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姑爷请了高人,婆子丫鬟们立马不哭了,连忙请黑麟他们进屋:“道长请……”
可黑麟未进卧房里间,只在外间站着,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虞飞虎疑惑地道:“道长,您不要进去看看吗?”
秋实连忙竖起食指,对他轻轻地“嘘”了一声。
不要影响祖师爷。
片刻后,黑麟睁开眼,转身对虞飞虎道:“你妻子不是妖术所伤,而是中了毒。这是人祸。”
“人祸?”虞飞虎连忙摇头:“不可能,婉儿的症状和在下六弟、还有在下的两位姨娘几乎一模一样。虽不像五弟那般狂躁,可也是印堂发黑、目光涣散、胡言乱语。怎可能是中毒?且,府里请了那么多郎中,皆说是中邪,无一人说是中毒。”
秋实一愣,六弟?姨娘?
就是虞飞虎先前说过的被狐妖所害的那三位?
他又侧耳仔细倾听。
里间不止一人,在抽抽搭搭哭泣声音之下,隐隐约约能听到一道模模糊糊极轻微的喃喃自语。
至于说的是甚,就听不到了。
一听是人祸,婆子丫鬟们又哭哭啼啼道:“姑娘啊!您为何如此命苦啊?才嫁入虞家,并未得罪任何人,怎就遭了歹人毒害呢……”
又转向黑麟叽叽喳喳哀求道:“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啊!我家姑娘从小便是个心善之人,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见黑麟嫦娥眉微皱,似有不悦,
虞飞虎大声呵斥道:“莫要吵,去里间陪着婉儿。我是婉儿丈夫,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救婉儿的。”
姑爷发火,婆子丫鬟们不敢再哭了,抹着眼泪相互搀扶着回了里间。
外间顿时清净下来,秋实紧张地看着黑麟,就怕祖师爷生气。
这种场合莫说祖师爷这样的大人物,就是他都受不了,太吵了。
被质疑,黑麟自然不悦,冷着脸问虞飞虎:“你六弟他们呢?”
虞飞虎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叹了一口气:“前一段日子……过世了。”
又咬牙切齿道:“是那狐狸精害死的。黑道长,婉儿和六弟他们的症状真的一样,必定也是被狐狸精害的,怎可能是中毒?”
秋实越听越气,就要替祖师爷争辩几句。
祖师爷说是人祸那就是人祸,祖师爷还会弄错不成?
可他还未开口,黑麟突然道:“既然你不信本座,又何必请我们来?”
说完拉着秋实就走。
可还未走上一步,门口帘子一掀,进来一位紫色衣裳的妇人。
这妇人身量苗条,皮肤白皙,颇为美貌,可眼皮红肿,目光焦灼,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一见黑麟他们,便“咚”地一声双膝跪下,帕子掩着脸与衍与衍哭哭啼啼道:“道长,求求您救救妾身儿子吧!”
秋实一愣,这又是何人?
虞飞虎皱着眉头,要拉那妇人起来:“盛姨娘,你这是作甚?”
盛姨娘不管不顾地哭道:“大少爷,你请道长来府里,定是为婉儿除妖,你夔弟也被妖物所害,你不能不管他啊!那老六、刘氏蔡氏皆是三日后便暴毙,如今已过去三日,再不救治,你夔弟就活不了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秋实抬头看向黑麟,暗叹一口气,又来一个。
虞飞虎此时是心烦意乱、心如刀绞,婉儿命在旦夕,他管不了旁人,只想救婉儿,可黑道长竟然说婉儿中的不是妖术而是毒,他到底是该信何人?
府里的人?还是黑道长?
犹豫片刻后,虞飞虎弯腰拱手道:“黑道长,莫要生气,在下信。是在下错了,在下给您赔不是……”
说完深深一躬身。
黑道长的本事他是见过的,既然黑道长说是中毒,那便先按中毒的法子来治。
直起腰后,又哀求道:“您一定要救救婉儿……”
见盛姨娘一直扯他的袍子,只得又加了一句:“也请您救救在下四弟。”
盛姨娘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绣花布包,抖着手打开,将里面的珠宝首饰银锭捧向黑麟,哀求道:“道长,妾身只有这些了,求求您救救妾身的儿子啊!”
黑麟冷眼看着虞飞虎:“本座自然可以救他们,可你若是不找出下毒之人,即使这回救活了,那下回呢?”
秋实圆睁着漂亮的桃花眼,诧异地看着黑麟。
祖师爷的脾气何时变得这般好了?
被这般质疑,竟然还肯出手救人?
这和祖师爷往日的脾气实在不像啊!
一听黑麟的话,盛姨娘顿时一愣,都忘记哭了,瞪着丹凤眼诧异地道:“下毒?不是被伯爷身边的狐狸精所害,中邪了吗?”
虞飞虎一时不知该如何和她说,正心烦意乱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帘子一掀,虞夫人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进了屋。
秋实冷眼看着进来的这几位虞家人。
虞夫人面色颇为不善。
虞二公子一进来,便直勾勾地盯着他和祖师爷。
还有一位面带戾气的锦衣壮汉。
他们这是要作甚?兴师问罪?
几日不见,虞夫人衣着仍是那般素净,脖子上戴着一串大佛珠,手掌上还捻着一串小的。
可她虽然一副一心向佛的装扮,面相气势却不像是信佛之人,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地上跪着的盛姨娘,又看向黑麟,眼珠子转了转:“道长,可是来给妾身的儿媳作法除邪祟的?”
那盛姨娘似乎很惧怕虞夫人,只被虞夫人看了一眼,便瑟瑟发起了抖,连忙用帕子擦了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可黑麟不怕虞夫人,拉着秋实在圆桌旁坐下,眼皮都不抬,更不要说理她了。
见虞夫人脸色越发阴沉,虞飞虎连忙上前道:“母亲,黑道长说,婉儿不是被妖物附身,婉儿中的是毒,是被人下的毒。”
虞夫人脸一沉,呵斥道:“胡说,婉儿明明是被那狐狸精附了身,怎会是中毒?”
黑麟不屑听他们母子吵吵闹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递给虞飞虎:“给你妻子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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