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交叉搭在傅秉英肩上,任由他来回tian着腺体。
傅秉英兴奋极了,石更的像滚烫的石头,呼出来的气比蒸气温度还高。
粟正皮肤因动情染上红色,肌肤光滑油亮,像最上等的动物皮毛。
那股大白兔奶糖的甜味似乎融进了他的皮肤里,只要舔着他的皮肤,舌尖就会传来阵阵甜味。
他的手搭着自己,身体软成了一团棉花,连闷哼都透着乖巧。
俩人抱着粘腻地亲热了一会儿,终于清醒过来,趁着警cha还没过来贴条赶紧溜了。
傅秉英把粟正带回了自己家。
他家是市中心的一栋江景公寓,豪华小区配设加上富豪左邻右舍,让这个小区独立于外面的世界。
粟正看着家里现代化的设备和宽敞明亮的空间,终于舒了口气。
他感动地看着傅秉英,眼睛闪闪发光:“哥,你对我真好,”然后咽了下口水,道:“我饿了。”
傅秉英刚抱着他亲过,这会儿无法铁石心肠地叫他滚起来自己下面条吃,只好认命地去做了个四菜一汤。
想当初,他为了照顾粟正特意在家里苦练厨艺,为了解决粟正挑食的毛病,甚至还发明了许多自创菜,为了改善口感并保证营养,简直把做菜搞成了做研究。
这会儿,粟正一边吃一边夸,满嘴油亮亮,傅秉英却没感到怎么高兴。
撑死你吧,猪。
他幼稚地想到。粟正这人真是没心没肺,对他这样好,居然还出轨,简直该死。
不过,手腕还是习惯性地夹了一筷子莴笋丝放到粟正碗里,念叨:“不许挑食。”说完,自己都惊了,后悔得要死。
粟正这人毛病多。既喜欢吃辣,又吃不得辣。每次要求傅秉英多放辣,吃起来又是涕泪横流,活似受刑,这一筷子清炒莴笋丝此时真是及时。
晚饭结束后,傅秉英跟他约法三章。
“既然你被我收留了,住在这,就要承担一部分劳动。”
“我不是说了可以免费给你生孩子吗?”
“我也说过现在不想要孩子了。”
“好吧好吧,”粟正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说吧,什么劳动?”
“很简单,做家务。打扫整个家里的卫生,洗碗,做饭,洗衣服。”
“不可能。”
“那你现在出去。”
“诶别别……”粟正立刻软了下来:“好哥哥,我真的不擅长这个呀。”
“那你擅长什么?”傅秉英问。
“我擅长感情咨询,可以给你提供一段完美的恋爱。”
“不需要。”傅秉英冷酷地说:“做,留下,不做,走人。”
屁股底下柔软的皮沙发像涂了胶水,让粟正的屁股粘上去就撕不下来了,这会儿还让他回去城中村,简直要了他命。
他沉声道:“做!”
“很好。现在就去把碗洗了。”傅秉英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把他从沙发上来了起来:“快点。”
“啊……”粟正哀鸣,他对家务事深恶痛绝,如果要在这一堆深恶痛绝的事情里排个名,洗碗绝对是第一位。
那种油腻腻的触感,就算带上塑胶手套,他也难以接受。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没得选。
傅秉英是故意的。
他做家务都做习惯了,顺手洗个碗本来没什么,可当他准备开水龙头的那一瞬,一个有趣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你光看我洗吗?不帮忙忙吗?”
“不帮。你小心打碎盘子。”
粟正一张嘴撅成了钩子,他始乱终弃的性格很恰当地体现在了这上面,吃饭时最喜欢的菜,一旦吃完只剩汤汁便觉得脏的要命。
“你隔那么远水都溅出来了。”
“可是靠近了水也会溅出来啊!”
“那就把水开小一点。蠢。”
粟正快要气死了。他挤了一堆洗洁精,弄得满池子的泡沫,冲都冲不掉。又故意把水开的更大,漱漱地水柱冲到盘子上。溅得水珠到处都是。他本是想借此向傅秉英抒发不满,谁知后者靠在他身后的流理台上根本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傅秉英正在看他的屁股。
那是一个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样儿的屁股,又圆又翘,粟正身上肌肉不少,唯有这里的肉软得跑两步都会颤颤悠悠。
傅秉英沉思着皱眉,这个地方要怎么给他生孩子呢?
“洗干净了!”粟正大声说道。
傅秉英侧头一看,泡沫是冲下去了,盘子还在滴水。
“把水珠擦干净,然后放进消毒柜。”
粟正恨恨地拧干了毛巾,擦起了盘子,弄得叮咣响。
傅秉英走上前,大手掐住那碍眼的臀尖肉,拧了一把,威胁道:“不乐意干?”
粟正疼的眼泪汪汪,连连摇头:“愿意愿意。”愿意个大头鬼,傅秉英,粟正在心里骂道,你他妈最好别爱上老子,不然虐到你吐血!
