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独白>第89章 知更鸟13

  房间里,楚行暮无视楚大哈的各种挠门声,进门的瞬间给卧室门上了锁,因为楚大哈会开房门不得不防,被扛在肩上的闻缇嘴上说什么论文还没写完,实际上就是推就一下,楚行暮关门的空当他趁机舔咬了一下楚行暮的耳朵,楚行暮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勉强扶住床头才没把闻缇摔在地上,还没人敢咬楚行暮的耳朵呢,闻缇忙往边上挪,楚行暮一下把他****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扯开他的衣领问道:“你不是老说我假正经吗?今天给你上堂思想教育课,身体力行的那种,还不收费。”

  闻缇翻了个身滚到了楚行暮的身侧,“我不喜欢思想教育课,我会打哈欠,我们可以上个性教育实践课,以前我都是自学,现在有可以交流的对象了肯定要好好把握机会,顺便再看看楚队长的风采怎么样。”

  楚行暮有时候真是会被闻缇这种直白言论折服,虽说知道他一个逛完酒吧逛夜店的花花公子说什么都不会奇怪,只是不明白闻缇是怎么在两个身份之间切换自如,“你的演技和顾颜有的一拼了。”

  闻缇微微怔愣,楚行暮怎么突然提起了顾颜?他几乎没有跟楚行暮好好解释过和顾颜的绯闻事件,闻缇心一横自己解了衬衣上余下的扣子,笑道:“你指的是床戏吗?我们还没机会试呢,娱乐圈现在谁不知道顾影帝心里只有他的沈先生,他那个绯闻前男友早不知道被编排了多少次。”

  闻缇就是故意说的,好看看楚行暮能吃醋到什么地步,因为他发现吃醋的楚行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他藏了八年的烈酒刚打开时的味道,霸道又醇厚的从瓶子里跑出来,不一会儿到处都是散开的酒味儿,特别容易醉人,真是一不小心就能醉人的那种,所以说霸道呢。

  楚行暮,一个血气方刚的三十岁男人,此刻觉得非常有必要教育一下面前这个春风得意的小屁孩儿,他只是随口一提,这小孩儿还上纲上线了起来,他一把搂住闻缇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双手拖住他的屁股拍了两下:“小疯子,马上跟你楚哥哥芙蓉帐暖度春宵了,嘴里还念叨着前男友呢?你嘴上不是抹了蜜吗?我尝尝甜不甜。”

  闻缇还真没招架住楚行暮的骚话,楚行暮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闻缇挑逗的舔起了他的舌头,楚行暮微微眯眼,闻缇的头发不知不觉已经散开了,微卷的发梢垂在楚行暮的脸上,酥**痒的,闻缇还在想楚行暮有没有什么隐藏属性时,楚行暮另只手已经探进了闻缇的裤腰里,他笑道,“学无止境,听话好好学,课不能天天上,但一次得上个够本儿。”

  楚行暮的手在闻缇的胸口上抚过,他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闻缇抓起他的右手低头吻着他的手心,楚行暮还是头一次被人吻手心,湿湿痒痒的,以前皮糙肉厚怎么磨都没什么感觉,闻缇看他脸上笑意渐浓,便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楚行暮的手心,最后吻了下他的小指骨节,楚行暮的手上也有很多抹不去的疤。

  楚行暮揣摩着闻缇露出来的半截后腰,一个一个按过他的脊椎骨,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按到闻缇的脖子上,他弓起腰吻住了闻缇的嘴唇,闻缇又笑起来了,楚行暮反正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就这种一边接吻还能有余力笑的技能,权当吻戏里的小情调了。

  他笑起来可勾人魂儿了,平时正正经经的模样也勾人,偶尔耍个小脾气简直可爱的要命,楚行暮紧盯着他的瞳孔,心想,闻缇的眼睛怎么能这么深情,溺死在里面他都愿意。

  楚行暮用另一只手按住闻缇的背,闻缇没了支撑力顺势趴在他身上了,楚行暮翻了身又将闻缇压在下面,闻缇舔了舔嘴说道:“虽然我并不想做下面那个,但我是个特别能屈能伸的人,而且我对楚队长的美色垂涎已久,现在得偿所愿了,我想得意忘形一下。”

  “上个床就能屈能伸了?哦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打趣我,威胁我跟你上床,小伙子,祸从口出要谨记啊。”楚行暮将手伸进了闻缇敞开的衬衣里,低头亲他的胸口,闻缇还算个体面人,没有立即哼唧出声,而是拿胳膊挡着因为舌尖舔过胸口不由自主发出的喘息声,听的楚行暮心头一紧,这人浑身上下哪儿都能撩拨人,楚行暮同志干脆老脸都不要了,专心致志吃他的糖。

  虽说挡了勾人的喘息声,但闻缇嘴上还是不饶人,他紧紧抓着楚行暮的上衣说道:“那只能是红颜祸水,如果楚队长这么喜欢,我可以天天变着法儿的威胁……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儿?”

