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LSP集合起来,一定能创造出美好明天!】

  【全体LSP起立!!!】

  【还不赶紧给直播间爸爸冲点钱,争取不要和谐掉以下的关键内容!】

  【摄像头准备!灯光准备!我要把这个片段露下来,当成传家宝!!!】

  【求审核爸爸做个人,千万不要把镜头移开!!!】

  全世界观众集合起来,将直播间热度第一次推向高-潮。

  就在所有人嗷嗷待哺的时候,镜头不负众望,转了个方向。

  【啊这?】

  【就这??】

  【理解一下,毕竟发病起来哪有那么快?】

  【反倒是系绳少女被拍死了蛊虫,会如何?】

  【谁让坏女人欺负小羊咩?我们小羊咩凶起来可是会咬人的!!!】

  随着镜头拉近。

  房间里呈现出一片脏乱的景象。

  原本还在等着蛊虫催化的系绳少女,突然脑子一疼。

  “蛊虫反噬?!”系绳少女的瞳孔瞪大起来,她原本模样是清秀一挂的。

  虽然算不上特别美丽,但因为温声温气,显得整个人都非常秀气。

  而此刻的系绳少女表情却狰狞万分。

  眉毛高高挑起,尖酸刻薄。

  嘴唇被她反复碾压撕咬,鲜血迸溅,十分吓人。

  而她浑身更是发出一道道红光,血流不止。

  “啊!!”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痛苦。

  因为失去了珍贵的小蛊虫,身体里的小东西开始不安分起来。

  它们疯狂叫嚣着,想要冲破人类的桎梏,去寻找小蛊虫。

  光是身体里面的痛苦,就算了。

  偏偏其他带来的蛊虫也开始不安分。

  一直以来,系绳少女全都是靠着小蛊虫来镇压这些不听话的小东西,小蛊虫一直也是它们中的老大,变相的王。

  如今群龙无首,它们都开始试图篡位。

  毕竟等到当了王,就能够每天吃到主人美味的鲜血,还能拥有配偶权。

  同处一个蛊室的蛊虫们开始内斗,仿佛要从中创造出一个王。

  也有不少蛊虫疯狂撕咬着蛊室,想要从中爬出。

  系绳少女相当不好受。

  身体里的蛊虫开始疯狂骚动,它们想要从系绳少女的身体里出来。

  但是对于蛊虫来说,如果不是系绳少女主动放它们出来,它们基本没有可能性出来。

  于是它们开始游走在少女的血肉和血管中。

  镜头里的系绳少女脸部疯狂抖动着。

  细看下就不难发现。

  那些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虫子有大有小,在皮肤下鼓胀着,像一个个蚊子包,但又比蚊子大多了、骇人多了。

  而且这些包会动。

  不到三分钟,系绳少女已经浑身肿胀起来。

  密密麻麻的包主要集中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以及下-面。

  基本囊括了所有能够钻出来的出口。

  蛊虫们蠕动得更欢快了。

  再加上蛊虫们脾气大,喜欢打架,一来二去,竟然直接在她的皮下撕咬下来。

  镰钳和刀刃似的嘴割裂她的血肉,系绳少女简直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

  疼痛使得她痛苦叫起来。

  但她声带一动,其他的蛊虫像是受到牵引,纷纷开始往脸颊上跑。

  系绳少女开始吐血,每次吐血,都能带出一些虫子甚至半虫体。

  虫体在离开她体内,开始死亡,在地上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系绳少女狠狠咬着牙,想条笨拙的蛇,在地面上翻滚着。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蛊虫之王怎么会轻易被人弄死。

  要知道这只小蛊虫,她从三岁就开始炼制,这是她的伴生蛊。

  将伴生蛊炼制成蛊王,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同时小蛊虫也是最强的蛊虫。

  不仅抗火抗水,如果不是专门的蛊术,是根本不可能杀死小蛊虫的!!

  苏扬花那样一个只有脸的废物,不仅轻易堪破了蛊虫的行迹,还杀死了她的蛊虫!!!

  这根本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这、绝、对、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系绳少女嘴巴全都被咬烂了,嘴唇外翻着,里面一层全部都是血沫跟烂肉。

  渐渐地,虫子终于咬破了眼睛、鼻子的肉,钻了出来。

  系绳少女疯狂颤抖着,周围所有的能抓的东西都被她抓得稀巴烂,她浑身痉-挛着,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也许苏扬花才是最后的大boss!

  她不知道的是。

  苏扬花在李家老爷最脆弱的时候,吸收了李家老爷的人皮蜕。

  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万蛊之王”的气息,天然形成的“万蛊之王”还不能碾死一只小小的蛊虫吗?

