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给爷活![无限]>第15章 火女

  俩人找了家拉面馆坐下了,海日绅士地替刘洁把椅子拉开,然后自己坐下。

  刘洁说道:“妹妹,如果你不是gay,真的是我的天菜。”

  海日笑了起来,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点开看见是盛灿阳发了张照片,是烤肉的桌子,上头放了两个果盘。看来是已经到了。

  海日感觉这俩孩子骑车实在是不要命,怕俩人在路上撞了人,平安到了也就放下心来,他指了指店里的服务员,问刘洁道:“这些人都是什么?”

  刘洁把衣服搭在身后的椅背上,说道:“一些滞留客。”

  “滞留客?”

  刘洁:“既不想回去,也不想死,觉得这里比现实生活要好,所以就留在了这里,定居吧。”

  海日:“还能这样?”

  “是啊,”刘洁爽朗地道,“这里有很多奇怪的人。”

  刘洁指了指菜单,对他说道:“在这里开店并不能赚钱,十多积分就可以吃一顿饱饭,实在不算什么,还要掏房租。很多人做这个就是想找到活着的感觉。有很多人来了这里之后,又不想死了,他们可以直接回去,如果有很多积分的,也可以试试在这里多留几年。”

  海日四下望望,看着这屋里的顾客和服务员,很多人脸上都写着自己的故事,这些人脸上却很平静。

  来了这里之后,海日再没有惊恐发作过,也没有了焦虑和失眠,连食欲都恢复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比现实社会要好多了。只是要参加一些很恐怖的任务——比起现实生活,这不算什么。

  刘洁问道:“妹妹,你是为什么来了这里?”

  “抑郁症?”海日并不确定,说道,“一次任务没完成,回家自杀。”

  刘洁向他举杯,玻璃杯里头是柠檬水,说道:“我也是。”

  海日没什么所谓,翻了翻菜单,说道:“我吃这个牛腩面吧。”

  “劝你别,”刘洁喝了口柠檬水,“这里只有兰州拉面值得一吃。”

  海日:“你来了多久了?”

  刘洁微笑着看着他:“几个月而已,妹妹,我不是滞留客。”

  海日:“我也是,我是因为没钱。”

  刘洁爽朗大笑起来。

  海日感觉这个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的魅力,孤独,坚强,清爽,乍一看并不出众,可相处下来,却又很吸引人。

  海日举起手来叫来服务员,说道:“两个兰州拉面。”

  服务员点了点头,问:“还要什么吗?”

  海日正要说话,手里的手机又响了,刘洁问道:“就这些吧,刚来就交了朋友吗?”

  海日点开,看见是盛灿阳的消息:“你呢?”

  海日一边打字,一边问刘洁:“你知道盛灿阳吗?”

  刘洁喝了口水,看着他的手机,说道:“当然,他吗?”

  海日点了点头,发送消息:“吃拉面[呆]。”

  他把手机扣下,看向刘洁:“问你件事——”

  和刘洁吃完晚饭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海日是真的累了,想要回去睡觉了,刘洁说自己要出去逛街,海日和她就在此分手,海日打算回去躺在床上当一个腐朽的现代人,享受惬意的孤独时间。

  海日也不是没想过要找个男朋友,之前谈过一个,还是在高中的时候,不懂什么事儿,那男生还是个隔壁学校的校草,穿着一件带着大红花的黑色卫衣,耳朵上带了一圈儿的耳钉,眉骨打了个眉钉,每天骑个自行车,耳朵塞个耳机在学校门口等海日下课。

  海日看上了人家的皮相,但也深知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道理,反正就是闹着玩呗。

  这份感情其实还真撑了很长时间,最后拆散他们的是海日考上大学,那男生上了个体校,海日倒是没什么所谓,可是人家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俩人只好GG。

  那之后海日就没找过男朋友了,感觉找不到合适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过得挺快乐的,但有时候还是感觉孤独。

  天底下的好男人真的死绝了。海日面无表情地按电梯,心想:“我都单身,他们的肯定也不是爱情,都是将就。”

  他回去,房间还是如走时一样,有点乱,他随意把鞋踢到一边,然后栽倒在床上,挺尸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挣扎着一下子坐了起来,飞快跑到卫生间开始脱衣服,打开花洒一边洗澡一边刷牙。

  淋浴发出水声,海日伴着水声唱道:“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要你真心!要你明白!放手你的爱!”

