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打开信,里面夹着一张支票,字迹龙飞凤舞:“给你一百万,别再追究我的来历。ps这是你儿子”
向野捧着信,和车里牙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气得直跳脚。
“渣男,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老子用这一百万取你狗命!”
一个单亲A一边带娃一边找有钱老婆的苦逼故事
受不渣,这样做有苦衷!!
攻不是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有本职工作,但需要保密!
表面冷清内心黏糊糊美人Ox人狠话多暴脾气A
不虐,本质是个小甜饼
无逻辑傻白甜,深究因果者慎入
18.命牌
第二日天才刚亮时野便醒了, 他看卿长生睡的正香,便也没叫醒他,只轻手轻脚的将衣服往身上套。
卿长生还是被他窸窣的动静吵醒了, 睁开眼后见时野正在穿衣服, 便揉了揉仍旧干涩的眼眶, 强打着精神也要起床。
时野按住了他:“你昨日舟车劳顿,也没必要早期晨练, 大可以多睡一会。”
“还是不了。”卿长生有些困顿地倚着时野肩膀靠了会,依旧选择起身穿衣。“既来之则安之,我初来乍到,正是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时候, 倘若将士们都在辛苦操练,我却倒头呼呼大睡,与他们之间必然要生嫌隙, 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左右我又不会罚你。”时野揉了把他的脑袋,到底是顺着他的意了。
吃过早饭后时野将人领去了军医帐中, 嘱咐妥当后便去练兵,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后厨煮了大锅饭,时野舀了一碗,寻了个干净地方便随意席地而坐, 捧着碗狼吞虎咽。
却不知为何不远处突然一阵骚乱声响,隐隐夹杂着锅碗翻倒的声音,时野很烦有人打扰他吃饭, 怒气冲冲地丢下碗便要去找那人麻烦。
还没走两步便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在叫嚣着什么,杀鸡似的,吵得人脑仁疼。
“我乃永定侯嫡子尚宏才, 身份金贵无比,谁给你们的胆子让我吃这些东西?”这人大声叫嚷着,似乎尤不解气,一抬脚便又踢翻了脚边的一些碗盆。
“猪都不吃的东西你们一个个也入得了口,果然都是烂泥里长大的贱骨头,给口吃的就能活下去,怕是一辈子也不配吃什么好东西罢!”
他的气焰实在嚣张,一番话惹得身旁还几个将士都暗自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想将他教训一顿,却碍于他的身份,最终只能隐忍。
别人怕他,时野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也没收着力气,尚宏才直接便被踹倒在了地上,一时半会竟都没能爬起来。
“待得下去就待,待不下去就滚。”时野蹲下神,拽着他的衣领,语气不善道。“这里是洛城,不是你的永定侯服府,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泼。”
时野从小就凶名在外,尚宏才自然也怵他,闻言缩了缩脖子,强忍着背后的疼痛说道:“我说的不是实话?那营帐里狭小脏臭便也算了,居然连吃的也是如此简陋,这是人能过的日子吗?”
“大家都能吃,你吃不得?”时野眯起眼睛。“我看在永定侯的份上才给你几分薄面,没让你跟着我们的作息,同起同睡,只当在营里养了头会说话的猪。你一天到晚屁事不干,给你口吃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哪来的脸挑三拣四?”
“你怎么说话的?”尚宏才什么时候遭过这种辱骂,登时便急了。“卿长生不也到一直没露面么?说不定睡到现在还没起呢,你凭什么只来为难我?”
时野还没答话,一旁的叶校尉倒是先开口了。
“卿大人一早便去了军医营帐,替几个兄弟包扎了伤口,之后又去了后厨给人打下手,忙活了许久。”
虽然将士表面不说,来者究竟做了些什么,却都看在了眼里,故而谁可以相交,谁该敬而远之,他们心里也都一清二楚。
尚宏才没想到这卿长生居然还真想融入这里,一时有些语塞,心里暗骂了他一句装模作样,却依旧支支吾吾的不肯放下身段。
“那........那又如何,我乃永定侯世子,今日你当众殴打羞辱我,等我回了帝都后一定要让我爹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欺辱皇亲国戚可是重罪,你这辈子别想有机会再回帝都了!!”
“滚滚滚。”时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别说等你什么时候回去了,现在就滚吧,赶紧去参我一本,我要是人头落不了地,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尚宏才怂了,他自然知道皇上绝不可能因此责罚时野,反倒是时野若是执意要赶他走的话,他回京之后要受的责罚估计更重。
他也不是不能吃这些东西,只是突然从富贵繁华帝都来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心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刚才只是借机发泄,眼下碰到了时野这个煞星,他可不敢再继续作妖了。
“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真是的。”尚宏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低声抱怨道。
“现在愿意吃了?晚了。”时野冷笑一声,指着地上被他踢洒的饭菜道:“这原本是你今日的午饭,被你自己踢翻,你要么就饿着,要么就把地上这些给我捡起来吃了。”
尚宏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残羹,本就普通的饭菜在地上打了个滚,沾满了沙和泥,肮脏得不行,尚宏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娘的,时野你故意跟我作对是吧?”尚宏才脾气也上来了。“不吃就不吃,左右我饿一顿也饿不死,谁稀罕吃你的这些东西,一个两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少吃一顿都活不了。”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时野将方才抓过尚宏才衣领的手在衣摆使劲蹭了蹭,像是在擦什么晦气的脏东西,之后淡定的着一种将士或钦佩或艳羡的目光,继续回去吃他剩下的那半碗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