  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好惨,但活该。】

  【坏女人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小羊咩天下第一!】

  【好了好了,赶紧的,小羊咩快要挺不住了!!!】

  【已经洗白白在床上等你了!!!】

  ·

  那还不至于。

  这东西发作起来没有那么快。

  目前现在也就是有点热。

  但阁楼里面比较冷,这点刚刚冒头的燥热,其实不算什么。

  甚至还因为这点温暖,苏南栀睡得特别香。

  他翻来覆去睡觉。

  一开始姿势还十分规整,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开始乱滚。

  毕竟是从小精贵养着的孩子,打小没睡过这么磕碜的床。

  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蹭蹭、扭扭。

  旁边堆起来的一叠书,被他一脚踢倒,刷拉拉掉了一地。

  小孩似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情况。

  他顶着一对猫耳跟猫尾巴。猫尾巴时不时晃悠一下。

  清透睡颜,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其实也是。

  苏南栀多年被义父养在别墅内,根本没有时间跟机会接触到外界世界。

  唯一认识的几个邻居哥哥,也都心照不宣,不会告诉苏南栀太多别的东西。

  所以,在苏南栀的世界中,一直是干净的。

  他领悟东西比别人要慢得多。

  甚至连叛逆的记忆也没有。

  他就像是一张漂亮的白纸。

  全世界的人都在保护这张白纸。

  像是画了条一线,那条朦胧的一线,谁进一步,都能将他染色。

  苏南栀露出天真无邪的脸颊,因为蛊虫有点泛红。

  但光是这张盛世美颜,已经足够让人舔屏了。

  书籍落下来。

  一本不算太重的书,盖在了他脸上,几乎盖住了一半侧脸。

  睡梦中的苏南栀动了动鼻尖。

  闻见了一股极为浅淡的,大马士革玫瑰的味道。

  这味道在上一个副本里他闻到过。

  但他睡得太沉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张纸页上精致而复古的花纹。

  这是跟上个副本一样的玫瑰花纸,画纸在触碰到苏南栀以后,散发出极为微弱的光芒。

  根本无人发现这种细微的光芒。

  而淡淡温热后,苏南栀翻了个身,露出漂亮的脸蛋。

  【呜呜呜,小羊咩太好看了,我的天啊啊啊!!】

  【也许这就是被上帝吻过的一张脸吧!】

  【被美到。我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小羊咩的睡颜,简直能够高兴得昏过去!】

  【让我们的爱恨,都简单点。可爱,想草。】

  【哈哈哈!!】

  ·

  锁没动过。

  很好。

  李景粗糙的手,轻轻抚摸上头的三把锁。

  像是举行某种仪式一般,慢慢打开上面的每一把锁。

  伴随最后“咔哒”一声,锁和链条“刷拉拉”掉下去。

  像是某种压抑克制的想法,也跟着重重落了地。

  大方露出来。

  还潇洒。

  李景把睡熟的苏南栀抱了起来,乘着电梯,离开了阁楼。

  他低头看着睡得小脸绯红的少年,亲昵地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亲。

  苏南栀身上已经没了猫耳套装。

  他因为刚刚吸收另一张纸,此刻睡得昏沉。

  李景把人抱回房间。

  这片宅子四通八达,房间无数。

  家主有自己的院子,周围种了凤凰花,开花时红彤彤一片。

  李景来过这里很多次。

  但无一例外,每次来都是来见人的。

  有时候是说点事情。

  小时候,旁的亲戚,总问同一个傻子似的问题。

  “你羡不羡慕啊?”

  羡慕个屁啊。

  对方不过是个撅-着-屁-股,在院墙边上,流着鼻涕,碾着成群的蚂蚁。

  而现在,他入住李家老大的宅子,睡他的床,也睡……他的人。

  李景将苏南栀放在床上。

  周围大红色丝帛将苏南栀衬得很白。

  但李景注意到,苏南栀皮肤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尤其是脸颊、脖颈,甚至连指节也染上一层淡淡粉色。

  他坐到床边。

  柔软床垫凹出一个小小的坑,苏南栀像是感觉到这边的热源,软软的移过来。

  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李景的腿上,李景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他抵着那个发旋,一点点顺着他的头发,瞳孔中颜色却更加深邃。

  一路走过来,苏南栀已经有点要醒的意思。

  但苏南栀并没有醒,如果不是因为虫蛊的话,他此时应该安稳沉睡。

  虫蛊的副作用化成一阵阵热流。

  滚滚海涛一样涌了过来。

  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一阵一阵的。

  后来变得拥挤、稠密,让人呼吸不过气。

  苏南栀还是不太清醒。

  他只是觉得热,贴着人的时候,会好很多。

  可他不懂。

  被养成一张白纸的人,注定在冲动下,只能蹭蹭贴贴。

  他像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额前已经湿透,带着香味的汗珠一点点泅进衬衣里,把衬衣都染得透明。

  他不自觉伸出手,也没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谁,只是喷洒着热热的气儿,一声又一声唤着:“抱~”

  李景伸手越过他腰肢,把人支撑起来。

  苏南栀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密密麻麻的热潮涌过来。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大大的、漂亮的眼仁无助盯着前方,喘气都是热的。

  李景把他抱在腿上,低声问他:“嗯?乖宝,你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栀:我看你是在难为我胖虎!

  李景:摸摸~

  【】

  来都来我,一人骂我一句去码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