  他忽然举起胳膊,指着半空,摆了个pose定型,唱道:“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海日再次换了个动作,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梳成大背头,举起手指摇了摇:“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一句歌词翻来覆去唱了二十分钟,他洗完澡走出来,天都已经黑了。洗得干净不干净不知道,嗓子是哑了。

  他挺舒服地躺在床上,忽然想打扫卫生,走精致主义的路线,刚坐起来,门铃响了。

  盛灿阳叼着根棒棒糖,站在外头倚着门框玩手机,海日打开门,他头也没抬,把手里的一个巨大的纸袋子递给了他。

  海日:“?”

  “这么早洗澡?”盛灿阳终于发完消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愣道,“给你发消息没看到?”

  海日:“刚出来,这啥啊?”

  他打开看见是很多件衣服,看样子是盛灿阳的风格,最上头还有一个一次性饭盒,感觉应该装的是烤肉外卖。

  “给我的?”海日有点诧异。

  盛灿阳随意:“嗯。”

  “衣服是我的,”盛灿阳说,“不介意吧?”

  海日心想:“你在开玩笑吗?”

  他道:“不介意。”

  这可是盛灿阳的衣服!谁会介意盛灿阳穿过的衣服啊?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海日是真的有点意外,给整得挺感动的,他来这儿确实没衣服换洗,之前一直都在参加任务,所以穿角色的衣服就可以,但回来了就没办法了。他还打算明天歇下来了之后去买两件。

  没想到盛灿阳雪中送炭了。

  呜呜呜呜呜好孩子。海日心中泪流满面。

  盛灿阳说道:“你没事吧。”

  海日的神色非常诡异,和蔼说道:“没事。”

  “你嗓子怎么哑了?”盛灿阳茫然地道。

  海日:“……”

  盛灿阳看着他,海日只好尴尬得说道:“有点着凉吧哈哈哈。”

  盛灿阳:“哦。”

  他随手挥了挥,说道:“走了,8。”

  “等一下……”海日忽然下意识地道。

  盛灿阳转过身来,一挑眉,示意还有什么事。

  海日却说不上什么了,他只是一时间忽然很不想让盛灿阳走。感情实在太复杂,人往往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却下意识地做出一些行为。

  海日拦了人之后,忽然发现没什么话可说,便道:“你要需要我,可以来找我。”

  “知道了,”盛灿阳看着他道,“还有事吗?”

  海日老实道:“没了。”

  盛灿阳点了点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身要走,又犹豫一下,顶着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说道:“刚来就是不太适应,习惯就好。”

  海日:“……”

  “谢谢,”海日真诚地道,“我很感动,真的。”

  盛灿阳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原味阿尔卑斯,扔给了他,说道:“8。”

  “8,”海日笑道,“晚安。”

  盛灿阳转身走了。

  海日看着他的背影,手里拿着这袋子衣服和外卖,不知道心里到底算是何种感受。大帅哥送温暖,自然是感动幸福,可盛灿阳越善良,海日越觉得不值。觉得这世界配不上盛灿阳的真诚,他本来该拥有的远远不止这些。

  海日把棒棒糖拆开,扔进嘴里,把衣服扔在地上,也不想收拾房间了,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感觉铬着了,一摸是自己的手机,盛灿阳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条消息:“在家?”

  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给你送点东西。”

  海日给他找了一个自己最可爱最可爱的表情,一个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笑出小小的兔牙,上头写着:“爱你。”

  发送。

  过了一会儿,盛灿阳回复:“这就不必了吧。”

  海日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连被子也没盖,昨晚就抱着手机睡着了,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棍儿,把嘴唇都戳麻了。肿着眼皮刷手机,醒过来的三部曲是:开心消消乐登录签到,打开快手看看有没有主播更新段子,上微博看看新闻。

  全部干完之后,已经快要中午,他顶着鸟窝头正要起床洗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尽管说,这个账号ID叫“鸡中霸王”。

  尽管说,这个账号的头像是一直东北虎。

  但是海日就是冥冥之中知道,这个人是黄毛。

  海日通过了好友申请,那边没什么反应,等他刷完牙回来,看见了那人的消息。

  “海哥,你好。”

  海日:“……”

  “

  我不姓海。”海日回复。

  “日哥。”

  海日:“就叫哥行吗?”

  “我是刘一凡[呲牙]。”

  那就对了,确实是黄毛的名字。还没等海日回复,那边又说:“阳哥让我来求你,你今天下午能过来过戏吗?”

  海日怪道:“求我?”

  黄毛:“求你了。”

  海日无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海日想了想,问道:“盛灿阳怎么派你来了,他呢?”

