贺唳吓得一缩脖子,随后把身上这衣服脱了丢到垃圾桶里。
“败家?”
凌阵知道这衣服,买来穿上到现在在垃圾桶里,不超过俩小时。就算是不怎么值钱,也不能再这么败家。
“被那老鸨子摸的衣服我不要,脏了,我担心把我也弄脏,我不干净了怎么还配得上洁白无瑕我的哥哥!”
很用力地拍拍肩膀,这里就是颜小姐刚才碰过的地方。
凌阵看着贺唳矫情又作的样儿,突然明白柏之庭为啥不答应贺唳了。估计怕死吧!
被气死被恶心死被无语死被作死,和贺唳在一起生活,爱不爱的不知道,气死这是肯定的!
贺唳根据颜小姐提供的消息,很快就查到了叶大琴,也就是叶薇儿老爷们的消息。
这男的小名叫奎子,因为涉黑被判六年,就在这半个月内出狱。
叶大琴晚上接客,打扮的妖艳出门,叶大琴长得不错,别看和三个人租一间房子,出门的时候也拎着LV包。看起来不是站街女,有些高级的样子。
她进出的都是比较高级的夜总会,别看杨轶半死不活的,瘦巴巴好像一阵风都能吹散了他,可杨轶包了叶大琴一个月。
杨轶骨髓移植两次才成功保住这条命,他要好好养着身体,活七老八十没问题,可他不好好的,喝酒蹦迪泡女人什么都干。
但他还是体虚的,太那什么的运动他受不了,他名义上包养叶大琴,实际上虐待比较多。干那事儿就很少。什么跪着啊,挨打啊,挨骂啊,叶大琴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这包养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叶大琴也去了监狱,估计奎子和叶大琴说过啥,叶大琴回来后就开始找房子,准备搬出去住。
贺唳换了车,也伪装自己,始终监视着叶大琴。
公司他不去没关系,凌阵全能型的,能撑起公司。
柏之庭不答应了。
上次在公司见过面以后,柏之庭都没见过贺唳了。
他们冷战的时候,柏之庭去开发区,几乎也一天一见贺唳,这次可好,过去一周了,贺唳不知道去哪了。
柏之庭派去保护贺唳的保镖都失业了,保镖派过去了,随后保镖打来电话,被保护对象呢?找不到了!
凌阵说贺唳出差了。开发埃塞俄比亚市场去了。
柏之庭无语极了,都怀疑埃塞俄比亚现在还没通电!开发什么市场!
给贺唳打电话,贺唳哈哈哈大笑,我哪去埃塞俄比亚开发市场啊,我去埃塞俄比亚倒腾咖啡豆呢!
“你到底去哪了!”
柏之庭有些火大,“那么不听话,说了这几天不安全不要你乱跑,你跑哪去了?”
“就因为不安全所以我出国了呀!没人知道我行踪,我可安全了!”
“去哪就连我都保密?”
柏之庭有点受伤,我不是你哥哥吗?你对别人和对我都一样?我就没个特权?
“你想我吗?”
“贺唳!”
柏之庭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贺唳学会答非所问了?
“说呀,你是不是很想我?好几天没看到我想的抓心挠肝,夜里做梦也都是我。”
贺唳声音低沉带着诱惑,就好像贴着柏之庭的耳朵在说话,气息吹拂着耳朵上的细小绒毛,麻麻酥酥的。
“你在国内还是国外。”
柏之庭不回答,转移话题,绝对不会告诉贺唳,他昨晚上梦到贺唳用各种声调喊哥哥。
“你不说我就不说!哼!”
贺唳挂电话了!
现在贺唳很牛逼的,从被动转为主动,从追着柏之庭变成柏之庭追着他。从他要耍心眼装无辜可怜才能换来关心,变成了一天十多个电话,非要闹清他下落。
柏之庭看看电话,有些难以置信。
贺唳这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现在好嚣张啊!
挂电话不算,还敢威胁了。
牛了,小崽子,这是要造反了!
柏之庭又把电话打过去,不行,要让贺唳知道知道谁才是哥,什么叫长兄如父!
