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本座的猫不对劲>第25章 师兄

  这话一出,还想说话的人闭上嘴了,剑尊的师兄,那是旁人能惹的?

  容恒也不喜说话,一手冰蓝灵力涌动,极其强大的结界将整个仙台笼罩在内,除了正在场上两人,众人在这仙台上都变成了蓝色冰人。

  剑意结界

  玄深一瞬惊诧闪过,而后是雷鸣般的战意。

  其他的人不懂这是什么,唯有坐在座上的真久池微方霁等人面上惊讶控制不住。

  剑意结界中主人在其中便是可以算做无敌的,从古至今,此事多少人做到过?

  坐在天山派的季川也是激动得不行,他多久没有见过师父拔剑了?

  场中心两人可没时间给众人明白,月弧上雷鸣如蛇,金色光芒四溢,大乘的威压释放,同时容恒手中日灼冰寒与烈阳同放,红蓝交织与月弧相对。

  两位大乘动手强大的气浪差点将整个仙台都掀翻,这还得多亏容恒先前布下的剑意结界。

  不然在场的弟子只怕是死的死伤的伤。

  所谓剑意结界,便是只要主人想,便可在其中大开杀戒,不管你修为多高,只要进入其中,主宰者必是结界主人。

  冰蓝剑意与雷鸣相交,那冰寒将金色雷蛇都冰冻住了,雷蛇努力冲破冰层,却始终无法突破,玄深这才发现这剑意并不是普通的冰属性,冰凌幻影差点将玄深都骗过去,霜白的长剑与之黑色长剑上剑意翻涌,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强而寒的力量越过结界将那些渺小的弟子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古也从不知他这位师弟是如此的强大,而陈袖则是呆呆的,池微眼里满是担忧,刚才还说要给容恒好看的仙门默默不说话了,将自己藏起认真观看这世上两位绝世剑修的对战。

  容恒将剑一震,日灼上冰蓝的剑意变为火红,正是日灼的赤阳剑意。

  这家伙居然同时领悟了两个剑意!

  玄深一下子压力倍增,若说容恒的冰寒剑意只能同他打个平手,那这赤阳可将他克得体无完肤

  赤火消融了冰寒,雷蛇被赤火所吸收,月弧身上金光暗淡,玄深一手握剑,剑意化形金色剑意化作雷龙呼啸而过,将玄深缠绕其中,玄深一双眸子紧紧注视面前那人。

  容恒一手持剑,黑色身形在赤火中有些难以分辨,日灼上火花带着雷闪,本是玄深的剑意,居然被容恒所吞噬,此时就算是玄深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人当真是恐怖。

  玄深一套剑法朝着袭去,容恒却只是微微侧身,一手反向握住玄深手腕,玄深空中一转月弧脱手而出,雷龙咆哮着冲向容恒手中日灼,而那月弧却从后向玄深飞来。

  容恒躲开玄深一击,挡不住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雷龙。

  雷龙一开始便是冲着日灼而去,日灼同雷龙融合一体,黑色长剑有一瞬的震颤,除了容恒没有任何人发觉,不多时,容恒脸色白了下来,幸好带着面具无人看见,而他身旁的玄深只是感觉这人气息有一瞬不稳,而后身上闪过一瞬间的魔息。

  不仅玄深,就连场外的楚择都注意到了,那魔气不能说有多强的只能说是虽少却还是有的,不禁奇怪,作为玄深师兄怎么会染魔气?

  不过他关系会不会和玄深太亲近了?

  这人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喝一缸子醋

  玄深皱眉,停下攻击的动作,略微带着关心,“还好?”

  容恒握了握手中日灼,他脸色不好,对着人微微摇头。

  “那就到这里”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切磋。

  容恒点头,撤回领域转身走下擂台出了仙台,玄深注视那人背影,眼中有人看不懂的东西。

  “朝佑……咳咳咳!”池微咳了声,大概是因为两人大乘的气浪,又因为容恒剑气过寒,将他体内旧疾激发,这人咳了会咳出血来。

  本想追出去的剑尊一顿,最后还是乖乖坐在场上,给池微披上一件毛披风,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一个瓷瓶,塞到他手里,“温养的丹药。”

