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潮生想方设法地教了几回,偏偏许月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干搓几回,均以叶潮生疼得龇牙告终,疼完还得哭笑不得地安慰歉疚的许月。
许月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神,回头就看见叶潮生手里捏着一坨擦过某种不可说液|体的纸,半靠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天花板。
他拢了下前襟大开的衬衣,伸手就往叶潮生的裤子拉链上摸去。
叶潮生还硬得形状分明,在裤下如一块炙铁。夏天的裤子薄,许月的手指甫一触上,便被那热度激得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叶潮生猛地回神,丢开手里的纸巾,一面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姿势,一面把许月往自己身上揽了揽。
情|动过后的许月两颊嫣红,眼神迷茫,眼睛里还带着水意,全无平日里面对学生的气势,软得像一块棉,含着一丝沙哑:“你不难受吗?”
叶潮生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没说话。他的小兄弟却为了这句话猛地一抬头,更有精神了。
“我们……做吧?”许月突然说。
叶潮生起先一愣,低头去看许月,想确认这不是自己精虫上脑出现的幻听。
许月却侧过头,好像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我……不太会,你看着办吧。”
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艳丽起来。
叶潮生有一种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掉的眩晕感,又惊又喜又有点不敢信,直要拉住许月问个明白:“你想做什么?”
许月不知道在心里凿沉了多少艘船,才攒下开这么一次口的勇气,哪还肯有第二次,只扭过脸含含糊糊地说:“你别明知故问。”
叶潮生的脑子里转瞬间溜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却化作一句话:“你知道……是怎么做吗?”
许月说不上来自己是羞还是什么,心里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以这种姿态主动求欢对他已经是极限,再说下去,他脸上的热度就能把沙发的罩布烧出一个洞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硬撑着,开口说:“我查过。”
不过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听在叶潮生耳里,直如世界上最烈性的春|药,从天灵盖一口气灌倒脚底,随之化为一团火,反噬一样,轰地熔断了他脑子里的那根弦。
许月还犹不知自己的处境,艰难地兀自添油加柴:“门口柜子上的快递……你,你去拿。”
他说着伸手要推叶潮生,却被叶潮生反手抓住,接着被迫直视着男人英俊的面容,只听得对方的声音分明已经忍耐到极限,还要重复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买的,是吗?”
他从没见过叶潮生的眼睛那么亮。
仿佛蕴藏着一把火,又仿佛不见底的深渊里凭空长出的一颗星星,闪着蛊惑人的光泽。
他被这颗星星蛊惑得移不开眼,轻轻地喘息着,从喉咙里喟叹般嗯了一声。
后面的事情便全不由他控制了。
两个人是如何跌跌撞撞地上了楼,衣服是如何被脱|掉的,对方是如何轻声细语地说话,两具身|体碰撞在一起的热度是如何的惊人,许月都记不清了。
甚至于最初撕裂般的疼痛,滴在他锁骨上的充满了忍耐意味的汗,以及身|体|内|部渐渐升起的快|意和渴|望,他也记不大清楚了。
一切感官都坠入了无垠深海,无法抗拒的原始本能,随着波涛起伏,又如同漫游在星辰闪耀的宇宙,飘然的失重感令他神驰目眩。
原来网上说的是真的。在辐射般蔓延全身的,持续不断的强烈快|感彻底占据理智之前,许月心想,和爱人的结合,没有距离的结合,深入对方身体的信任和亲密,真的会带来比生|理快乐更强烈的冲击。
许月睁开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床柜上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散发着带有热度的光明。
他坐起来,腰间隐隐的不适提醒着他午间发生的事情。
叶潮生不在卧室里。
许月下床走出卧室,才看到叶潮生正站在楼下客厅里,小声地打着电话。听见他起床的动静,冲他打个手势,又和电话那边匆匆说了两句,接着便挂了电话上楼来。
“怎么不穿拖鞋?有没有哪里难受?再躺一会吧?” 叶潮生上来就像个碎嘴的老妈子,语气腻歪得能溺毙一条抹香鲸。
他弯腰捡起床边的拖鞋,蹲下替许月套在脚上。许月极度不适应地穿上鞋,往后退了一步,岔开话题:“局里的电话吗?”
叶潮生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愁:“小汪帮我查秦海平的资料,让蒋欢她们看到了。”
“所以呢?” 许月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叶潮生摇摇头:“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吧。我记得蒋欢以前提过一嘴,说她有个师兄在海公大当老师,跟她的关系很好,应该就是这个秦海平。她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闹了点脾气吧。”
叶潮生看许月气色精神尚好,便拉了人下楼:“不说这个了。我煮了粥,下来吃点吧。”
汪旭并没有因为给叶潮生打过电话而放心下来,反而愈发觉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