  楚行暮突然捏住了闻缇的后腰,闻缇一个激灵,楚行暮压低声音说道:“我以前还没觉得你是个话痨,还有余力扯东扯西,我下嘴还是太轻了,反正这是自己家,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捂着不出声儿做什么?怕我听见?”

  他故意撞了一下闻缇,然后一只手扣住闻缇的手腕,楚行暮亲他的眼睛和鼻子,另只手则慢慢把那件看起来只是皱皱的实际上已经半脱不脱的衬衣脱了下来扔下了床,闻缇很少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他常年穿着西装讲究的不得了,比常年风吹日晒的楚行暮不知白了几个度,楚行暮还没见过他剥了那身西装的样子呢,楚行暮按住他的肩膀咬着他的锁骨,可能是下口太重,闻缇闷哼出声,楚行暮又用舌尖舔着咬痕安抚着他。

  楚行暮洗完澡没吹头发,虽然是短发但还是有些湿,蹭在脸上凉凉的,一鼻子的洗发水味道,闻缇深吸了一口,怪好闻的,闻缇心想,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这不就醉在里面了吗?

  闻缇双手攀上楚行暮的背,他背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平整的,前段时间的伤疤都还没好全,闻缇用手指磨着那些陈年旧伤,楚行暮不知碰到了他哪里,闻缇一咬牙不仅发狠似的咬住了楚行暮的肩膀,还在他的背上挠了几下,两人**正浓,楚行暮也没管自己背上流没流血,就连短暂的疼痛感都成了催动**的药,下一秒就让闻缇以前后悔说他狂野了。

  “楚队长,你……真是太狂野了。”闻缇的声音发颤着说道,逞口舌之快可是闻缇的一大特色。

  楚行暮得意问道:“不是你夸我的吗?既然都夸我了可不就是我的特长?我还不得给你亲自演示一下。”

  “语言和行动通常都是不对等的,你……嘶——”楚队长真够劲儿,后半段话闻缇咽回去了,楚行暮胳膊一伸,床头那盏灯的亮度暗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闻缇难得一见的把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楚行暮拎着猫笼和闻缇的笔记本电脑神采奕奕的和闻缇一起到了办公室。

  放下东西后楚行暮拉了拉闻缇的衬衫领子明知故问:“你今天怎么不把头发扎起来?”

  闻缇笑道:“楚队长的杰作太珍贵了,留着我们自己欣赏就可以了。”

  楚行暮心想闻缇还说他是假正经,撩拨他的时候可一点儿不手软,床上床下判若两人,楚行暮的背上又痒又疼,早上起来才涂了药粉,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跟猫挠了似的,闻缇昨晚还把他背上的伤口挠开了。

  闻缇把书放在桌子上,见办公室里还没有人,楚行暮走进茶水间接水去了,闻缇把闻大橘从笼子里放出来,他半蹲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抬头刚好看到楚行暮的办公桌下放着一些卷宗,闻缇扶着腰站了起来,楚行暮接完水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工位,闻缇走过去问道:“你不是说要帮钟长新找钟鸣楼的卷宗吗?”

  “他还没把你的治疗记录给我,我倒不是怕他反悔,卷宗这个东西不能随便外借,我还不知道他要卷宗到底干什么。”楚行暮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从他的办公桌下面拿了两个档案袋上来。

  闻缇看清楚了那档案袋上的时间,不知道楚行暮是什么时候找出来的,闻缇说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治疗记录。”

  闻缇想不明白楚行暮为什么突然对他的治疗记录感兴趣,甚至拿卷宗那么重要的东西去交换。

  “钟长新不是你的精神治疗师吗?怎么连治疗记录都没有?”楚行暮皱起眉头,难道他被钟长新那小子耍了?

  “钟长新和闻向秦认识的时间比我早,研究组需要启动资金,钟长新之前的团队都在国外,学术界虽说没有什么排外性,但钟长新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威望,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拥有国外团队的人脉,许多资助者并不知道他的研究课题能干什么能不能为他们带来好处,因为我被钟鸣楼照顾过七年,他就去找了闻向秦,他们具体是怎么谈的我不清楚,后来我就多了一个精神治疗师,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从来没有给我制定过什么治疗方案。”

  闻向秦虽然和楚行暮联系不多,但也不是那么不值得信赖的人,闻缇和闻向秦之间的矛盾也并不只是因为闻缇是个私生子会威胁到闻向秦继承权的原因,因为闻氏集团现在基本是闻向秦在管,什么私生子争家产之类的传言也不过是对闻缇的诋毁,相反的闻缇一直被他二叔和闻向秦拿出来应付董事会的那些人。

  提到这个,楚行暮突然想起来闻缇还有个二叔叫闻颐和,“你二叔和你爸一个老年痴呆一个在疗养院里躺着,你和闻向秦之间到底哪来那么大仇,闻向秦动不动就派人监视你,我可不信他是怕你发病之类的鬼话。”

  “其实闻颐和没有痴呆症,不过是闻向秦为了从他手里拿回集团实权的手段,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闻向秦太刻薄了?”闻缇见他三番五次问他有关闻向秦的事。

  楚行暮忽然把手撑在桌子上将闻缇堵住问道:“在你眼里我跟他是一类人?”

