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庭没反驳。
离开柏氏集团,柏之庭和六婶一样,唠叨着贺唳,多穿一些,帽子戴上,围巾围上,带好口罩。
车子转弯,但是贺唳却把车子停在路边。
秘书把他的车子开去了力鸣高科。
贺唳打开车门上了凌阵的车子。
“恩?”
凌阵有些纳闷。
“打架去吧。”
贺唳扯下围巾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一身的桀骜。
“立康医疗的李健康羞辱我,还动手推我,虽然他帮我报仇了,我这心里还是不痛快。咱们把李健康打一顿去吧。”
凌阵一点也不惊讶,也不阻止,这事儿干多了。
扯下领带,脱下西装,换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俩人车子一转去了商场,买了两顶打劫银行的劫匪才带的那种毛线帽子。
就露着嘴巴眼睛的那种黑色毛线帽子。
仔细一问,李健康去医院治疗骨折了。他五根手指头都被掰断了。
但是问题不大,打了石膏就出院了。
然后他们俩就蹲守李健康。
李健康这个逼人不是什么好枣,左手骨折了五根手指头,大晚上的还出去蹦迪了。
吊着胳膊打着石膏,在夜总会内勾搭长腿大胸小美人!
就这副尊容,少了条胳膊还在舞池内蹦跶的样儿,都可怜被迫伺候他的小美人。
这明明是个成了精的王八少条爪啊。
李健康玩得正兴起,手机响了,估计是他爹喊他回去。李健康一脸不高兴的和小美人告别,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他们俩也往外走。
刚到夜总会的门口要往外走,贺唳的手机也响了。
贺唳赶紧接电话。
“哥?”
弯腰捂着话筒,小声的开口。
“几点了你还不回来?病没好呢就夜不归宿?”
柏之庭数落着贺唳,这都晚上十一点了,贺唳还在外边游荡。
“半小时后我就回去,我和凌阵开会呢。”
贺唳瞪眼说瞎话。
“快点,有事儿明天说。”
“好,你别等我了啊,你先睡!”
贺唳敷衍的要挂电话,这时候他和凌阵离开了夜总会,门口的门童大喊。
“欢迎下次再来野玫瑰夜总会!”
“走了走了,他没开车!”
凌阵催促着贺唳,快点,李健康顺着马路牙子往前走呢。
贺唳也没看手机挂断没有,顺手把手机塞口袋了。
柏之庭刚要挂电话,就听到野玫瑰夜总会这几个字。
顿时看着手机眉头一皱,这兔崽子都学会撒谎了?不是说去公司开会吗?不是说带病工作爱岗敬业吗?跑去夜总会爱岗敬业了?
想在电话里骂他一顿,把他喊回家里,紧跟着就是凌阵的声音。
谁走了?谁没开车?
柏之庭坐不住,干脆起身也出了门。
野玫瑰夜总会在本市挺出名的,主要是地理位置不错,在市中心广场附近。
不堵车的话,距离柏之庭的小区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
柏之庭开车就去野玫瑰夜总会了。
李健康父子俩不是本市的人,这不是过来谈生意,想从柏之庭手里买下八号地吗?生意没成,他们爷俩和手下住在酒店内,琢磨着在经济开发区那边在买块地。
李总把所有怨气都对准贺唳,回到酒店后破口大骂,李健康就是骨折问题不大,也没心思做生意,就喜欢玩儿,李总骂骂咧咧发脾气,李健康偷溜出来玩。
酒店距离野玫瑰夜总会三个红灯,打车都不够起步价的,再说这个时间段打车也很费劲,喝酒蹦迪回家的人不少,还是热闹的地方,打车等十几分钟,就能到酒店了。
李健康晃晃悠悠往酒店走。
喝多了,风一吹脑袋晕晕的。直线距离酒店也就三百米,前面拦截上了,施工人员在铺设路面。
为了不影响交通,很多修路都是晚上进行。
没办法,李健康只好绕路,从后边绕过去才能进酒店。
李健康骂骂咧咧,摇晃着绕路。
离开大路的繁华,小路就人烟稀少,西北风凛冽,零下八九度,不出来玩的多,大半夜的谁在外头喝西北风啊?
小路也就是几盏昏黄的路灯,一个人都没有。
被风一吹,胃里一阵翻腾,李健康扶着垃圾桶这就开始吐。
吐了几口趴在垃圾桶上喘气儿。
猛地眼前一黑,一股腐烂的味道传来!
“哎?”