  过后的玄深不是在听池微说话就是坐在座上观看下面那些和弟子般没有意思的长老对打。

  而此时远离了琅玉仙城的容恒来到了昨日玄深睡觉的那个林中,他眼眸有一瞬的红色闪过,而后恢复正常。

  他挥了挥手中日灼,那红如火的颜色中夹杂着些许黑气,到此时,不用隐藏,已经肉眼可见了。

  容恒眼里疑惑闪过,而后是凝重。

  不一会,他再次挥出一剑,这次倒是没有魔气了,只不过那魔气窜入了他的丹田,引得他那冰蓝的金丹缠绕上了一缕魔气,容恒脸色一白,吐出口血。

  而后他思绪微微混乱,靠在树上喘息,也就没有发现不远处一道黑色的影子注视着自己,一双血红色眼里带着恶意。

  而此时,容恒身在心魔中

  “师尊,您为何一定要同天山决裂?”容恒冷着脸,将丹药给身中数剑的道圣服下。

  “咳咳咳……”道圣瞪着双眼睛看向他,嘴唇抖着说话句“天……天山不,不可信,徒,徒儿不许去。”

  容恒不明白,天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而面前即将仙逝的人是他敬重的师尊,他皱眉,“师尊,您……”是不是有误会?

  “容恒,你,你发誓,此生……”道圣瞪着眼,大声道“不再踏足天山!”

  “这是你师父此生唯一遗愿,听,听到没有!”道圣嘴里吐出鲜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恒。

  容恒无法,只能在自家即将仙逝的师尊面前发下毒誓,永不踏足天山。

  而后,这位道圣望着天空,“徒儿啊,要记得为师,永远,永远是被天山的不孝徒杀死的……”

  而后眼眸未合,死不瞑目。

  容恒垂着眼,若说伤心倒没有多少,只是有些不明白师尊的死因。

  而后这位冷情的剑仙将自己师尊下葬,带着当年的剑峰弟子离开了天山。

  容恒手持日灼,静静在幻境中走着,若说因为师尊的死去是心魔,也未免过于牵强,但如果不这样想如何解释他身体里的魔气?

  不再想,容恒猛的睁开眼,一手握住黑气凝聚的长剑,手被割破潺潺鲜血流出,黑气顺着伤口钻入他的身体,不过这人暂时还未发现。

  “哟,醒的这么快啊?”这个声音有些尖细,待容恒看清,这才发现眼前人眼眸红色,一张脸过于妖冶,明明是个男子的面貌,却和女人如此相似。

  他皱眉,一把将这人连着黑剑提着甩远,手上流着血,他顺手拔出日灼,受伤的手与日灼接触,让他脑袋更加不清醒。

  容恒努力稳住身形,看眼前的人都有重影。

  “容恒剑尊,可还看得清我?”他喊的是容恒还没有叛出天山时的名号。

  容恒不免心烦看人又看不清,剑也拿不起,终于说了次脏话

  “滚!”

  “哎呀呀,好大的气性。”说着,眼前这人从指尖分出一缕魔气朝着容恒手中日灼而去。

  待容恒眼神微微迷茫,他再度开口“容恒剑尊,你可还记得你师尊的心愿?”

  他额角青筋显露,挣扎许久,终于是浑浑噩噩,眼神无光,他如行尸走肉般回答“杀光天山……给师尊报仇。”

  那男人露出赞赏的笑意,“如此,去吧。”

  容恒呆呆的转身,捏着手中不再光亮,而是黑气缠绕的日灼转身。

  “嗡……”日灼不停颤动,容恒脚步一顿,有些迷茫的将日灼拿到眼前。

  容恒身后的魔族看他停住,问他,“怎么了?”

  容恒木木回答“师弟……找我”

  那魔族重复念了遍“师弟?”

  “玄,朝佑”

  那魔族笑了出来,从身体里取出一道和魔气一般的黑色气体,将之打入容恒丹田,同时声音蛊惑“既然如此,不如先将师弟杀了?”

  容恒想不起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听这人的话,他点头,朝着月弧感应而去,同时,念道“杀……师弟。”

  留在原地的魔族露出个笑,有些嘲讽“道圣?当真是个好师尊。”

  天近黄昏,玄深是问仙试结束这才有时间出来寻容恒的

  若问玄深为何找容恒,应当是发现了他身体中的魔气,然后又没有联系方式,只好用月弧给日灼传递消息,然后人在琅玉仙城门口石头上坐着。

  楚择当然是跟着玄深走了,只是此时恢复了本体藏身暗处,见人独自坐在那抬脚准备上前,忽而感觉到一道及其强烈的魔气。

  楚择眸色幽暗,要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来人黑衣玄冠,一双眸子暗沉,手中日灼上魔气翻涌。

  对上玄深没有话可说直接当空一斩。

  玄深本就对这人不设防,这一击差点让人给得手了,玄深可谓是真的惊险躲过,他皱眉观察容恒状况“容恒,你怎么回事?”

  玄深手中月弧震了会,似乎在和日灼交谈,谁知日灼也变得无法沟通。

  玄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容恒再度持剑攻了过来,楚择本想上前帮忙,谁知玄深一道雷弧穿过整个城门外,金色光芒笼罩出一个剑意结界。

  楚择无奈的放下血影,这下别说帮忙了,就连动作都是极为困难。

  中心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旁的楚择只能干看着,城中也冒出些许脑袋

  “怎么回事,那不是剑尊和容剑仙吗,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你们看容剑仙手中的剑,那是魔气!”

