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警察云集而来。面对种种证据,那少女倒也豪爽,干脆利落全招了。
原来,她年幼的时候,目睹自己的父母二人偷采咖啡豆去卖,却被当地一堆人抓住,活活打死。于是这些年她一直在精心筹划,通过各种手段,她渐渐骗来了那些人,请他们吃饭,然后在酱油里下毒,将他们一一毒死。再分尸……
“父母仇……我甚至煮亨焚烧了这些尸体。甚至昨晚在跟情人见面前,我还带了一块残骸。”米塞埃尔疯笑道。
小白眉头紧皱。“酱油里下毒?那请客来的客人们会全都感觉不到异味吗?”他对此深表怀疑。
二人仍然回到那废弃的小木屋休息。案情还未明了,他们想留下来查明真相。
“小白,这是……什么?”连翘无意中踢到了屋里一个瓶子,黑色乌漆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酱油味道,上面还飞着数只小蝇虫,变质了。
小白猛地一惊,将那瓶子取过来上下细细观察了一遍。他突然悟出了什么。
于是他飞也似地推开那些已经家破人亡的废弃屋子,果然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类似的酱油瓶。
这些酱油全都来自村子里的小卖部。
“小卖部?瘸腿桑佩尔?”他暗惊道。
此时小卖部室内,弥漫着浓郁的陈酿酱油的香味,而搁置酱油的一带还搁满了含苯香的各种调料。无数只酱亚麻蝇一会儿停在酱油瓶口,一会儿吸吮着苯香调料。
这些蝇虫本来只会导致普通疾病,但吸食了许多苯之后,它们体内产含有剧毒。
接着蝇虫又产卵产虫到酱油里。对生活没有那么多讲究的村里人管他酱油产虫,照吃照喝,竟不知不觉中死于非命。
这一切暗示着,真正的凶手并非米萨埃尔,而是店主人,桑佩尔。小白想道。她之所以爽快认罪,大概是不愿意让马丁左右为难吧。
于是他们立即四处翻找开来。也许还藏着什么……
“这是什么?”在寻找中,二人不小心看到了一小片焚烧过残缺的纸,上面依稀出现一些化学式……制毒?!小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一鼓作气,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出来一个被清洗干净的玻璃杯,但上面余留的气味,几乎可以确定是某种毒品。”一会送去警方检测便清楚了。”连翘瞪大了眼睛摇头道。
原来瘸腿桑佩尔根本不是普通人物,他实际身份是个制毒份子。
由于十多年来,屡遭地方政府追捕打压,他便伪装成瘸腿模样,隐藏在这个古老村子里重操旧业。
“孩子,还有那些孩子。”二人猛然想到。
警员们开始在村子里仔细搜查着,草丛中,水道旁,咖啡林里,……他们必须要寻回那些小孩。
“花瓣飞吧飞吧……”连翘也在帮忙搜查,无意中,他哼起了那天听到的曲调。
这曲子是唱咖啡花吗?小白暗忖道。满山遍野的花瓣,此时正在风中起伏着,荡漾着。
但无论大伙掘地三尺,终究寻不到二人说的那些孩子。
如果花瓣不是线索,还会有什么呢?小白急急想道。”蜡烛,那些怪异的蜡烛。”连翘在一旁喃喃道,他眼里浮现出那天见到的诡异场面。
“对啊,蜡烛?跳舞?婚礼?!在哥伦比亚,结婚有个习俗便是,新人先各自点一根蜡烛,然后共同点一根蜡烛,接着再吹灭原先自己点的那两根,寓意着同接连理。”连翘说道,他曾经在这个国家留学过一阵子,熟悉当地的习俗。
很快,在当地人的指引下,警方在附近的一处操办婚礼的教堂的地下室内,发现了数名苦难的孩子。
咖啡馆内,小白蹲在地上,缓缓从死者桑佩尔微露的口袋里掏出一小片破纸:……将他们送往何氏……
这是什么啊?小白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