  消息有半天都没回复,海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打算问问盛灿阳,黄毛那边回了个消息,发了张照片过来,是盛灿阳穿了件黑色的棒球服,牛仔裤,登了双AJ,站在舞台上,似乎在唱歌。

  黄毛:“他今天上午的场次。在台上表演呢哥。”

  海日从他言辞中感受到了真的是来求自己的,一口一个哥,海日说道:“行,你把地址发我吧。”

  黄毛:“?”

  “可不敢胡说。”黄毛,“我接你,哥,你想坐什么车?”

  “摩托、轿车、电瓶车还是自行车?”

  海日:“……”

  黄毛:“都不行?”

  “直升机现在借出去了[衰],你要是真的想坐也可以,我去取回来。”

  海日:“不必了!不必了,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

  盛灿阳到底多有钱?海日疯了,这么有钱就给自己两千?还必须要还?

  黄毛:“好的大哥,下午见。”

  海日一头鸟窝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直升飞机一头装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跳着疼。

  他在脚下的衣服袋子里挑来挑去,拿了个白色卫衣,黑色工装裤,盛灿阳还给他拿了一双板鞋,盛灿阳很高,在组合里是身高最高的一个,海日也不低,他纯属就是基因问题了,作为一个零,长这么高,也是至今单身的一个原因所在了。但这个时候优势就来了,他穿盛灿阳的衣服很合适。

  盛灿阳稍微有些驼背,可能是因为高个子的男孩都有点这个毛病,站起来不爱挺直背,但穿起衣服来带了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酷劲儿,海日则是肩宽腿长,站得板板整整,他把盛灿阳的衣服穿上,完全是两种气质。

  海日下楼的时候,黄毛看见他都愣了一下,然后乐了,说道:“海哥。

  ”

  海日有些无奈,懒得纠正他了。

  黄毛开了个车来,嘴里还叼了根烟,在车外头等他,见到他之后赶紧嘬了一口,上了车打算顺着车窗扔了,海日却道:“给我来根儿。”

  黄毛顿了下,赶紧摸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裤兜,最后海日自己从车窗上取下烟盒,从里头拿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上了。

  黄毛没说什么,发动车掉头,海日指间夹了根烟,在车窗外弹掉,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黄毛沉默片刻,笑道:“哥,看不出来啊。”

  海日没理他,过了半天,弹了弹烟灰,才道:“看不出来什么?”

  黄毛:“你还挺帅。”

  海日笑了声,道:“你阳哥到底怎么给你说的,把你弄成这样?”

  黄毛道:“没说啥,让我好好给你沟通一下,有点礼貌。关键是我也不会好好和人沟通啊,我这不够礼貌吗?”

  海日:“够了,确实够。”

  “那就行了,”黄毛道,“我真的不想演男主了,我站他旁边跟他妈矮人族似的。”

  海日:“我也没他高。”

  黄毛:“差点没事儿,好歹还是一个物种,我俩直接就俩物种了。”

  “小事儿,”海日把烟头扔了,又从烟盒了抽出来了一根,点着了吸了口,“你多大?”

  黄毛:“十七。”

  海日:“……”

  海日差点被呛到,看了眼他,没想到他一口一个哥叫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小。

  黄毛嘿嘿笑了,说道:“我长得显老吧。”

  海日:“还行。”

  黄毛:“今年过生日才满十七,阳哥大我两岁。哥,你怎么认识的阳哥啊,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可高冷了。”

  海日心说:“当然是用爱感化他。”

  就海日那感化的,就算是石头也捂化了,更何况是个小屁孩。

  海日道:“投机呗。”

  黄毛笑道:“你俩都是大帅哥。”

  海日不置可否,反正他这时候要是谦虚就有点太假了。

  黄毛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车载音乐,说道:“你先听听这个,今天下午要唱这个。”

  海日听了前奏,神色一动,然后说道:“我听过。”

  黄毛挺诧异道:“是吗?”

  海日跟着歌曲的前奏,准确地卡进拍子,唱道:“I remember when I was a very little girl,our house caught on fire——”

  黄毛跟着旋律笑道:“阳哥特别喜欢这首歌。”

  海日想了想,吸了口烟,说道:“我也是。”

  歌名叫《Is that all there Is》,一首不是很出名的歌,海日听过很多次,以至于没怎么学过都能跟唱。

  黄毛:“怪不得阳哥这么喜欢你。”

  “饭可以乱吃,”海日闲闲地吐了口烟,“话不能乱说。”

  “真的啊,”黄毛没理解他的意思,“剧场一直是我们俩在管,一直没找过新人,你还是第一个。”

  海日:“那是因为我符合他的要求——我是个花瓶。”

  “还没到吗?”海日看着四面的环境,没想到这里的占地面积还挺广,似乎比一个二线城市还大。

  “到了,”黄毛一个拐弯,把车扎进一条胡同里,然后直接开进一个院子,俩人一起走下去,他说道,“欢迎光临,哥。”

  海日下车,看见这院子非常大,装点的很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透过玻璃,里头的房间有点发暗,看不清什么,黄毛带着他走进去,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铺着红地毯,一直铺到了巨大的舞台,地毯的两边,是观众席,上头一个人都没有。

  盛灿阳似乎是听见了动静,从舞台幕布后面走出来,看见了海日穿的这一身,眼神扫了一遍,才说道:“来了?”