  “容剑仙入魔了?”这些小辈已经将容恒身份翻了出来。

  容恒这人就算入魔剑招依旧没有落下,就算在玄深的领域,和他对招时依然压着人打。

  容恒剑招刚毅而猛烈,冰寒入骨,而玄深又怕伤到人,畏手畏脚,同时想用神识唤回容恒意识,可惜容恒这家伙神识是真的冷,外面像是包了层冰一般,就连玄深都进不去。

  容恒眼眸渐渐朝着红色转变,玄深看了看城中探出的脑袋,心一横,收回领域将人往远处引。

  出了剑域,楚择动了动身体,追着两人而去,城中的人自然不敢虽然好奇,却也不敢更出来,毕竟大乘打架,不小心一剑过来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容恒眼中空洞,无意识朝着人攻击,玄深就算脾气再好也被惹怒了,“容恒!你清醒一点”

  喊是没用了,玄深将灵力汇聚,在林子上空同人打了起来,他鬓边冒出冷汗,此时有魔气加持的容恒玄深对起来也吃力,不过幸好楚择赶来。

  楚择血影子枪将两人剑分开,替玄深迎了上去,同时问“他怎么回事?”

  玄深虽然诧异楚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此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他反问“他体内有魔气,你没看出来?”

  楚择细细分辨了会,“他体内何止是魔气,还有那害人的黑气!”

  楚择一枪将容恒长剑上挑,朝着容恒心脏处刺去。

  月弧冲出来挡住楚择动作,玄深在人身后冷静道“不能杀。”

  楚择无奈点头,“我刚才就算刺中也不一定能杀。”

  容恒日灼飞回,魔气同赤火混合,黑色魔焰朝着两人烧来。

  “怎么唤醒他?”玄深月弧接住魔火,问楚择。

  容恒的魔火顺着血影枪燃烧,差点烫到他的手,楚择神色一暗“将他打醒。”

  玄深皱眉,正想问这这方法有没有用,楚择就直接冲了上去,血影对上日灼,两个极品神兵碰撞,魔火和血影上的血红色火互相争锋,到此时玄深也无法了,只好跟着楚择攻了上去。

  “刺他心脏”楚择一边同人对峙还有空告诉玄深。

  玄深没想,听了楚择鬼话,朝着人心脏刺去,哪知容恒动作极快,将日灼从血影下抽出横在胸口,楚择得了自由一枪朝着人身后肋出刺去,血影枪头直直从胸口穿出。

  玄深瞳孔一缩,真真觉得自己傻透了,“楚知寒!”

  不等他月弧朝楚择打去,容恒吐出口血,眸中总算清明了些许,红色微光散去。

  日灼离手落入下面林中,楚择也顺势将血影枪抽出他的身体,声音冷漠“醒了?”

  玄深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打楚择,而是转身看自己那师兄,“容恒?”

  容恒摇了摇头,终于是将眼前一幕看清了,胸口传来剧痛鲜血流出,他捂着胸口皱眉“你可还好?”

  玄深终于是放下心,“你怎么会被心魔控制?”

  只是他这心终究是放不下了,容恒脸色一变,丹田处金丹被黑气搅碎,身体也因为失去了灵力支撑倒下,他吐出口黑血。

  玄深手快,趁容恒倒下前将人接住,神色紧张,“师兄!”

  他极快的落到林中,半扶着人靠在树下,伸手给人把脉。

  楚择默默跟着人下去。

  把完脉玄深脸色堪称恐怖,脸色都有些白了,他声音哑道“你……”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容恒拼力坐起身,看了眼不远处的日灼,声音沉着而冷静“待我死了,便将日灼毁了。”

  死?不只是入魔吗?

  冰寒剑意,修的是丹心,金丹已毁,就算是神仙来了这家伙也没救了。

  玄深不懂,他们不过才刚见面,如此便是天人永隔。

  他静静跪在容恒身前,容恒看他一眼,很是冷静“此事不怪你,是我的过错,你不必自责。”

  容恒微微闭上眼靠着树,到这时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只是怪自己百年前过于单蠢了罢。

  在场的没有一人说话,可气氛却有一种孤寂之感。

  玄深只听得容恒呼吸越来越微弱,如同明玉儿在面前死时一般,自己死去的好友白敛,如昭和歌失去父母的憎恨,这是世间情绪离他最近的一次。

  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让人视线模糊,不过半米的距离,容恒的脸对他来说都是如此模糊,玄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无所不能甚至比他还强的师兄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轻轻喊了声“师兄?”