李健康一摸,脑袋上套着塑料袋。
还不等扯下来,就有人一脚踹在他后背上,紧跟着摔倒在地,胳膊就被俩人架住。
拖死狗一样就把李健康拖走了。
塑料袋撕扯掉,李健康就看到俩人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子,只漏出眼睛嘴巴。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木头棍子,这棍子能有小孩儿的手臂粗。
左看右看,他被丢在墙角。
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大哥,两位大哥!我有钱!”
李健康以为是遇上打劫的了,赶紧求饶。
“要多少都行,请两位大哥高抬贵手!”
一个穿羽绒服的颠着棍子过来对着他的大腿就抽。
另一个抡起棍子抽他的上手臂。
李健康惨叫一声抱住脑袋,想爬起来跑,又被一棍子抽在小腿肚上,疼得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这两根棍子就和敲大鼓似得,把他打的爹妈乱喊,满地乱滚,那是王八追土豆,滚的滚爬的爬啊!
不打他致命要害,哪肉多揍哪。
屁股大腿后腰,棍子落在后背上,咚咚的响,大鼓就要重锤敲!敲出声音通云霄!
李健康这身肥膘也起到保护作用了,屁股上的肉一巴掌厚,一棍子下去骨头没事,但是能把李健康抽的满地打滚,都担心他把肚子里的肥膘油给甩出来!
嗷嗷惨叫磕头求饶,大哥爸爸爷爷喊了一箩筐,打得他根本跑不掉。
狂风暴雨的一阵激烈殴打,打完后俩人一甩头。
风紧,扯!
转身他们俩就跑!
李健康趴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没天理啊,今天他挨了两顿,不是,三顿打了!今天是他挨打的日子吗?长这么大就没人这么一天三顿的打他啊!
上午,柏之庭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肠子差点踹断了。
中午吃饭,还在撒尿呢就被人按着脖子脑袋给塞马桶里了,特么他都尝到了自己的尿有点甜了!手指头都给掰骨折了!
现在又挨了一顿抽!
干什么了啊!他啥都没干啊,今天是他挨打的日子啊!
太欺负人了!
柏之庭站在暗处看了全场。
忍不住笑出来。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怂。”
他没到野玫瑰夜总会,在车上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尾随着李健康的贺唳和凌阵。
再找地方把车停下,柏之庭就找不到这俩人了。
追到酒店附近,看到施工了,就顺着工人给指的路绕过来,恰好看到贺唳凌阵戴上毛线帽子。
这俩人分工明确。
凌阵往上冲,快准狠把塑料袋套在李健康脑袋上,贺唳飞起一脚踹在李健康的后腰上,然后在把李健康拖走。
柏之庭屏气凝神也不出声,悄悄地跟着他们俩,看到他们俩把李健康丢在一个角落。
这顿胖揍,把李健康打的满地乱滚。
看到他们俩打人但不打致命地方,柏之庭也就不担心他们会出格,就抱着肩膀冷眼旁观。
这俩打完后就跑。到了小路俩人高兴的欢呼!
柏之庭看着这俩得意忘形的傻小子,忍不住笑。
不吃亏就行。
打就打了呗。
谁没点报复心啊?李健康和其他人殴打贺唳的时候,就该想到一报还一报。
许你打人就不许别人报仇了?
这十三年,所有虐待过贺唳,殴打过贺唳的人,他都准备一一报复回去。
李健康挨揍,只能算他瞎,傻,欺辱贺唳之前没有打听一下贺唳是什么身份,是谁罩着的。
不过,还是要小心,贺唳还是年轻,有时候办事不周全。
柏之庭看到这条小路上有隐藏的摄像头了。
这是属于酒店的后身,这些摄像头肯定也是酒店安排的。
柏之庭就给酒店老板打个电话。
都是做生意的,彼此都认识。
“十一点到零点这个时间段,所有监控视频销毁吗?简单,一句话的事儿,全都抹掉一点备份都不会有的。”
酒店老板也很爽快,马上答应了柏之庭的请求。
李健康哭着给他爸打电话,李总把李健康送去医院治疗。
身体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但没有伤到骨头。
就是看起来有些严重,衣服脱下去后,李健康就像一只大白猪,肚子大屁股大脸大,现在青红紫蓝的。变成一只备受虐待得猪。
报警了,警察就查找酒店附近的监控。
但是酒店的监控因为技术问题坏了。
“肯定是贺唳干的!”
李健康哭闹不休。“这就像是那次,我把他打了以后,他花钱雇了好几个人堵我,也把我打一顿!肯定是他!”
“行了,你别惹事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打听过了,贺唳和柏之庭是恋爱关系,人家俩都签了婚姻声明,是两口子,柏之庭在本市家大业大根基很深,你在柏氏集团打了贺唳,柏之庭能饶的了你吗?就算是报警抓了贺唳,没凭没据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