“挂我电话?哪学来的逃避事实了?不敢说出具体位置还敢顺便威胁我了?你是不是皮紧了,我……”
电话又挂了。
柏之庭把电话第三次打过去。
“不管怎么着你也要带着保镖。人我都给你选好了,你说个地址,我让他们去找你!贺唳,你别闹,这是正经……”
电话又又挂断了。
“贺……”
又又又挂断!
贺唳这名字还没说完小崽子都不给他说话机会!
柏之庭气的头疼。
贺唳应该很庆幸才对,离得远隔着电话呢,不然在眼前的话,柏之庭能一脚一脚的把他从楼下踢到楼上!
真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贺唳胖揍一顿!
这死小子翅膀硬了,胆子大了,啥都敢干了。
孩子闹脾气,大人不能跟着任性。真的不带保镖万一出啥事儿了呢,那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杨轶放出狠话了都。
柏之庭第四次打了电话。
“小祖宗,能不能别闹!”
柏之庭妥协了!惹不起的!
贺唳在电话那头大笑,哈哈哈的乐的差点厥过去。
柏之庭气的头疼,但被他爽朗大笑逗得也忍俊不住,再怎么发怒心也被笑软了。
听到他笑,就知道他现在挺好的,很安全,在这也就放了心。
“到底去哪了?”
柏之庭不在疾言厉色的,带着哄。
“我回老家了。”贺唳瞎话张嘴就来。“公司搬过去但是还有些手续没办好,我就回来办事。”
“自己去的?没带着别人?杨轶没这胆子肯定和杨开启脱不了关系,你就不怕杨开启看到你起了歹心?”
“我带着秘书呢,司机也会几招。凌阵让我小心为上不要公开露面,但我觉得还是灯下黑,杨开启不会想到我又回来。”
“在酒店呢?”
“对,酒店对面就是警局,所以我特别安全。”
“几天回来?”
“有些章需要领导才能盖,有几位领导不是病了就是开会去了,你知道的,和政府打交道有多磨叽。我估计在有那么一周?等我回去了我请你吃饭。”
“小心些。”
“知道啦,你多想想我,我就早回去了。”
“孩子野了,脾气大了,打个电话都敢挂我四次,主意打定了想也没用。干脆不想。”
柏之庭四两拨千斤,又开始拿捏贺唳了。
“哥,一周没见面了,你瘦了吗?”
贺唳突然这么说,柏之庭没想到话题转移的这么生硬。
“没有,再怎么了?”
“我瘦了,瘦的特别厉害。”
“怎么了?病了?哪不舒服?那胳膊是不是化脓了?肩膀的伤口没有愈合吗?”
柏之庭追问,是不是这几天身体不好?
“晚上咱们俩视频吧,我把衣服扒光了你好好看看?”
我……
柏之庭扶额,小崽子又犯坏呢。
“但这么不公平,要不你脱一件我脱一件吧,所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咱们俩互脱,脱光了,就知道谁瘦的多,就知道谁思念比较多!还能知道谁发育的好不好!”
“你别回来了。”
柏之庭挂了电话,小崽子欠打!满嘴跑火车!
贺唳对着电话笑。“老男人不禁撩,一撩就上火,老房子着火啊!”
贺唳在车里坐着都有些腰疼了,每天开车盯着叶大琴。
以为还要再等个一周左右,没想到奎子提前三天释放了。
叶大琴挺高兴的,去监狱门口接的奎子。
奎子脑袋挺亮,做这么多年牢也没瘦,一米八多的身高,膀阔腰圆,贺唳和他身高差不多,但奎子能有三个贺唳那么粗。很壮,魁实。
但是长得有些凶,肥头大耳的。
出来后和叶大琴回了新租住的房子。
洗澡按摩换了身新衣服大吃一顿,中午回家后,就没下楼。
贺唳抬头看上去,叶大琴匆忙的拉了窗帘。
然后这个有些老旧的小区就响起了叫那什么床的声音。
贺唳再怎么撩拨柏之庭,那都是嘴把式,突然间一阵啊啊啊的声音传来,贺唳差点噎死,他在吃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