  容恒没有应答,玄深不容顾虑心悸的抓上他的手,被大雨打湿最后一丝温热,容恒的手早已经变得冰凉。

  “师兄……”如果不是容恒的离世,玄深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这个百年前就可以独当一面的剑尊神色茫然

  他像个小孩一般,抓住容恒的手不放,平时冷淡异常的声线都有些颤抖,“师兄,你醒醒,雨里冷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容恒终究不会回答他了,失去了灵力支撑,黑木面具从容恒脸上滑落,一张俊美而又熟悉得不得了的脸露出。

  玄深眼眶微红,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控制不住的流泪。

  楚择抿唇,想安慰人却又不知从何下口,玄深和他师兄的事他根本不清楚,于是这傻家伙也在雨里淋着。

  玄深终于是落下泪,在大雨中的雨水混合眼泪滴落泥土里,一身墨蓝色衣袍脏污不堪。

  “师兄……”玄深小声喊着,像是一只在大雨中迷惘无助的幼猫,他唯一的依靠不在了,只剩下自己在这拥拥尘世中行走。

  玄深在林中淋了一晚上的雨,楚择也在旁陪了他一晚上,待天明,玄深这才从容恒尸首旁起身,将之背在背后,神色孤冷的朝着天山而去。

  他忽视了方霁的传音,古也的也没有接通,就这样,踏着月弧,拾起日灼,带着人回了天山。

  楚择紧了紧手,就算知晓这人是玄深师兄心底却还是有些不平,不过怕人出事,楚择还是跟了他一路,直直跟到天山。

  这位魔尊在剑峰外踌躇半晌,还是一只脚踏进了剑峰,顺着玄深并未隐藏的气息寻了过去。

  天山剑峰之巅名为凛雪,取自高山雪凛冽寒冷之意。

  玄深已经将人放入了墓坑中,他满身霜雪,连眼睫上都沾了些雪花,将人放入坑中后,他拂去人身上的雪花,容恒的身体冷得连冰雪都无法融化了。

  玄深笑了笑,笑里是藏不住的悲戚,他用月弧覆土,将之日灼放在容恒身上。玄深并不打算遵从容恒的意思,毁掉这家伙在世时最喜欢的灵剑。

  楚择阻止他的动作,“这把剑必须毁掉。”

  玄深原本垂着的眸子抬起看他,眼神冰而冷。

  楚择硬着头皮解释,“你师兄入魔应当就是因为此剑,里面藏有心魔种。”

  玄深睫毛一颤,上面雪花簌簌落下,他将容恒心口上的剑拿出,手上捏着雷鸣剑意,朝着日灼剑而去,这剑却丝毫不损坏。

  楚择轻声哄着人,“我来”

  玄深拿着剑静静看了半晌,最后终于是把剑交给了他。

  楚择唤出血影,血火在枪上燃烧,却没有融化这剑峰凛雪,楚择将日灼抛在空中,血影巨力而下,神剑与之血影枪碰撞发出凄厉的嗡鸣似乎在向谁求救,而后在血影的巨力下断为两截。

  从中飘出些许魔气。

  玄深静静看着,而后转头将雪土覆上,盖住容恒的身体。

  随后,他捡起断成两截的日灼以剑作碑,设下阵法。

  满天雪下,日灼失去了灵气,也覆上了白雪。

  玄深起身,在这陪了会师兄,而后无情的转身离开,走时竟连月弧都忘在了脑后。

  楚择亦步更上,笨拙的安慰,“你……别不开心,你师兄说不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

  玄深还是静静的,身后月弧自觉的跟上,默默的和人保持着三米的距离,它能感觉到自己主人现在心情一定不好。

  玄深从袖中摸出一张银色符咒,声音沉而哑,“将地门的弟子带回来。”

  说罢符咒化为飞灰消失在人手上。

  随后,他看向自己身旁的魔尊,“你回魔界吧,不必把我想的那么脆弱。”

  楚择想了想,点头后消失不见。

  玄深看着人离开的方向,而后很快垂眸,他很感激楚择的帮助,但自己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天山剑峰茫茫大雪中,玄深就这样静静矗立着,直到大雪满肩,茫茫雪色里出现一道黑色身影。

  那人在玄深身前站定,他叹了口气,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和以往玄深认识的不一样,他道“回去吧”

  玄深抖了抖落满雪花的长睫,雪色模糊了他的视线,冻僵的嘴唇微张,“不必理会我。”

  “凛雪山巅终是太冷了,去雪谭吧。”魏从不由分说的将人扯走,玄深身上冻的僵硬没有心情想魏从为何同平时不一样半迁就的被他带走。

  而两人背后,截断的日灼覆满霜雪,就如同这沉疴岁月,终是无法痊愈。