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子,你什么意思?我们龙虎门得罪过你?”

  “你们抢走我们多少弟子?刚才那一招差点把我徒弟劈死,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放屁!他们祭灵师丢了什么东西关老子鸟事?我是为了斩杀恶灵而来,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

  “哼,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如此贪功图利,难怪当年你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你那小师弟。你还是带着那群奶娃子靠边站吧,恶灵和五通都是我茅山派的猎物。”

  “妈的,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龙虎门的人听着,拿出四规镜,找出五通。”

  “师叔,四规镜是镇门法器,掌门师叔说......”

  “他不在,我说了算。拿出来!”

  

  站在高处看着一切的祁宏忍不住笑了出来,搂着黑楚文的腰使劲掐了一把。

  “哎呦,你掐我干什么?”

  “难怪你跟云海合得来,你们俩是一路货色。”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跟他有根本的区别,那就是个妖人。”

  “你呢?”

  “我是你男人。”

  微笑间,祁宏不再跟他打情骂俏,下面的局势转瞬即逝,还是紧紧盯着更稳妥。

  

  这时候,四规镜已经被龙虎门的人启用。位于四方镇守灵位,同时诵咒祭镜。四道白光几乎将视线所及的范围都变成了白色,那些浑噩的魂魄吓得四处逃窜,恶灵倒还有些能力知道这光只是映出它们的身形没有任何诛杀之力,故此仍旧和一些法师对战。一众祭灵师们在这其中仔细地搜索着五通的身形,却始终没有发现对方。这时候,黑楚文抱着祁宏跳下来,释放灵力化作一张大网,将残余的魂魄全部网在其中。

  见黑楚文已经出手,祭灵师们纷纷赶到加入战局,那还在苟延残喘的恶灵们知道毫无胜算,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遁去,其他门派的法师岂会让它们逃走,自然是紧追不舍,很快便只能下龙虎门的人了。


  这种时刻,抓不抓五通似乎并不重要,龙虎门的人一见其他门派赶去追杀恶灵也不甘示弱,那代替掌门的人飞奔至黑楚文的面前,一抱拳:“龙虎门伍长空。”自报了家门,这位老人家虎视着黑楚文,口气不善地说:“小子,你太鲁莽了。为了追杀五通竟引出这么多人。”

  黑楚文耸耸肩,貌似人畜无害地回他:“斩杀恶灵对你们来说也是份功德,您当然不会在乎我那点谢礼,晚辈没说错吧?”

  “对,对,我当然不会在乎。”

  “那就好。今晚五通没找到,下面的事我们祭灵师会处理妥当,今晚能见到四规镜也是让我开了眼界,看来龙虎门才是道术上的泰斗。”

  “说得好,小子!今晚的事老子也觉得痛快,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剩下的那些杂兵我们对付。”

  听着黑楚文糊弄这老者,祁宏脑子里已经是出现“山常在,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这样江湖惯用语句出来。虽然这伍长空是个没什么头脑的急脾气,看他的言行举止也是个胸怀坦荡的性情中人,黑楚文竟然毫不愧疚地糊弄老前辈,难怪夏凌歌总是问他怕不怕遭报应。

  

  其他门派的人走得干干净净,这里只剩下祭灵师和被网住的一干魂魄。黑楚风从刚才就在琢磨下面的问题,估摸着黑楚文一定是找到了某些应对策略才把龙虎门等人糊弄走。也许,后面赶来的几个兄弟也该回避一下。

  想到这里,黑楚风三言两语赶走了几个兄弟,这些人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在临走前要求事后得到确切的真相。一旁的黑晨松听得不耐烦,白色灵力扫过去,赶走了几个罗里啰嗦的兄弟。

  

  于是,安静下来的地方只有与事件相关的几个人了。黑楚文看着网中惊恐的魂魄们,笑着问祁宏:“里面有你的熟人吗?”

  “没有。”

  “怎么会呢?再看看,位于八点方向最后面那个。”

  祁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一个哆哆嗦嗦的家伙蹲在几个恶灵中间,看上去真的很眼熟。

  “想不起是谁了,你记得?”祁宏问道。

  “回想一下,我们跟着少清到医院发现血屋那次不是召出来一个魂魄么。”

  啊,是他!那个傻啦吧唧没有方向感的家伙。可是,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祁宏上前几步,仔细地看了看,回过头问道:“楚文,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楚文耸耸肩,走到他的身边,道:“目前为止我们是杀不了五通的,它还有一个可附身的容器在。”

  “你说是那个接它上来的人类?”

  “对了。我们杀了五通,它的精魂马上就能附在那个人的身上,到时候我们等于是前功尽弃。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找机会让五通和那个人相遇。我惊动了所有的门派,让它无处可逃,唯一能避开众人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附身避开我们的眼睛。”

  “但是,你所指的那个是个魂魄。”

  “魂魄也一样可以附身。”说着,黑楚文的灵力网突然缩小,单单把倒霉的家伙捆得结结实实。他看着网中快要哭出来的家伙,笑道:“最开始我还真把你忘了,可刚才我突然想起这一群人中只有你与医院有关,那八成你就是和五通勾结的人。我说你是不是被骗了?被恶鬼附身,你的下场可是非常悲惨的,无法回轮,早晚会被其他恶灵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