  闻缇问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可没有,我跟他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跟你在一起,想照顾你。”明知闻缇一个富二代不缺钱也不缺人,楚行暮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狂妄像个笑话,但他的确是认真的,到了手的小猫哪儿还有送出去的道理?

  闻缇的笑容淡了一些,楚行暮不打算跟他谈什么闻氏集团的事了,他问道:“那你是怎么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闻向秦的母亲把我送进去的。”闻缇偏过头说道,他们母子俩恨不得让他死在精神病院里。

  楚行暮说道:“闻向秦之前找我借过他母亲的卷宗,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精神病院,他母亲跳楼自杀,负责这案子的是周晋霖。”

  闻缇问道:“你给他了?”

  “十年前档案室失火烧了不少卷宗,那个也烧了。”

  “闻向秦一直觉得他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这件事他还是听闻若提过的,不知道除了闻向秦和钟长新外,还有什么人要找楚行暮要卷宗,他隐约记得当年他爸提到过一些事,和什么案子有关。

  楚行暮把手移到闻缇的腰上帮他按摩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今天不用跟着我跑了,去学校让我妈帮你改论文吧。”

  齐少承背着斜挎包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楚行暮慢悠悠的收回了手,闻缇往旁边站了站,见到来人是齐少承,楚行暮活见了鬼似的问道:“哎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来这么早,我是不是得给你发面锦旗啊?”

  齐少承喝了口凉水放下包说道:“副队昨天晚上不是说白筱菡的死可能另有隐情吗?我觉得也是,学生自杀导师被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特意让齐晗早叫了我半个小时,我以后都不迟到了。”

  “老子信你的邪,别以为打了保证全勤奖就有着落了。”楚行暮一点儿也不信任齐少承,他迟到的时间只要不长,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头儿,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信任个屁,你那信用值在我这儿是负的。”

  齐少承满脑子都是案子,管什么全勤奖不全勤奖的呢,他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梁国坪住的地方啊?我估摸着梁国坪和白筱菡之间肯定有问题。”

  楚行暮乐呵的看着他,以前也没见他对哪个案子这么积极:“等人来齐了再说,如果梁国坪的死和白筱菡有关,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可能更偏向于报复仇杀,方晓晴和吴凯林的猜测很有道理,你今天要是没事儿再去找找他们。”

  楚行暮话音未落,赵忱拎着早餐从门口跑了进来气呼呼的说:“老大,我刚往上走的时候萧山给了我一些照片,我随手看了两张,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儿没错!”

  楚行暮接过证物袋问道:“什么照片?”

  赵忱把豆浆往桌子上一放,力气有点大都洒在桌子上了,赵忱也没来得及管,“你们昨天拿回来的相机里洗出来的,这个梁国坪简直就是个败类!”

  楚行暮听赵忱的口气那么严肃,他打开证物袋把那一沓照片拿了出来,闻缇走到他身边弯腰看了一眼,楚行暮手一抖把照片撒了一桌子,地上还掉了几张,照片一共二十三张,其中五张是风景照,应该是在长青大学校园里拍的,还有两张合照,是梁国坪和几个学生一起拍毕业照,应该是七月份和他的学生一起拍的,剩下的则是一丝不挂的不雅裸.照,明显是趁对方喝醉和睡着之后偷拍的,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白筱菡。

  昨天方晓晴提供完线索后楚行暮就向她要了白筱菡的照片,让夏辞去长青大学调了白筱菡的学籍档案。

  闻缇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张照片,随意的扫了一眼,他把照片放在楚行暮手里,说道:“白筱菡的母亲应该想不到白筱菡自杀不止是因为抑郁症。”

  齐少承见三人看完照片后神色都不太好,他也拿起照片看了起来,接着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郎朗和夏辞就听见齐少承怒不可遏的说:“我就说这些教授不干人事,骚扰自己的学生还拍裸.照,要我说教师这个行业就是被这些败类搞臭的!搞的跟他妈变态一样!一个个表面清高,内心都他妈龌龊不堪!”

  郎朗放下包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又找到什么线索了?”

  赵忱安抚着齐少承:“老七,你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我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再说这相机是不是梁国坪的还不一定呢。”

  齐少承问道:“不是你刚刚吼着说梁国坪就是个败类吗?改口改的这么快?”

  赵忱说道:“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吗?你可千万别跟齐晗说这事儿啊,我知道你那毛病,办什么案子总要跟齐晗唠叨几句,齐晗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儿。”

  “我知道,我就是气得慌。”

  其他人看完照片的反应都没齐少承大,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提什么多余的话,齐晗的事除了白瑶和唐哲外其他人差不多都知道,也能理解齐少承为什么碰到这类案子时情绪这么易怒。

  夏辞把照片扔在桌子上,说道:“看来今天还得再去找一趟白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