晚上为避免发生意外,两人分房睡,第二天一早傅秉英开车带着粟正去派出所办理了临时伴侣证——本来是不合规的,因为之前二人有过纠纷,但目前傅秉英已经暂时标记的粟正,为了国家的生育率着想,政府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粟正感叹,果然这个世界是心口不一的,原则和行为可以完全独立。
更令他感叹的,是午饭问题,傅秉英给他准备了详细到如同白痴教程的菜谱,命令他在下午他回家之前作出足以入口的饭菜。
太小瞧人了。
粟正心想,真的以为我是智障吗?想他当年和奶奶住一起的时候,做玉米肠蛋炒饭可是一把好手。
去他妈的菜谱吧,决定了,今晚就吃玉米肠蛋炒饭。
傅秉英家里的冰箱没有玉米肠这样的美食,可粟正兴致勃勃,非要做这道菜,于是下楼到小区里的超市搜罗。
为了配合整个小区高端的设置,这个超市是个外资超市,专卖进口食品。粟正在里面逛了一圈,不出意外,没有看到自己童年的记忆,雨润玉米肠。
他有些失望,便在那一堆需要自己煎的德国早餐肠和方形的美国午餐肉中挑挑拣拣。太咸的他不喜欢,肥肉多的他也不喜欢,他对这些外国牌子所知甚少,根本不知道哪个好吃。
过了一会,一个男的推着小推车来到了,粟正撇了一眼,发现一整个推车里就两把菜。他心想,就这还推个车,嫌超市不够小是吗。
事后,他反省自己,当时确实是因为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香肠,乱发脾气才这么想的。
心情烦躁的粟正抬起头,想看看是个什么男的。
没想到,这一眼,看进了心里。
这男的皮肤白皙,跟傅秉英的雪白不一样,这人是玉一样的透白;个头不高,基本跟粟正平视;五官和谐,不是傅秉英那种如同名画的长相,而是生活中的美人,亲切又美丽,让人忍不住亲近的类型。
粟正许久没见过这种适合家养的美人了,一时间心跳飞快,完全忘记了自己omega的第二性别。
那个男的感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便忍不住也抬头看去。
正合粟正的意。
他做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冲着男人礼貌一笑,道:“抱歉,一直盯着你。我实在不知道哪个好吃,你能帮我挑一个吗?”
“啊……好的。”男人脸一红,随即敏感地发现粟正不是alpha,他心想,这么英俊的beta或是omega都很少见啊:“这个吧,”他挑了一个红色包装的,说:“这个是即食的,味道比较淡,我觉得很好吃。”
“谢谢。刚好我也喜欢吃清淡的口味。”
“没事。”男人浅笑着摇了摇头,视线根本不敢与粟正对上。
哎呀,太可爱了吧。
粟正感到自己的心,蠢蠢欲动,这是不好的征兆,毕竟他有要务在身——征服傅秉英。思及此,也不敢多留,赶紧结了帐走人。
晚上,傅秉英对香肠蛋炒饭意见很大。
“我给你做四菜一汤,你给我做碗炒饭?”
“这碗炒饭里有肉有蛋,相当于两个菜了,我还给你买了酸奶,两菜一汤,不错了。”
傅秉英啪地按下筷子,质问道:“为什么不按菜谱做?还是说以你的智力读不懂上面的字?”
其实,他在公司默默地期待了一天,粟正从没认真给他做一次饭菜,借着这个机会刚好补回来。当然,他没指望粟正能顽石开窍,突然厨艺精进,所以走之前还特意给他留了份小学生看了都不会疑惑的菜谱,菜全是冰箱里有的,只要粟正照做,不说多好吃,难吃反正不可能。
然而,粟正给了他一碗略焦的蛋炒饭。
他不想说‘自己的期待被辜负了’这样没骨气的话,但这碗饭,起码能体现出粟正的漫不经心。
明明,生还的前提条件是让自己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却连这点事都不愿讨好。粟正啊粟正,你是太有自信,还是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既然你觉得不错,那就自己吃吧。”傅秉英站了起来,忍着怒气把那碗蛋炒饭倒进了垃圾桶。
他重新给自己下了碗面。
面里放了虾仁、鸡蛋、西兰花和蟹膏,顿时香气四溢,完全压过了蛋炒饭的油烟味。
粟正一个劲儿地咽口水,又不肯定低头,再吃自己的炒饭,索然无味。
他心里也很生气,主要气傅秉英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还有点气傅秉英居然为这点小事发火。
晚上,傅秉英没有监督他,但粟正还是为了讨好他乖乖地洗了碗。可傅秉英依旧铁石心肠,连句话也不跟他说,睡觉前两人都没再交流。
第二天,等粟正醒来,傅秉英已经上班去了。他只给自己做了早餐,并把脏碗留在了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