  海日:“这是你们俩搞的?”

  海日有些震撼,走上台来,看了看四周,感觉很像是老式的电影院。

  盛灿阳:“对。”

  海日一摊手,说道:“让我干什么。”

  盛灿阳:“现在还不用干什么,吃了吗?”

  海日席地坐下了,说道:“吃了。”

  盛灿阳掏出手机里,找出一首歌,放了出来,就是刚才在车上的那首《Is that all there Is》,他坐在了海日身边,说道:“演这个,就这首歌。”

  前奏响了起来,海日伴随着旋律说道:“这也没有我的词儿啊,不都是你的吗?”

  “嘘,”盛灿阳把手指放在了嘴边,跟着音乐打着节拍,神色很认真,海日下意识地闭嘴,听见盛灿阳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最前面的那串词儿:“I remember when I was a very little girl,our house caught on fire.I\'ll never forget the lookon my father\'s face as he gathered me up in his armsand raced through the burning building out onto the pavement.”

  海日忽然间沉静地看着他,忽然感觉这歌词有千万分的重量,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听过这么富有繁重的艺术美的声音。

  盛灿阳低着头,高高的鼻梁在俯视的时候更加优越,短短的睫毛垂下去,看着歌词:“And when it was all over I said to myself,‘Is that all there is to a fire?’Is that all there is?”

  海日:“……”

  盛灿阳看见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在他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你说什么?”海日反应过来,他真的被盛灿阳的声音吸引进去了,没想到能这么流畅动听,海日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小天才。”

  盛灿阳:“你能来一段儿吗?”

  海日忽然有些压力,还没等说什么,黄毛就道:“人家会唱,是不是?海哥。”

  海哥只好道:“只会一点,给我看看歌词。”

  盛灿阳把手机递给他,海日看着歌词,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跟着唱道:“If that\'s all there is, my friends,Then let\'s keep dancing.Let\'s break out the booze,And have a ball——”

  黄毛乐道:“可以啊,阳哥,是不是可以?”

  海日还多少有点紧张,感觉没平时发挥得好,盛灿阳却已经站起来了,手插在裤兜里,说道:“很棒。”

  海日严重不自信,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盛灿阳俯视着他,说道,“我这不是小瞧你了吗?”

  海日迎着灯光,有些睁不开眼:“都给你说了,上通下达。”

  盛灿阳还是那句话:“我算是上通,还算是下达?”

  海日的答案却不一样了,他认真道:“你什么也不算,弟弟。”

  盛灿阳没说话,看着他。

  海日也回望着他。

  黄毛看着他们俩,看了看盛灿阳,又看看海日,茫然道:“说啥呢?”

  “没什么,”海日站起来,礼貌地道,“开始吧?”

  盛灿阳走到幕布前,撤开幕布,后面是一片黑色的空地。摆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上头放着些白纸。

  盛灿阳道:“在这儿对对词儿吧,这场戏叫《Fire》。”

  黄毛补充:“中文名叫《火女》。”

  “我没听过这个剧,”海日走下去随意看看,桌面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些乐谱,海日放下了,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问道,“谁写的?”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他也是无心问的,但是海日却忽然注意到,黄毛的眼神一动,表情有一瞬间非常紧张。

  盛灿阳却没什么反应,坐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机,随口说道:“这不重要。”

  海日:“?”

  黄毛道:“你演不演?”

  “没说不演啊,”海日看着他,莫名其妙,“突然紧张什么?”

  盛灿阳道:“别管他。”

  海日无所谓地说:“好啊。”

  盛灿阳看了他一眼,说道:“总不会害你,对你有好处。”

  海日却是真的没什么所谓。他不在乎黄毛为何紧张,他们为什么只有两个人,也不在乎盛灿阳这句像是承诺,又非承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日就是真的无所谓,他闲得无聊,只有当滞留客和去死两条路走,人生走到这个份儿上,没什么可失去的了,盛灿阳需要他,他就帮,没什么好在意的。

  海日随意地道:“说啥啊,听不懂。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